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书迷正在阅读:最穷影帝、漂着、和死对头的马甲号网恋后、渣了那个alpha后被标记了、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你想都不要想、错把男友当兄弟、老攻小我十二岁、该我上场带飞了[全息]、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
为了跟前面剧情呼应,他还得看着看着就不经意地流露出微笑。 此时此刻,陈年是很想笑,因为书上画的是葫芦娃大战哥斯拉。但是此笑非彼笑,这一段表演里,陈年看似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已奔腾过千军万马。 葫芦娃为什么要跨行大战哥斯拉?作者脑洞有点大啊…… 等等,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导演怎么还不喊停? 陈年在心里默念:“我是专业演员,一般不会笑场,除非——” “这条过!”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陈年立刻蹲在地上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周围工作人员一脸懵圈,许如风走过来,拿起丢在地上的书一看,也笑没了影帝包袱。 葫芦娃大战哥斯拉…..怎么不来一出蜘蛛侠大战苏妲己呢? 导演赶过来一看,也忍俊不禁,笑完以后,直朝陈年竖大拇指:“应变能力一级棒。” 场务从书架上找了半天,终于把半新不旧的《飞鸟集》扒拉出来,送到陈年手上。至此,第三幕开拍。 沈钧鸿走到许锦年身边:“在看什么?” 许锦年给他看封面,“飞鸟集”三个字已经模糊,书本纸张早已泛黄,翻动时还能嗅到陈旧的油墨香。 “今天沈先生讲课的时候,说的正好就是《飞鸟集》选段。” 沈钧鸿问:“你也喜欢读泰戈尔?” 许锦年却在摇头:“喜欢泰戈尔的人,都是骨子里的浪漫主义者。可惜在我的心里,没有功夫风花雪月。” 在这样一个时代下,依靠沈钧鸿资助才勉强度日的穷学生,的确没有闲工夫思考风花雪月。课余,他要为孤儿院的孩子们授课,赚些微薄的薪资。 说到底,沈钧鸿与他是不同的,即使十年以来的信件能作为纽带传达心意,却仍有不可逾越的阶层鸿沟。 “我不这样认为。”沈钧鸿却不认同他的想法,“罗曼蒂克会消亡,但向往纯粹和温暖是人的本能,永远也无法抹杀。” 平光镜片后,深邃的双眼如此坚定而温暖,恍如严冬里碎金似的阳光。 这一刻,许如风和沈钧鸿就像融为一体。陈年和他对戏时,恍然分不清戏里戏外。 剧本里,许锦年本该立刻醍醐灌顶,展现出对男主角的崇拜。然而拍摄时,陈年却恍惚地沉默着。 许如风不可察觉地微蹙眉头,等待对手戏演员给一个回应。漫长的几秒过后,陈年终于开始对戏。 “受教了。”许锦年若有所悟,又全非顿悟,眼中仍对沈钧鸿含着崇拜,“沈先生真是一位良师益友。” 陈年忽然这样演,许如风非常惊喜,热情都被调动起来。虽然他没有一句台词,但肢体与神情都满含张力。 通俗来说,就是浑身都是戏。 导演在监视器后看见这样的画面,突然也有了灵感:“给沈钧鸿的手一个特写,再补拍一条面部表情!” 机位打光相继就绪,许如风调整好情绪,捧好书本,瞬间入戏。 沈钧鸿还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缓缓摸索陈旧的诗集,眸光落在“飞鸟集”三个字上,若有所思的模样沉静而儒雅。 他往那儿一站,无须一字半句台词,就仿佛是沈钧鸿本人——一位旧时光里风度翩翩的少爷,既派头十足,又美玉般温润通透。 一时之间,拍摄现场鸦雀无声,谁都不想打破仿佛时光回溯的氛围。直到导演喊停,大家才相继回过神。 拍摄的时候,就连许如风自己也恍了神,总觉得这一段似曾相识。 一定是剧本看多了,形成条件反射。许如风摘掉金丝边眼镜,揉了揉眉心。 陈年早就看呆了,闪着星星眼走上来:“师傅你真棒,我心里的沈钧鸿真的就是刚才的模样!” 第21章 带资进组来作妖 十五、带资进组来作妖 最后一幕户外戏拍完,上午就能收工休息了。 陈年搓一把冻到面瘫的脸,反复给自己洗脑:“我不冷我不冷我不冷!” “灯光师先调试光线,演员试走位。” 随着一声高呼,陈年脱掉羽绒服就站在雪地里。 电影导演对布景、打光,以及镜头质感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下雪虽然能烘托气氛,但不利于拍摄。 这位导演是圈内出了名的处女座,对细节极其考究。因此,即便扈上大雪纷飞,演员穿戏服先试走位也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两位主演都十分敬业,配合灯光师调整光线,来回走位三次,终于调整到最佳状态。 这一场分别戏极为重要,是剧中两位男主感情更进一步的桥梁。 许锦年要鼓起勇气突破心中的阶层限制,主动问沈钧鸿,以后还能不能做笔友。沈钧鸿要以《飞鸟集》相赠,还要欣然同意继续书信往来。 剧情虽然简单,但情绪处理得把握住火候,多一分则唐突,少一分则无味。 拍摄开始,许锦年修好钢笔,和沈钧鸿先后走出旧书店。 许锦年拜别沈钧鸿:“沈先生,圣玛丽孤儿院就在前面街角,我先走一步了。” 沈钧鸿从身后拿出那本纸页泛黄的《飞鸟集》,当做礼物赠给许锦年:“就算作不期而遇的礼物吧。” 惊诧在许锦年脸上一闪而过,尔后,想要推却:“如果收了这个礼物,我却不知道能回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