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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想和阿域一起走走!宴清歌正在一旁抱住了苏倾域的胳膊。 苏倾域表示也赞同宴清歌的提议。 许旭只得将车锁打开,让两人下了车,语气里充满了抱歉:那真是对不住啊兄弟!下回再来找你赔罪! 苏倾域微微颔首,对于他的道歉不做任何评论。 而许旭看着他俩朝着前面走去的背影,将自己的玻璃窗升了起来,眼神一下子就变暗了起来。 刚才他本想借这次机会,从后备箱里头拿个微型窃.听器沾在车上的,对于在那花盆里看到的东西,许旭越想越不对劲。如果那真是手指的话,死者刚好也缺了一根指头,而且、而且刚才老苏走到死者的家里,自己一人就准确的找准了死者的房间,他是之前就来过了吗 许旭心里有些不安,车还在向前行驶着,他突然间有些害怕接近真相了。 正如许旭所说,这个地方不太好坐车。于是苏倾域和宴清歌两人只得往前面慢慢并排走着。 宴清歌突然间出声:我刚才救了你!许旭开始怀疑你了! 苏倾域转头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有些不想戳破了,就让她我以为是的高兴着吧。他何尝不知道许旭在怀疑自己,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深处,里面都有着不信任。 就连刚才在询问自己是否要车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怀疑。 如果他出声说不要,许旭会想办法再来重新的试探自己,所以他并未一开始否决。因为他觉着,不如一次性打消许旭的怀疑好了,许旭想在车上安装窃听器,可是他只要在车上假意的谈论些案件的内容,再过渡到花盆里的东西,否决那是手指便足以达成目标了。 可是如今,他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宴清歌,突然间觉得有些头疼,自己的计划被她一手打断,可是这个蠢玩意儿还觉得她救了自己,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竟然还没办法生气。 苏倾域想,人蠢不可怕,小蠢玩意儿以为自己聪明,这才可怕。 你另一个人格出来可有规律可循苏倾域想起了正事,他确实有些厌恶那个人格。 宴清歌摇头:没有规矩呀!她是主人格,我只是,衍生出来的一个而已。 如何衍生的苏倾域又问道。 她害怕这个世界,害怕与别人接触,以前遭遇过校园暴力,后来我就出来了。宴清歌说话说的很清楚,而且十分的冷静,毫不在乎的模样。 可是苏倾域却问道:所以每次她一旦遇到危险,就将你给推出来,让你挨打,让你去和陌生人交流。在回到安全环境的时候,又肆意剥夺了你的自由 苏倾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生气。 他厌恶那个人格,最初是因为那人总是痴痴的看到自己,可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本性,看中的不过是个皮相罢了。 可是如今他厌恶那个人格,只是因为那个人格能够肆意的剥夺他和宴清歌相处的时间。 他想,他是讨厌她的。 可是他又想,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逼疯她,是不是不值得呢毕竟 宴清歌听到了苏倾域有些带怒气的话,立马笑了起来:阿域生气啦 苏倾域不回答。 宴清歌却自顾自的说道:你总说我笨我蠢,可是你还是更喜欢我一点对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盯着苏倾域。 清江路风景很好,路两旁的树,白杨树与桂花树一棵间着一棵,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 苏倾域突然间心就急促跳动了一拍,转移话题道:你是蠢。 我哪里蠢了我还知道你是凶手呀!宴清歌反驳,抓住一个点不放。 苏倾域勾起了嘴角,笑了:我是凶手 宴清歌点头! 我不是凶手。苏倾域否认道。紧接着,宴清歌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亲手策划了她的死,顺便割下了她的耳朵和手指罢了。 第56章 苏倾域的语气很平静, 根本没有丝毫做了坏事之后的后悔或者说是忏悔,但是宴清歌却从他平静的语气中间察觉到了他带有隐藏的骄傲,就像是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一件助人为乐、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苏倾域, 苏倾域这样的人,太不食人间烟火, 不懂任何的感情, 他只觉得自己是处于正确的位置上, 所有的人都有着既定的轨道, 他的心理上是自己可以主宰一切, 把所有的人都当成物品,对他而言,爱上一个人必定是出于兴趣,因为在他眼中的物品不能跳脱自己预先设定的轨道,他喜欢上对方,对方就必定要接受,否则就与他的理论相悖。 他不懂怎么爱人。这可就为难了,若是苏倾域以后喜欢上自己的话, 那么他必定是站在强势的一方。宴清歌不喜欢两性关系中, 一方强势一方弱势, 毕竟她的性格本身就不属于弱势的那一方。两性关系要是想长久, 必定双方的人格是对等的,否则总会心生怨怼。哪怕是苏倾域这种只在乎感觉的人,也承受不住。 宴清歌想,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改变苏倾域的性子。她会好好教教他,如何喜欢一个女人的! 苏倾域察觉到自己身旁的宴清歌正瞧着自己,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插.在了口袋里,微微侧头,问道:害怕了 宴清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苏倾域问的是,自己是不是害怕他了。 她对着苏倾域微笑,趁他不注意之际,双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脚尖踮起,整个人凑到了苏倾域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从来都不害怕你,阿域。 苏倾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宴清歌却又飞快的抽身跑了出去,甩开了苏倾域自己一个人朝着前方路口走去,留下苏倾域一个人站在原地。而站在原地的苏倾域看着宴清歌离开的背影,他眼神有些迷茫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这个地方,刚才她的头发曾经扫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迷惘的眼神开始逐渐的褪去,慢慢的变成了深沉的眸色,就好像是有人朝着深潭里投下了一粒石子,石子掉了进去,没有一丝的声音。他跟随着宴清歌的脚步,走了上去。 另一边,许旭经过了苏倾域的提点,立马开车朝着赵梦家保姆的住处赶过去。前几天,局子里给保姆录口供的时候,保姆说事发之前并没有见过有陌生人来找死者。那些如果老苏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只能说明是保姆说谎了或者是保姆错过了。 车在路上行驶了几十分钟,来到了保姆的家。许旭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然后从车里面走下来的时候,站在外面看了看这个姓钟的保姆的住所。这是一栋复合式的小单元房,钟红也就是赵梦家的保姆,登记的地址是这栋楼502号房。许旭从口袋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抽了一口,然后手指夹住了香烟,走进了复合式的小单元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