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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就是美人, 即使穿着一身染血的污脏白衣, 那也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只觉得这白衣染血的模样更添几分凄艳。现在美人当着他的面儿主动脱衣服,沈缙紧紧的绷着脸, 默默的双腿交叠而坐。 楼文嘉洁癖严重, 喜穿白衣, 那是从里到外都是白的。他脱掉外袍后, 里面的里衣就不像外衣那般大面积的染血,只有少许的血迹。看到这里衣上的血迹不多,沈缙也是松了口气。 外衣染血多不一定全是楼文嘉自己的血,还有他杀人不小心溅到身上的敌人血迹。而里衣则是楼文嘉自己身上伤口沁出来的血迹以及从外衣中渗进去的一点血迹。里衣血迹不多,可见他伤口应该也不多。 染上点点红梅般血迹的白色里衣缓缓的脱下,露出男人那精瘦白皙的上身。 楼文嘉穿着衣服看起来消瘦,却是脱衣有料的那种身材,八块腹肌胸肌一样不少。肌肤也因修炼功法是比较养身的那种而显得白皙细腻。沈缙按捺住伸手摸上去的冲动,将注意力放在楼文嘉背部的伤口上,白皙的背上有几道翻开露出鲜红血rou的狰狞伤口,显得格外的刺眼。 沈缙拔下药瓶的木塞,将里面的药粉往还在一点点渗血的伤口上倾倒:师父,这金疮药的药效很好,就是比较疼,你忍忍。 楼文嘉没有说话,甚至沈缙将那刺激性比较强烈的药粉倒到他的伤口上时,他的身体都没有紧绷起来,依旧处于放松状态。 这种放松乃是楼文嘉刻意放松身体肌rou,显然他忍痛承受能力很强。沈缙也为之敬佩,要是他自己,虽然也能忍耐一声不吭,但要他在这痛苦中努力放松肌rou,他可做不到。 沈缙给楼文嘉撒上药粉后,又拿出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用开水煮过晒干的布条,估摸了一下布条包扎伤口时伤口所处的位置,然后在该处抹上了一层药膏,再将布条上的药膏对准伤口处进行包扎。 楼文嘉的伤口主要都是在他顾及不到的背部,因此沈缙给他包扎的时候他是背对着沈缙的。 沈缙从后面往前面缠布条的时候,整个人都贴在楼文嘉的背上,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肢,故作无意的摩挲着楼文嘉敏感的腰部。沈缙感受到楼文嘉那在剧痛下都强忍着没紧绷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面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又挑逗了几下,方才加快速度给楼文嘉包扎好。 系好一个活结,好了。沈缙拿起干净的衣裳往楼文嘉的身上套去。 楼文嘉冷着脸道:不必麻烦你了,为师自己来。 沈缙看着楼文嘉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低低笑道:师父,弟子为你包扎好了伤口,没有表扬也就算了,怎么还对弟子冷着一张脸他脸上露出有点夸张的表情,右手捂着左胸口,弟子好伤心哟~ 楼文嘉有些羞恼的怒道:沈瑾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吊儿郎当了 沈缙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有礼,微笑道:师父,弟子是什么样的人,您与弟子多多相处观察便知。 楼文嘉冷哼一声,穿好衣服后就拂袖而去。 沈缙见楼文嘉似乎真的生气了,也不心急,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他能感觉到楼文嘉已经有些察觉到他的意思了,现在楼文嘉需要的是一个人的私人空间好好的静一静。 楼文嘉不知去了哪里,沈缙将刚刚他给楼文嘉处理伤口留下来的脏衣服和弄脏了的床单什么的全部都清理掉,在房间内点上熏香,去去屋子里的血腥气。 待他将正房都收拾好了,方才往自己居住的东厢房去。西厢房是仲幼卿住的。 他刚刚进入西厢房,仲幼卿便回来了。 仲幼卿拎着手里的一大包补血的药材,找上沈缙,不高兴的抱怨道:沈兄,你师父脾气是不是特别糟糕啊刚刚我回来也没招惹他,他突然就对着我发火。亏他还真的去帮忙买补血药材给楼文嘉,真是倒霉。 仲幼卿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楼文嘉刚刚对他发了火,但沈缙能想象得到,被他撩拨得满肚子的疑惑和火气的楼文嘉见到仲幼卿这个魔教高层人物,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沈缙想不到的是,楼文嘉对仲幼卿可不光是没有好脸色,还冷嘲热讽了一番,只是仲幼卿没说出来罢了。 其实仲幼卿也挺奇怪了,楼文嘉之前虽然对他冷漠又不待见,但还不至于一副厌恶的表情开口叫他离沈缙远点啊。尤其是他手中还拎着给楼文嘉买的药材,楼文嘉脾气再差怎么样也不至于对着一个刚刚为了自己跑腿买药材的人恶语相向吧但今天楼文嘉偏偏还就那么做了 将仲幼卿弄得一头雾水的楼文嘉此时也挺糟心的。 对于龙阳断袖什么的,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小时候就因长得貌美被人抓走当禁脔被他师父所救,摆脱了一辈子被人玩弄的悲剧,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师门的感情那么深的缘故。 楼文嘉入了师门学艺,然而即便有师父的保护,也没少因美貌受人垂涎。所以他对别人垂涎自己美貌是极为厌恶的。若是旁人敢这般调戏他,他定是二话不说便将那人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