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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变成了人,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桑榆不是蠢人,转念一想便什么都明白了。 白斐一动不动地贴着桑榆,眼睛紧紧闭着,丝毫不知桑榆已经醒了。 桑榆也没有提醒他。 她愣愣地看着白斐,心中并没有排斥感。 甚至在猜到白斐的心意之后,她竟觉得就应该这样。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她觉得心中瞬间涌进了一股热流,空荡荡的心房就这样被填满了。 半晌以后,白斐终于感觉到了异常。 她的呼吸声好像没有之前轻了。 白斐抿嘴睁开了眼睛。 嗯她醒了! 白斐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桑榆:我不是故意的。 桑榆发现了他眸中的紧张,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想不负责 白斐一愣,紧张地道:没有,我 忽然,他顿住了,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脑海中似有烟花绽放。 她刚刚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让他负责 倾身温柔的抱住了桑榆,他忙道:我负责,我娶你可好 面对眼前的人,白斐往常引以为傲的淡定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桑榆瞥了他一眼,也没说同意也没拒绝。 白斐只能忐忑地问:你意下如何 桑榆白了他一眼。 智商堪忧! 她没推开他,这不就是答案了吗 左府 左鸿宪一回府,就命人将左瑁绑了过来。 左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迷迷糊糊地跪在地上,看着上首的左鸿宪和各位宗老。 左鸿宪冷冷道:孽女,你可认罪 左瑁百思不得其解,含泪道:我做错了何事,父亲可否明示 左鸿宪冷冷地看着她:你做错了何事 听着他的语气,左瑁忽然觉得浑身一冷,因为她竟然从中听出了杀意。 霎时间,左瑁就慌了,忙道:近日来我极少出门,平日里大多待在自己的院子,实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她就昨天出过一次门而已。 忽然,左瑁的瞳孔放大了少许:昨天,她杀了左筠,父亲不会知道了吧 不会的,左筠都死了,没有人会知道的。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 镜花水月 三十四 左鸿宪看她的眼神冰冷无比:很少出门 他眯起眼睛,冷冷地道:你这样的祸害,幸亏出门少。 闻言,左瑁心中又是一阵忐忑。 一个宗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连亲姐都能谋害,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闻言,左瑁只觉得浑身一软,就想直接瘫在地上。 忽然,她转念一想,这件事她不能认。 不然,她的名声就会毁了,到时候还怎么嫁人 说那时快,左瑁立马红了眼眶,抬手佯装擦泪:父亲,诸位宗老,这种谣言,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此时左瑁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父亲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知道了那件事,也不可能是猜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事是听别人说的。 当时她推左筠的时候,前后都看了,的确没有旁人。 左瑁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些:不是旁人,那就只有可能是左筠或者小环了。 理智和情感让左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有摔死,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左鸿宪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了左瑁的面前:有人来左府告状,说亲眼看到你将筠儿从窄道上推了下去。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筠儿两人毕竟是当事人,她们的证言虽然可以作为陈堂证供,但是因为带有主观色彩,未免会有些偏颇,大理寺并不一定会相信。 只要左瑁咬死了不放,大理寺还真不一定能给她定下重罪。 左鸿宪之所以提到别人,就是想让左瑁自乱阵脚。 果然,左瑁一慌:怎么可能明明没有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一顿。 显然猜到了这是左鸿宪在炸她。 深吸了一口气,她心道好险,差点就中了套。 随机,她又生出了些许不忿。 同是父亲的女儿,怎么父亲的态度就这么天差地别呢! 父亲难道没想到吗如果这谋杀的罪名坐实了,那她可是必死无疑啊。 看来,在父亲的眼里,只有左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是草垛。 不过一想到如今左筠已死,左瑁就觉得快意。 左鸿宪的声音越发低沉了:明明没有什么 他知道,左瑁刚刚未尽的话肯定是明明没有人看到。 左瑁抿了抿嘴,继续作委屈状:明明没有做什么谋害之事,为什么非要把这名头套到我头上 左鸿宪眸光一冷,心想以往没看出,这左瑁还是个会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