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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急忙跟着抬起杯子,赵靖努力将自己缩的厉害,藏在永郡王身后,就怕被她瞧见一丁点儿。 尊玥连喝了三杯,下面的人跟着都喝下三杯,唯有骆璟因着伤势缘故被她免了酒,不过便是如此,他也自顾自喝了一杯。 歌舞上场,乐音飘飘,觥筹交错间诸人也都略略放松了些。 尊玥蹙眉,两人正好离得近,她微微偏身,并未看过去,只是道:骆相,本王既已免了你的酒,何故还贪杯身子骨本就不成,这会儿还不爱惜了。 骆璟顿了顿,也就顺势放开了酒杯,只是垂眸轻道:多谢王爷关心,臣不喝就是了。 尊玥不再开口,再次转向其玉,为他剔了一块鱼,其玉含进嘴里,冲着她笑的甜蜜蜜的。 她心情便也跟着好了,骆璟微微侧眸,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长发黑顺逶迤,他指尖轻动,从膝头上离开,想要去触碰一下,却又及时停住了。 王爷他哑声喊,您当真要在一月之后,嫁给永郡王幼子吗 尊玥神色一定,微微回眸,见他面上似哭非笑,这件事本王与你早先已经说过了,本王的态度,你应当早就明白。 那人并不好,他不配王爷。他很认真的道。 骆相,本王以为,你不会这么天真。她很奇怪,骆璟身在官场多年,不会不明白她另有企图,那怎么还如此在意。 可臣不愿王爷嫁给那样的人,王爷是很好的女子,天下间哪有男儿配得上他有些急了。 尊玥奇怪的看着他,莫名笑了,骆相,若非这些日子你在府中处理政事并未差错,本王都要以为,你这脑子是傻了,这样拍马屁的话,原来有朝一日,也会从骆相口中说出来。 王爷他微微倾身,一手撑着地面,还欲多说。 好了,她淡淡道,骆相,本王的亲事,你没有资格插手,本王也并不好,那些脸上贴金的话,骆相也不必多说了,赵靖此人如何,本王心中有数,他不好,本王也好不到哪去。 她从不为自己推脱什么,身在这个位置,她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她自己也不清楚,如今她早已被权利与现实侵蚀,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权臣,连自己的婚事都可以无动于衷,赵靖与永郡王不好,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权利的漩涡,说对错未免幼稚,不过是成王败寇,端看手段罢了。 公主殿下。他突然道,尊玥一顿。 在微臣心里,您还是当初的公主,善良公正,心怀天下,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如今的摄政王,只不过比当年更加沉稳,更加将整个家国放在心上罢了,您一直都没变他轻声道,眼眶已经红了。 骆相错了,未曾变的是骆相,仍然是那位如玉君子,而尊玥长公主,早就死了。她平静道。 骆璟心尖一抽,指尖扣着地面一蜷,久久,他低低笑起来,如玉君子 原来在王爷心里,微臣是这样的。可惜,微臣早不配这称呼了,犯下了大错,污浊了声名,便是旁人不知,微臣自己,也一生难安了。 尊玥听他语境悲凉,不由侧首去看他,凝眉道:骆相 他直起身,再次拿过酒杯,斟了一杯喝下,尊玥蹙了眉。 恍然间却瞧见他眼眸晶莹,颊边带了泪,她眸光轻颤,莫名心软。 骆相,本王相信你人品贵重,这世间一生太长,谁人不犯错你若当真一生不安,到更显得是个很好的人,只要好好认错补偿,今后不再犯了,也应当是可以的。 他又喝了一杯,转过来眸中带了点儿期待,可若是,那人找不到了呢此生也没有认错补偿的机会了呢,若是那错,是无可原谅的呢是毁了旁人一生的呢 尊玥眉头大攒,若真是如此,对方的确无辜的话,那骆相该死。 骆璟抬首灌下一杯酒,自嘲,是,臣该死,臣实在该死,她走了,臣也不知上哪里去寻,她说过要杀臣,可怎么也没动手呢,反而留了臣一人,心中难以安生。 其实臣与赵靖没有两样,臣没有资格嫌恶他的,不过是臣自己内心想法自私,所以才他顿了顿,低着脑袋看着酒杯,喃喃自语着:可回首再想,臣也一样啊,一样的不配,实在不配。 骆相尊玥见他咕咕哝哝的,实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且她心中总觉得奇怪,似乎有什么即将脱离掌控。 第100章 尊玥 晚宴进行到一半, 其玉已经昏昏欲睡,尊玥不放心, 起身将人亲自送回去。 回来时被外边冷风一吹,顿时宴席上的头昏脑涨都消散不少,尊玥舒了口气,干脆晚点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本王去湖边转转, 透透气。她回眸轻声道。 摄政王说一不二,她发了话,宫人没有多言便静静退下,唯有高德喜站得远远地, 垂着脑袋等在房廊下。 尊玥行至湖边, 步子一顿,耳边便听闻了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人捂了她的嘴, 顺带着将她一并带入了假山中。 尊玥眸光一利, 袖间匕首出鞘,寒光一瞬反射。 微臣冒犯, 还请王爷息怒。骆璟轻声道, 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在耳边, 尊玥微微蹙眉。 你她正欲说什么,他的手却微微贴紧了, 掌心印着她的唇。 王爷若要治臣的罪, 不妨先等会儿再说。他悄声道。 尊玥眸色平静, 身姿挺拔,尽量不碰到他,耳边传来不堪入耳的yin。浪之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她很熟悉,赵靖。 尊玥并不在意赵靖如何,在她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既然赵家执意凑上来找死,她也不是什么仁慈之辈,命就收着了。 尊玥缓了口气,正准备出去,身后骆璟约么是喝醉了,脑袋偏着抵在她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横过将她揽在怀中。 这样被拥住的姿势,还有身周醉酒的气息,黑沉沉的环境,一瞬间仿佛回到曾经,那个早已化作废墟的落月居里,暗黑的空间里,那人的喘息近在耳边,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却又忍住了一切屈辱。 那时燕安与她成亲,新婚当夜酒中有药,这也便罢了,燕安却嫌恶她,特意命人将她送去了长相干边上的落月居,落月居里,也燃了香。 他说他特意找了大街上最脏臭难看的乞丐来,就是要让她这不可一世的公主落入谷底。 她恨极了,却死死忍住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和身份出口,只是在那人得逞凑近的一瞬间,狠狠的想咬断他的喉咙,只可惜,她那时中药,浑身无力,只咬中了他的肩颈之处,没要了他的命。 及至后来,她下令满门抄斩燕家,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又快又狠,他们上刑场的时候,每个人都被堵着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