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柳娡想法还挺多,不过现在也只是想想罢了,当然她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以后青梨jiejie若是也出了府,不妨来找我,看在你待我好的这些年,我定也带jiejie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出了府就天高海阔,你说我如何去找你?” “jiejie若有心,就一定能找到我的。”柳娡说得无比自信。 待到第四日,柳娡如约去了肃文伯爵府。 给向天娇十指做好蔻丹,向天娇眼中满是欣喜。 “大娘子以后若是看烦了,想要换蔻丹便用温水泡一泡,这胶就脱了。” “这,这能保持多久呀?”向天娇心动的问道。 “唔……”柳娡想了想:“大约保养得好,能维持十日有余吧。” 向天娇拿着十指又瞧了许久,越瞧越喜欢,想到以后没了这丫头,都不知道去哪儿做么好看的蔻丹,便害怕担忧起来。 留人不如留技艺,这样才能以保长长久久。 “告诉我制作的全部过程。”向天娇满是热情的笑容。 柳娡一脸为难:“这个……祖传技艺,不好说呀。” 向天娇也是个生意人,哪里会不明白? “五千两,我买你配方。” “哎……”柳娡轻叹:“奴婢说实话,以后还想靠着这门技艺,发家致富呢,这若给了大娘子,这不是砸了自己饭碗吗?实在太为难……” “一万两!” “成交!” 看着柳娡欢喜的收拾工具包,向天娇心口抽抽的疼,低斥了声:“呵,贼丫头!” 本来是想赚一笔回来,结果美男没了,钱也没了,倒还自发给了她一万两。 一万两啊!! 向天娇想着心里五味杂陈,递银票时迟迟不甘松手。 “多谢大娘子!”柳娡用力拽了拽,力气可真大,还不松手! “配方,我先看看。” “您先,银票,松一松?” 向天娇翻了个白眼,没见过比她还钻钱眼的。 向天娇松了手,柳娡赶紧将到手的一沓银票卷好塞进了袖子里,双手真诚奉上了配方。 “大娘子请收好,若没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见她就要走到门口,向天娇心情复杂的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配方,突然说了句:“臭丫头,有空来玩儿,jiejie带你玩些新鲜的。” 柳娡福了福身,谢了礼后,大步离开了肃文公爵府。 才刚出府,富贵儿便大步迎了上去,“娡儿姑娘!她有没有为难你?” 柳娡将带出来的身契还给了富贵:“没有,还叫我下次来玩儿呢!” “啊??”富贵惊得下巴掉地。 “姑娘再造之恩,我程富贵无以回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柳娡一脸认真的道了句。 富贵怔愣了片刻,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傻呵呵的笑道:“娡儿姑娘真幽默。” “这附近有小树林吗?”柳娡扭头问向富贵儿。 “有的有的!”富贵儿憨憨连连点头,把柳娡带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 “娡儿姑娘,来小树林干啥呀?”富贵儿东瞧瞧,西瞧瞧,也没什么好看的。 柳娡兴奋的跑到小水潭边,冲富贵儿招了招手:“富贵儿,快来!” 富贵儿赶紧跑了过去,一脸温顺:“姑娘,有,有啥吩咐?” “你脱,脱衣裳!”柳娡眼睛亮澄澄的盯着富贵儿结实健壮的身子。 富贵儿挠了挠头:“脱衣裳?这天儿也不热啊。” “脱了衣裳,下去洗个澡,我看看。”柳娡腆着脸皮子,满是期待。 富贵儿顿时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下意识抱起了胸。 “姑娘,使不得啊,我……我还没讨媳妇的。” 柳娡不是个喜欢做好事的好人,这忙前忙后,还不是瞧上了富贵儿的美色?这会儿他倒扭捏起来了,便有点儿不高兴。 “好好好,你是良家郎儿,我费尽心力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你说无以为报,你这厢不情愿,我也是不愿勉强你的。罢了,那咱回了吧!” 富贵儿眼眶一热,回头一想,人家也没欠他的,要点回报着实不过份。 “我,我脱。” 柳娡欢喜的又折回了身:“那你快脱呀!” 富贵儿平时多看一眼姑娘都臊得不行,这会儿叫他当着个姑娘的面脱衣裳,着实忒为难了些。 在柳娡期盼的眸光中,富贵儿硬着头皮终于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柳娡兴奋的瞪大了那双桃花眼,这充满阳刚之气,没有一丝赘rou的完美身子,真叫人看不尽啊! 