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娘啊,茹儿不想死
凝视半晌之后,夜茹希“哇……”一声哭出声,一头扎进落雪痕温暖的怀中,“娘亲,娘亲……” 夜茹希哽咽的厉害,只喊了二个字就呛咳起来,简直要把肺叶子都咳出来了。 落雪落见夜茹希痛哭流涕顿时心如刀绞,她一边用手轻拍着夜茹希的后背,安抚着让她情绪平静一些,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贱丫头!夜影希,老娘和你没完!竟敢堂而皇之将茹儿欺辱至此,反了天了!茹儿,你别怕,有娘亲给你做主,那丫头本事再大也别想为非作歹。” 此刻终于完全清醒有了思考能力的夜茹希立刻就想到自己悲催的处境。 短短半个月,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她的纯真,她的未来,她的声誉,一切的一切……全完了!她再也没有了未来,不仅如此,她还被正派定为耻辱叛徒,再也翻不了身了,她的一切美好全完结了! 都怪那个贱丫头毁了她的一切! 越想夜茹希越觉得可怕,前途的黑暗渺茫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 夜茹希猛地盯住落雪痕,这种绝望的眼神让落雪痕心如刀割。 只听夜茹希道:“娘亲,你要相信茹儿,这一切都是夜影希那个贱人害的,不关茹儿的事,是她,是她惹是生非得罪了天星宗和崆峒谷,还撺掇青城派的天掌门给爹爹下了通牒,说茹儿是禽兽不如、残杀同门的正派败类。” 夜茹希连珠炮一样说完,猛地摇晃着落雪痕的肩膀,指尖过于用力,几乎嵌进rou里面,将落雪落抓的生疼。 落雪痕却没有丝毫不觉得的疼,她脑袋轰地一声炸响,嗡嗡的震动声弄得她天旋地转。 落雪痕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什么?” 落雪痕不可置信地惊叫道:“第一门派青城派天掌门的通牒?” 那几乎是将一个人置身死地一般的存在,是真正的索命书啊!怎么会这样? 落雪痕再也保持不了高贵娴淑、冷静自持的掌门夫人形象了。无论过程怎样,茹儿是不是被那个贱丫头陷害的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她宝贝女儿的性命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落雪痕死死盯着夜茹希焦急惶恐的小脸,“茹儿,你跟娘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夜影希那个贱丫头是怎么陷害你的?” 她自己女儿胸大无脑的那点可怜智商终究玩不过夜影希那个狡猾阴毒的贱丫头。 夜茹希听娘亲带着质疑的讯问顿时急了,“娘亲,你怎么用这种怀疑的语气跟茹儿说话?真的是夜影希那个贱人。武灵大会开始后,茹儿随着青城派第一弟子天擎苍一众人进入落霞谷,没想到碰到一群狂暴狰豕兽。 当时茹儿太恐怖了,夜影希那个贱丫头撺掇五长老他们孤立茹儿,茹儿学艺不精,无人保护,又处在孤立无援的处境,只好暗自寻找对策。 好在上天眷顾,让茹儿找到一个树洞,于是茹儿往树洞里缩。 进了树洞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受重伤的门派弟子。但茹儿刚退进树洞,就有只魔兽追过来一口咬住那受伤弟子的头。后来魔兽被杀光,那个贱人居然污蔑茹儿杀了门派弟子。” 夜茹希颠倒黑白地向落雪痕哭诉完,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把头埋进落雪痕怀中,呜呜咽咽道:“娘,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茹儿是百口莫辩啊。你要相信茹儿,茹儿是清白的。呜呜……” 两股清泪从夜茹希眼中滑落下来,直滴进落雪痕心中。 做母亲的哪有不相信自己女儿的道理? 落雪痕一口咬定是狡诈阴险的夜影希害自己宝贝女儿受尽世人的屈辱,立刻勃然大怒,她紧搂着差点疯癫的夜茹希,气得双目赤红,腮边的肌rou不断跳动。 旋即目光凶狠道:“好你个夜影希,欺负到老娘头上了。我落雪痕跟你势不两立,不杀你绝不罢休。” 发完狠,落雪痕立刻抬手擦干夜茹希的眼泪,“茹儿,你爹爹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宠溺那个臭丫头,点苍派已经不是我们母女两的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落雪痕轻柔地把夜茹希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循循善诱道:“以前娘亲就跟你说过,娘亲不会眼睁睁看你被那个臭丫头挤兑。现在,通牒一下,你爹爹定会舍弃你来维护点苍派的利益……” 落雪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夜茹希就吓得抖成一团,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落雪痕的手臂,急急道:“娘,你一定要帮我,茹儿还这么年轻,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没有体验世界的美好。娘啊,茹儿不想死,你有办法就我的对不对?娘,茹儿可是你的亲骨rou啊。” 落雪痕怜爱地凝视着失魂落魄的夜茹希,“茹儿,别紧张,娘怎么会让你处在死亡境地?娘绝对不会让夜栾碰你的。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茹儿,你知道吗?这半个月来你那个所谓的爹爹根本没问过你的死活,娘本来以为你爹被那贱丫头的言辞蒙蔽了双目生你闷气呢。现在看来,你爹是想把你终身软禁无此,让你自生自灭啊。好歹毒的用心!” 以落雪痕的心智自然一下就猜到夜栾的心思:一流门派加压,夜栾没办法不顾及点苍派的声誉,但又不忍心杀掉自己的女儿,只能用软禁的方式将夜茹希困在此地,再对外放出消息,说自己大义灭亲,亲自惩处点苍派二小姐。 只要夜茹希不再江湖中出现,即使孤独终老,也好过白白丢了性命。 但是,这样的做法太残忍了!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终生不能见光,憋也憋疯了。 落雪痕怎么会坐以待毙?何况现在还可以借助颜三爷和养尸宗的势力,只要控制点苍派,等过一阵子外界关于茹儿的怒火平息后,让茹儿改头换面,以夜影希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茹儿的人生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夜茹希自己又何尝愿意一直见不得光,如臭水沟里的老鼠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