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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也没心思求证她是不是真的在哪个朋友家里,冷哼了一声,转头就上楼去了。 王妈见他上去休息,关了灯也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庭院深寂,月光婆娑,许瓷是被冷醒的,现在本是初秋,秋老虎正厉害的时候,就是晚上也不凉快,可她偏偏觉得周身发凉。 许瓷撑着半麻半疼的身子爬起来,手臂突地一阵瘙痒,她抖了抖借月光一看,就看见裙子的半袖上挂着一条手指粗的蜈蚣,吓得她差点儿没又栽下去,可怜她一个高端白富美,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东西,又粗又大,这怕不是吃了激素! 她尖叫着又蹦又跳总算是把蜈蚣甩下去了,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这胡乱一通蹦跶,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笑小石头上,脚一崴直接半跪在地上让膝盖都破了皮。 许瓷心里头委屈的不行,实验室里的事情还冲击着她的小心脏,这一醒过来又是虫又是伤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出了水。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安静的让人害怕。堂屋里还亮着灯光,朦朦胧胧的,她撑着砖墙喘了两口气,莫名有些害怕。 心里头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她今天晚上就不该到这边来,直接叫奶奶收拾那个女人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过来看一看呢,徒惹了一身sao。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注射了什么药,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姓楚的敢放她回来,肯定不是普通药物那么简单,她得快些去医院看看。 许瓷想快些走,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腿软身虚,走两步就大喘气儿,实在是没办法,她只好往堂屋去准备去老太太,叫管家给她备个车。 走了一小段路许瓷就出了一身汗,累的气喘吁吁,连说话都有些不顺溜,她扶着门框半弯着腰缓了几分钟才开口,奶奶,我不舒服,想要去医院看看。 一直听不到回声,许瓷有些疑惑,她直起腰往屋里看去,满地的碎瓷片和腐rou,那些个蛆虫四散开爬的到处都是,她的视线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太师椅边角的枯骨上,再看到那骨架身上的衣服和手指上的戒指,手腕儿上的翡翠镯子时,许瓷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蹦出来。 奶、奶奶 许瓷不愿意相信地上躺着的是她奶奶,可这衣服首饰样样都是奶奶身上的东西,总不能是别人特意拖了一架骨头来给换上的吧 这个时候许瓷是三魂六魄都快飞了,她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边软着腿跑,说是跑其实也就跟走没什么差别。 她边走边叫人,一会儿叫管家一会儿叫司机,叫了半天没人应她甚至嚎了几声楚意,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冷风打在身上总带着些刺骨的阴凉,让她全身汗毛倒竖。 从老宅子的正堂到大门口不算远,用一般的速度也就十分钟,可许瓷愣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走出去,还在半路上碰到了管家和其他几个人的枯骨,她脸白唇乌,恨不得直接晕了了事。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口,却发现铁门拉不开,原是许柚从许家老宅子离开的时候按照老爷子的意思给大门上了锁,许瓷站在门口直接懵逼,后面是鬼骷髅,前面是铁闸门,这他么的是几个意思! 许瓷最后还是费了一个小时翻墙翻出去的,因为业务不大熟,下去的时候把胳膊都弄脱臼的,颤颤巍巍的如同老人一样出了外头的林荫道,又走了一个小时才招到一辆出租车。 开出租车的大叔看到她这么狼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要不要报警,许瓷连连摆头让他把她送到了许家别墅。她本来是想去医院的,但是实在是太狼狈了,最近她在网上的名气很大,就这么过去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动静来呢。 许瓷一回去整个许家别墅的灯都亮了起来,许老爷子看到她这个样子,气的直拍桌子,大晚上鬼混,现在知道回来了 许瓷有苦说不出,接二连三地受到了惊吓,着了凉不说,腿和胳膊也受了伤,小心脏脆弱的不行,一直硬撑着,被许老爷子这一声怒吼一震,当场两眼一翻放心地晕过去了。 许家又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医生说有些严重还是建议送医院,于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许瓷又被拉到了帝都综合医院去。 许瓷被送医院,楚意当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一大早拉着楚茵起来跟家里两个老人一起去体检。 楚家张家许家一直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们去的医院自然也是帝都综合医院。 高级VIP服务一路开了绿灯,一整套下来根本没费多少时间,楚意牵着楚茵正准备坐电梯走,楚奶奶拉着她说不急,先去看看张名凯和许瓷。 楚意顿了顿,许瓷怎么也在这里 楚奶奶消息可比楚意灵通多了,她道:昨天晚上出了点事送医院来了,叫小张把车里准备的东西拎上来,咱们一起去看看。楚奶奶又想起自家孙女最近和许家丫头好像生了些嫌隙,又道:看看就走,全了面子情就行,你可别跟她抬杠。 楚意点头道好,给司机小张打了个电话,等他拎着两大盒东西上来,楚意就接了个过去,跟在楚爷爷楚奶奶身后依次去张名凯和许瓷。 他们先去的是张名凯的VIP病房,结果张名凯被推着出去遛弯儿了,把东西放下他们又转去离得不远的许瓷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