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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凤吟宠着他,不代表所有人都顺着他。 比如此刻,一群男男女女拦下他,各个脸上铺着厚厚的粉。 白空下意识后退一步,只觉得空气都是脂粉。 领头是一个艳丽的红衣女子,大红指甲,落梅花钿。 站在红衣女子身边的青衣女子目光挑剔的将白空扫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这就是那暴君宠爱的小贱人我看也不怎么样吗 小贱人白空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遇到宅斗宫斗里女主角才有的待遇。 雅儿jiejie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旁边的一个蓝衣男子翘起兰花指指着白空爹声爹气开口。 白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忍住恶心冷声道:好狗不挡道,滚! 呸!你以为你是谁青衣女子朝着白空翻了一个白眼,东夜华就是个屁,他有求于王爷,你最好嘴巴放干净。我们就是杀了你他又能如何那个昏君无权无势,能把我们怎么样,说不定为了讨好王爷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我艹!这么没用的皇帝! 这下白空是真的震惊了,以为爱人自称朕,多么牛逼轰轰,何况那个人从来都是牛逼轰轰,现在看来太没用了! 不过,就算东夜华夹着尾巴做人,也不能阻挡白空发脾气:给你们数到三的时间,滚! 听到白空大言不惭的话,一群男男女女对视一眼,立马冲了上来。 他们早就看不惯顾白了,虽然东夜华是一个没用的昏君暴君,但是能够成为东夜华唯一宠爱的人,还是非常让这些后院的人眼红。 他们那里比不过顾白这个小贱人了嫉妒和虚荣,在他们看到白空一个人在王府晃时,就忍不住想来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 反正打了又不会怎么样,昏君无权无势,在镇北王府还不如他们这些妻妾的地位高,打死小贱人昏君也不能动他们一根汗毛,他们可是镇北王的人。 等拳头砸下来,白空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这具身体的柔弱度,加上刚刚从床上下来,只怕一个十四三岁的女孩子都打不过。 面对拳打脚踢,白空在那人头上狠狠记了一笔,同时护住脑袋和致命之处。 打吧,一会儿全他妈都剁了喂狗! 躺在地上,青年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嗜血,却突然被凤吟送到顾白身体内的一股白色神力平复下来。 第八章 :剁了喂狗 青年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rou里。 原主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白空被揍的更是眼前一阵阵发昏。 middot; 狐乄早就被主人安排悄悄保护小公子,虽然他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喜欢他的小公子,今天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魂契向主人通风报信。 报完信后,狐乄缩在石头后面担忧看着地上的小公子,默默祈祷柔弱的小公子一定要坚持到主人回来,否则自己怕是又要死一次。 这个世界他不能化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小公子和主人之间的通讯器。 middot; 身在军营cao练场的凤吟收到狐乄的信息,将手里的长枪一扔,一言不发阴沉着一张脸就离开了大营。 临渊被男人身上突如其来的莫名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男人离去。 middot; 回到王府左院,入目的画面让男人脸色冷的结了一层寒冰,他大步上提起围着青年的人像扔垃圾一般丢出去,心疼的将青年抱进怀里。 白空被揍的鼻青脸肿,看到男人当场一巴掌糊在男人的狗头上,阴沉的目光将地上的男男女女一扫,不怀好意的道:剁了他们喂狗!否则老子就剁了你! 看到青年的样子凤吟只觉得更加心疼,回头直勾勾盯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临渊。 临渊被看的后背一麻,男人眼中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还不去 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这些人都是皇宫里安插他身边监视他的眼线,因而临渊没有任何心里压力的招招手,身边的下人立刻照办。 求饶声远去,白空才回神,一把推开男人,冷哼一声用后脑勺招待爱人。 凤吟心中无奈,伸手揉了揉顾白的头,小心的将人打横抱而起。 目送着两人离开,临渊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转身回军营。 此事便如此揭过。 middot; 回到房里,被男人放在床上,顾白贴着床内坐着,双手环住膝盖,那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青年黑白分明的眸子仅仅盯着在屋内翻箱倒柜的男人。 这个世界可以遇到这个男人真好,可是这只是一个普通世界,时间太短,他很快又会和男人分离,下个世界,下下个世界,他们还能再见到吗 啧,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等男人拿着伤药来,青年毫不客气踹了男人手里的药。 他就是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这个男人竟然敢丢下他这么久,还让他以为男人永远消失了! 凤吟了解白空的性子,也看得出来白空在闹脾气。 听凤鸢说,他不在时的白空是冷冷冰冰的,无心无情仿佛一具行尸走rou,不用见到,只是想想他就不能接受。 男人仿佛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然后强硬的将青年拉进自己怀里,小心的剥开青年的衣服上药。 白空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只觉得眼睛湿湿的,心里超级委屈。 好不容易见到男人,他一点也不想和男人分开,这个男人还敢背着他妻妾成群,好想废了男人! 房里气氛温馨,高大俊美的男人温柔如水,温暖了岁月,消瘦的青年纤纤修长,绮丽美艳却不女气。 用药替青年将身上的淤青都揉了一遍,凤吟才挑起青年的下巴亲吻青年的脸颊。 男人的怀里温暖又叫人安心,靠着的胸膛震动,白空听到男人说:委屈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十里红妆,江山为聘,娶你为后。 明明是画本里才有的话,可是从男人口里说出来,比画本里更让信服。 白空心里欢喜,面上却一脚踹到男人身上,冷冷的道: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翻身离开男人的怀抱,掀开被子躺下,滚进床里。 凤吟柔和的看着青年的后脑勺,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出门前,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一团,心中隐隐有怒火。 若是早点知道白空就在凤鸢的的元神里就好了,若是早点找到白空就好了,如此就不会有人将白空逼的那般绝望,伤的那么深。 男人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才关上门离开。 等到冷凝的视线消失不见,躺在床上的白空才松了一口气,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歪了歪头心中又甜又苦。 他本应该死了,现在却在这里,又看到凤吟,想想也知道定然是男人救了他。 他喜欢凤吟,从小就喜欢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凤吟是不是还喜欢他他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