富贵儿被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往水里躲去,余辉照映着他麦色结实的肌理,水珠熠熠生辉,顺着他肌rou完美的弧度缓缓滑落。 柳娡只觉鼻子有两股热流涌出,她淡定的拿帕子擦了把鼻血,窘迫的解释了句:“天干物燥,火气着实旺盛。” “呃,嗯……”富贵儿埋下了头,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柳娡暗自抽了口气,适可而止,虽然还想上手摸摸,但有这心就成了。 “成了,你,你穿衣裳吧,我回去了!” “我送姑娘……” 富贵儿紧赶慢赶爬出水潭,那厢柳娡已经跑没影了。 晚上躺在床铺上,柳娡椅半倚着窗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节cao,又一边回味着富贵儿那具诱人的身子,难以成眠。 青梨夜起,瞧见柳娡还没未,揉着惺忪的双眼,疑惑问了句:“娡儿,这么晚了,你还想啥呢?” “青梨jiejie可有瞧过男人的身子?” 青梨一听这话,顿时小脸一片绯红,“你可真没羞没臊!” 骂完,又拉过被子掩着红通通的小脸:“没瞧过,不过等嫁了人,就自然瞧得了。” 柳娡说道:“你又不知你未来的夫君长何模样,到时候兴许你还不稀得瞧了呢。” 青梨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若是未来的郎君是沈先生那样的,我天天瞧着都不会厌烦。” 柳娡又不由得想着他们王爷,也是个能叫天下女子惦记的香饽饽呀! 过往种种一时涌上脑海,恼得柳娡拉上被子道:“不想了,睡觉。” “是呀,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说着青梨又心宽的睡了过去。 **** 这一晃,竟又过了两年,柳娡已过二八年华,说早不晚,正当女子荼蘼年岁。 这一年,青梨受了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满二十有二,领了府里的赏钱出了府。 柳娡说不出的伤感,送了青梨一长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青梨拉着柳娡一直哭得厉害,很是不舍。 来接她的,是她从未谋过面的未来夫君,父母瞧了便订了亲,未过问她。 女子向来如此,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 她夫君瞧着个子不高,身形微胖,面相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说三代鞋匠,镇上有两个店铺,有门手艺不愁生计。 青梨一心痴迷着沈恪,曾经幻想未来的夫君不知是个甚么模样,如今虽不如愿,却也不觉委屈。 反正是普普通通,过日子正好。 柳娡眼眶绯红,见她夫君站在马车边等得有些不耐烦,青梨轻叹了口气,哽咽道:“娡儿,你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的。” 青梨转身的一瞬,柳娡心脏一紧,猛的拽过了她的手腕。 “青梨jiejie!” 青梨悄悄抹了眼水,挤出一抹笑来:“嗯?” 柳娡紧了紧拳头,沉声道:“你敢赌吗?” “赌什么?” “赌自己的未来,其实还能有很多选择的!我知道你不爱那个人,他配不上你!在我心里,青梨jiejie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傻meimei。”青梨苦涩的笑着,深吸了口气:“女人总归要找个归宿,他家里条件不错,也是个本份人,再说……父母之父,媒妁之言,我若就这么走了,我父母亲在当地如何抬得起头做人?家中还有弟弟meimei未嫁娶呢,我若行为不端,可苦了弟弟meimei们。” 语毕,她推了推柳娡的手,可柳娡拽得死紧,不肯放手。 “青梨jiejie,娡儿舍不得你。”柳娡紧咬着牙关,泪珠从眼眶涌出。 青梨给了柳娡一个拥抱:“你不像我,有家人有牵挂,你便找个自己中意的人,幸福过一辈子。” 柳娡抬手抹了把泪水,不再挽留,她拍了拍青梨的肩膀:“jiejie走吧,我可不会像你这么没出息,等我……等我稳定了下来,日后必会去看你,他若对你好则好,若是对你不好,我柳娡是个有仇必报,百倍奉还的人,他最好掂量掂量!” “嗯,好娡儿。”青梨破涕为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那一瞬泪如雨下。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柳娡目送着马车翩跹在蜿蜒的小道上,直到走远,这才落寞的转身缓缓往府里走去。 马车上。 那男人瞧青梨一直哭哭啼啼的,脸色很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