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瓷娃娃。_分节阅读_73
“我就知道,小甜心是个善良的妖怪。如果真的能净化我的魔气,我和我哥绝对每个月去庙里给桃瓷祈福。好期待和小甜心一起去我的记忆里一日游啊……” “你没睡醒?”谢遇凉凉地嗤笑了一声,说:“你根本没有魔化记忆,桃瓷能看到的不过是你以前和全百科相处的过程,老实点看桃瓷哭不就得了?” “哎这个……小甜心不是不喜欢哭嘛?而且妖怪管理局那边也说了,他不能哭,要是真啪叽碎了我都得以死谢罪。” 全一科惆怅地说:“好歹通过记忆来净化,比让他哭简单一点。小甜心没什么阅历,他也看不懂人类那些复杂的情感,就当去玩了,妖王不就说要让他成长吗?” “嗯。”谢遇听到“会碎”两个字时,眸色便阴郁了一些,明显心情不太好,转身又回了练习区域。 全一科看着他有些颓丧的背影,掏出桃瓷的照片看了看,正想再亲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古越的声音,忙转过身去快步走到门口,惊讶地问: “你怎么过来了?难道现在不是练习时间吗?BB男孩。” “神特么的BB男孩……你咋不自称AA男孩?”古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听到你们说的话,能不过来看看吗?老大是不是又开始自责了?别回头又出去逮着个扒手就往死里揍,人家小偷的命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估计是。”全一科耸了耸肩,说:“这就是说错话的下场……老大当时要是不劝桃瓷哭,也不会把人吓跑,这人一跑就进了谢北泽窝里,还给养了起来,能怎么办?虽然我们也有责任,但是桃瓷只是把我们当普通朋友啊,而且我们道过歉了,相对来说他不会被我们伤害到,谢遇就……” 古越看着全一科一副“你懂的”的眼神,也有些无语,嘀咕道:“我忘了老大死鸭子嘴硬这个属性了,道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还不如相信谢局长有一天会对桃瓷笑得春暖花开靠谱点,没得办法。” 两人背着谢遇在一边恨铁不成钢,柳书和博无老教授也站在后头听了个全程,不由相视一笑,绕过摸鱼的两个男生,上前进行主题曲评级表演前的最后一次授课。 而在他们上课的时候,桃瓷已经跟着谢北泽来到了香榭大酒店。 房间里依旧摆放着各种各样精密先进的医疗仪器,雕塑妖的身体状态较之两天前已经稳定了许多,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了生命危险。然而腿上难以修复的损伤还是给他带来了难以扭转的伤害。 原本斯文俊秀的青年此刻枯瘦如柴,脸颊呈现青白色,瘦得颧骨突出,就像木乃伊似的,胸膛微微地起伏着,呼吸缓慢,身上插满了透明的管子。 桃瓷小手被谢北泽握在掌心里,紧紧挨着男人的手臂,站在床边看着瘦得不成人形的时风,难过地扁了扁嘴巴。 乌黑的桃花眼里隐隐约约冒出了水汽,小妖怪悄悄吸了吸鼻子,开口小小声地唤道:“时风,你和安娜回到妖界了吗?” 青年依旧紧闭着眼,无声无息,如果不是心电图上显示的依旧是曲线,几乎都要让人误以为青年已经长睡不起。 妖界医院院长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神色严肃地开口道: “两天前,在桃瓷提示时风向妖界求助并且离开了魔化记忆之后,时风的生命体征就变强了,照理说,在这个时候用药,他就会醒。但很奇怪的是,在那之后的十二个小时里,无论我们如何尝试,都无法使他苏醒。” “接着,在当天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的心跳突然变弱了,三个小时后,他直接休克,生命体征完全消失,抢救无效。我们本来是要直接通知你们,但当时妖王来到了这里,他用本源妖力给患者续了命,勉强把患者救了回来。” “只是,从那之后,患者就一直处于强行续命的状态,虽然我们可以保证他如今的状态不会真正死亡,但是长此以往,他会彻底进入妖怪的休眠期,再也没有苏醒的可能。所以,我认为,桃瓷的那次提示,应该是失败了,患者并没有听从你的建议。” “那……那要怎么办?”桃瓷慌乱地擦了擦脸,无助地看向医生。 “很抱歉。患者如今的情况,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支撑不住,而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入魔,事实上我们有办法让他恢复健康,但恢复健康后他依旧处于入魔状态,这是医学上无法逆转的困境。”妖界医院院长神色凝重地说完,便不再开口。 谢北泽安抚地单手将脊背颤抖的少年揽到怀里,缓缓拍了拍背,抬眼看向医生,问:“如果让桃瓷再进一次魔化记忆呢?” “患者的精神状态不一定能支撑得住……” “不!时风可以的!”院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房门口便传来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 众人回过头,就见身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女孩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眷恋痛惜的目光牢牢地黏在病床上的青年身上。 她喉中哽咽,泣不成声,早已泪流满面,却坚持着道:“时风他可以!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第38章 在安娜的再三恳求之下,妖界医院院长勉强答应了让桃瓷再次进入魔化记忆的要求。 时风如今危在旦夕,让桃瓷进入他的魔化记忆找到他彻底入魔的根源,是唯一让他苏醒的办法。尽管,这个方法很可能毫无作用。 谢北泽平静地看着伏在床头抽泣的安娜,见女孩絮絮叨叨地同时风说着话,试图将人唤醒,便拉着桃瓷出了房间。 “拔拔,如果我找到了时风魔化的原因,可是他还是不愿意醒,那安娜怎么办呢?”桃瓷不安地揪着男人的衣袖,桃花眼里满是慌乱和担忧。 谢北泽缓缓拍抚着少年的背,哄道:“她既然穿了他们相遇时穿的旗袍来,应当是有了心理准备,桃瓷尽力而为就好。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风没有听我的建议,那天我明明把纸条给他了的。”桃瓷抽泣了一声,小脑袋抵在男人胸口,肩膀微微颤抖。 谢北泽沉默了一瞬,握住桃瓷蜷缩着的手指,把紧张到痉挛的手指缓缓抚平,妥善地握在掌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