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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拿他当花瓶缓解情绪,那他看看他当作欣赏也没什么,毕竟梅以冬长得那么好看。 莫启宇生长在美人扎堆的联邦首都星,从小到大看过的美人无数,但是梅以冬在这里面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莫启宇觉得这个人怎么看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得。 怎么就是个Alpha呢,他有些可惜的想。 又是一个普通的日常,凌霜清查看了一番送来的报告,从其中抽出了梅晴送来的文件,文件上记录了对于易鸣的处理。 梅晴观察了几天之后,确定了这位精神分裂的总统家少爷并不曾撒谎,他的表现和状态都太过完美了,如果不是演技入骨,那就是真是个傻白甜,所以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梅晴按照星盗的传统,给总统府发了勒索赎金的消息,在拿到钱之后,她给了易鸣自由,让他选择离开回去联邦首都星,还是跟随着他们到达星盗团的常驻星球,天狼星。 易鸣能做什么,当然是选择留下来啊! 虽然他已经对攻略这件事情死了心了,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回去总统府的下场只可能是被人察觉他的异常,然后被拉去联姻,被一个Alpha标记,从此身不由己,跟着灭亡的联邦一块狗带。 留在星盗团就不一样了,星盗团的团长是一位可以比肩莫启宇的Alpha,有他在,天狼星便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之光。 虽然叫嚷着要放弃莫启宇和人类同归于尽,但是能够不死,易鸣还是选择苟活,他也不是什么多伟大的任务,毕竟人总是相信希望的。 易鸣日常祈求奇迹,希望有什么来拯救一下某位不停报社的大BOSS,带他脱离苦海。 主线任务什么的在他这里已经全线飘红了,他是不指望那掉到100的好感能够刷回来了,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刷梅以冬的好感,说不定能够达成什么支线任务。 凌霜清看完了报告,眸中闪烁着冷光,天道自然感应到了他的不高兴:清清,你最近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这个小孩诶,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凌霜清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不好,他一愣,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毕竟他这样的情绪来的莫名,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心情不佳,他便抬头看坐在不远处的莫启宇。 恢复了本来面貌的莫启宇,是黑发黑瞳的模样,他是少见的亚洲血统,两米的身高却没有让他看上去过于高壮或者说魁梧,身材比例完美,即便只是悠闲的依靠在沙发之上低头看书,整个人也完美的像是一个艺术品。 凌霜清欣赏的是他的脸,大概因为灵魂的关系,宗沐宸进入的身体总是和他有着几分的相似,莫启宇的模样稍微调整,再留上一头长发,便是陪伴了凌霜清快百年的黎景尘的模样。 凌霜清可以冷漠的告诉天道,他一点都不留念黎景尘,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一百年的陪伴,是他到目前为止和人接触的最久的一次,黎景尘知道他的性子冷淡,或者说懒,不喜欢多交流,所以总是会粘着凌霜清,和他聊聊一些见闻,陪他说说话,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开口。 他喜欢围着凌霜清转,很多时候不求回报,只要凌霜清在他对他亲亲抱抱的时候不推开他,他就可以笑得很开心了。都说他性子阴戾,有些时候甚至很是暴戾,但是在凌霜清的面前,他却永远都是一副乖巧的孩子模样,为了靠近凌霜清无所不用其极,黏黏糊糊的,哪像是一朝帝王。 他的度把控的很好,他把自己填满凌霜清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凌霜清一点点的适应他的存在,将自己完美的融进凌霜清的生活之中,凌霜清有时候午夜梦醒,身侧没有黎景尘,甚至会觉得难以入眠。 他对凌霜清有欲望,却总是在隐忍,知道凌霜清无法接受,他就克制,好不容易磨了几年,凌霜清愿意用手帮帮他,他便高兴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当成节日庆典来庆祝。 就算到了垂垂老矣,他在凌霜清的面前也总是嬉皮笑脸模样,粘着他喊他夫子,每天握着他的手不放,念叨着为什么人的生命那么短暂,他和夫子的一生,过得那么快。 凌霜清以为,离开了那个世界,他就可以拜托黎景尘带来的影响,但是当莫启宇用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凌霜清就明白,他实在自欺欺人。 只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莫启宇不是黎景尘,不是他教导着长大的小孩,不是和他相处了接近百年的男人,更不是离不开他,不能够失去他的黎景尘。就算同是宗沐宸灵魂,在凌霜清看来,他们却是不同的。 所以他并没有将对黎景尘的怀念安在莫启宇的身上,只是偶尔,会透过这个人,去回忆关于黎景尘的点点滴滴。 莫启宇可以感受到梅以冬看自己的目光,他多少已经习惯了梅以冬时不时的注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意,只是那目光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长了,莫启宇这才抬头看去。 和梅以冬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莫启宇心中一痛。 他看得出来,梅以冬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却怀念什么,或许是什么事,或许是什么人 那样的目光让莫启宇莫名的不满,心中痒痒,就好像有成百上千的小虫在他的心中啃咬,又酸又痛,这对于莫启宇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陌生,却不抗拒。 莫启宇觉得有些泛酸,他咳了咳,将梅以冬的注意力引了回来,注意到团长大人回神了,他开口道:团长看着我做什么渴了吗 大名鼎鼎的星际战神,曾经的联邦第一元帅,这段时间干的却是秘书的活,给梅以冬端茶送水的,他却干的格外的开心。明明从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伺候起人来,却格外的得心应手,哪怕梅以冬只给一个眼神,莫启宇都能分析出他想要做什么。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他对这个人的熟悉却好像刻在血rou,灵魂之中。 莫启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却并不抗拒变成这样。 凌霜清猛地回神,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看莫启宇的目光都连带着复杂了不少。 不想被这些事情干涉心神,凌霜清的心中却莫名的抑郁,他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对莫启宇道:会喝酒吗 莫启宇愣了愣,随即点头。要喝酒吗 凌霜清起身,走到了一侧的透明露台之上,这里放着一个懒人沙发,是凌霜清前两天定的,躺下整个人能被埋在沙发之中,用来休息非常的舒服。凌霜清把沙发放好,自己坐下,半倚着,上半身便陷进了沙发之中,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越发的懒散了。 去拿酒吧,和酒吧的人说我要的,他们知道怎么拿。莫启宇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凌霜清又喊住了他。让他们拿两人份的。 莫启宇目光微闪,最后还是没有询问,选择直接离开了房间。 梅以冬的房间很大,空旷的地方,有时候带来的并不是舒适,而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