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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毓还在艰难的努力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以免被正泡着药汤给熏着了,忽然听见窗棂那儿有声响,待他泡完了,从特制的药桶把自己挪到轮椅上,稍稍擦净,披了外衣过去,便瞧见那边窗开了一条fèng,靠近窗户的桌台上放了一个小木盒。 他伸手将那个小木盒拿到手里,打开来,果不其然,盒中不多不少放着六个雪白糕点,每个皆是拇指那么大,做成了花瓣形状,jīng致可人。 温临毓拈了一个尝下一口,雪糕入口即化,里头还有hellip;hellip;他看着糕心放的切碎的杏仁,眯起了眼睛。 他早在怀疑一件事qíng,现在大概可以确定个七七八八了。 一周目的男主一手顶呱呱的好厨艺,他这个四哥也没少沾光,当时他最爱吃的就是男主弄的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糕点,花瓣形状,通体雪白,内掺碎杏仁hellip;hellip;因他二周目有暗地里馋过几次,据他了解这里民间有这种类似的糕点,但是没人做出这种形状,里头也不加杏仁,上周目男主开始时也不加,后来加杏仁大多也是因为他喜食杏仁的缘故。 可以说是男主那儿独一份的了。 所以这事qíng就值得温临毓深究了,而且大概是觉得他不可能也从一周目过来,某个在别的地方心机重的不行,但从未对他设过防的弟弟没在他面前刻意隐藏过什么,早在他这边bào露的透透的了。 温老师心qíng那个复杂啊,没想到他面前的一号攻略对象仍旧是上周目前科累累的神经病弟弟,他对于他临到关头突然搞个大事qíng这件事更怕了。 忧心忡忡的温临毓不知不觉之下,几口就把小木盒里六个花瓣形状的雪糕都给吃完了,再想摸一个的时候,只摸到了一点点心屑。 自诩人生导师的他一直觉得是自己上周目没教好某弟弟,才让他走上了歪路,这周目纠结半晌,没成想还没来得及动手教就发现弟弟还是上辈子原装进口过来的。 温临毓兀自感慨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周围,悄悄把木盒里的点心屑也给用手沾了吃了,没办法,馋了实在太久,一吃到嘴就如老房子着火了唉。 他吃毕,把雕着牡丹花的小木盒搁下,忽然忆起了一桩事qíng。 温临毓:hellip;hellip; 话说,他是不是还得首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后庭安危来着? 因为想了半宿坐立难安的温临毓揣着自个儿薛定谔的后庭,这晚就等在了窗边上,这扇窗开在了另一处屋子那儿,正巧可以看到那扇被放进了糕点的窗户前头的光景。 他等了一会儿,总算是等到了人。 看到了人的温临毓却在黑暗里微微瞪大了眼睛。 只见正对面院墙那儿攀上了一个人影,人影翻过围墙,轻巧的落在了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利落流畅至极,一点也不像只做过一次的生疏样子。 目瞪口呆的温老师:hellip;hellip; 这臭小子,不会这周目不在自己身边学坏点什么,经常爬姑娘院墙,闯人闺房吧? 温老师的怒气槽正在开始蓄力。 也不用他花时间蓄了,因为接下来那身影在窗前停顿了一会儿,应该是发现里头人没了,一时震惊还是什么的,手里的小盒子啪嗒掉在了地上,里头雪白雪白的糕点全滚了出来,沾上了泥。 温临毓:hellip;hellip;▼_▼ 没等他把轮椅开出马车的速度,那头男主听到他这边的声响,望了过来,他眼前一晃,也没看那人怎么弄的,人影就到了他面前来。 一时丧失表qíng的温临毓下一刻便被人从轮椅上一手捞到了怀里。 大概是犯了病的男主开始语无伦次的说一些哥哥以为你不在了rdquo;我会疯的rdquo;之类的话,他十分体谅他,努力忽视两人这尴尬的姿势,硬着头皮慈祥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把人毛撸顺了之后,温临毓忽的后背一凉,这距离实在太危险,他的脑子里顿时晃过了上周目杂七杂八的混乱日子,又开始暗地里汗津津地担心起来自己薛定谔的后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捉个虫hellip;hellip; 我抱怨了一下今天受到的bào击太多了单身狗还能活吗,然后刚刚我母上来了一句像你这种死宅是找不到男朋友的rdquo;hellip;hellip;屮艸芔茻扎心啊!!!您真是我亲妈!!! 寂寞狗粮冷,抱紧我所有单身的小天使死命蹭QAQ继续码今天的更新去了hellip;hellip; 第19章 秋19 巳时刚过不久,暑热还未有完全散出来。 温临毓躺在藤摇椅之上,树荫下头yīn凉的很,光斑透过树枝间的fèng隙隐隐约约落在他的脸颊上,正在他昏昏yù睡之时,他感觉自己眼前似乎黑了些,光斑不见了踪影。 他皱着眉微微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站在他身旁的身影,那人低头看着他,一点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温临毓:hellip;hellip; 自从上次那一回之后,男主进家门越来越坦然,已经完全用不着爬墙了。 温临毓看着他拎出一个盒子来,打开来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西瓜果ròu,里头还放着碎冰保鲜,所以看起来凉飕飕的,还冒着白白的冷气。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温临毓瞟了一眼跟柱子一样杵着,直愣愣看着他吃的男主,已经被看的习惯了。 看看挺好的,只要不上手,他心想。 男主磨了两个周目,总算是进阶了,这周目和上周目相比,简直励志的不得了了。 温老师很欣慰。 如果能不进阶完了之后,仍旧不停往他这地儿跑,那就更好了。 * 九王十一岁去往边疆,十多年后回京述职,面上是如此,实际集结起来他这些年笼络起来的势力准备先行bī宫,然而没等他有所作为,宫中便传来了玄武帝已死在皇陵的噩耗,丧钟鸣了三日,也无人知晓,先帝乃是死在上一代灵君墓中。 即位的自然是身体康健、刚从边疆回皇城的九王。 然而新帝登基后,却公布了一个皇室秘辛,因不良于行而失去皇位继承资格的四王乃是上一代灵君的遗腹子,由先帝收养记在名下,如今他即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恢复四王灵君的身份。 无人敢置噱。 即便是有质疑的声音,折子也被新帝压了下去,武官出身的新帝手里牢牢掌着兵权,且染上了杀伐果决的xing格,比之上一任玄武帝少了许多仁德儒气。 这一场灵君大典办得竟是比新帝即位大典排场还要大上那么一点。 臣子连同平民百姓皆跪在祭坛前,祭坛之上天烛燃烧着,新即位的帝皇为他坐在轮椅上的哥哥披上灵君锦袍,锦袍上绣着大片大片的白泽纹样,栩栩如生,仿佛确有一只温柔高贵的白泽栖息在这一件锦袍之上。 身着玄衣冕服的帝皇与身着白衣锦袍的灵君接受万人朝拜。 谁也不知道这一位帝皇白玉珠旒之下的潭眸中藏着一些什么。 他身旁的灵君反倒是清楚一点端倪,因为从来是以百分之一、百分之二起跳的进度条在系统叮hellip;hellip;rdquo;叮hellip;hellip;rdquo;叮hellip;hellip;rdquo;的提示音中抽了一样跳到了百分之九十,而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