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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风仿佛化身老妈子,叮嘱陈年:“吃过止疼片多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向剧组请假了。” 陈年立刻紧张起来:“导演有没有说什么?” 许如风摊手:“放心,有我陪着你不敬业。” 陈年心头轻松了不少,也开起玩笑:“我们顶着这种状态回去,怕不是要被传成反目成仇。” 许如风拿来冰袋,敷在陈年脸颊:“我可舍不得对你动手。” 陈年不看镜子也知道,现在肯定是人生最丑时刻:“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像大白天见鬼?” 许如风一本正经地瞅他几秒,而后笑答:“不,像花猫。” 说话的时候,许如风眼底盛着星河。陈年看见,自己的身影映在这片河中。 “我突然想叫你先生。” 鬼使神差的,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然而,许如风在听到的瞬间,脸上笑容淡去:“我不是沈钧鸿。” 他们之间,哪怕只有一个入戏太深,都得果断分开。 陈年没想到,许如风的反应会这么大,仿佛那句话触及到某种底线:“风哥?” 许如风突然站起来,竟是想与他保持距离:“最近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陈年,请原谅我的直白,因为走不出角色而产生的暧昧和依恋,都是虚幻。” “我不是沈钧鸿,你也不是许锦年,我们只是演员。” 关于这个问题,陈年从没有想过。一时之间,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尽,徒留无言以对。 许如风的话真令人不寒而栗,陈年才问:“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代入沈钧鸿?” 许如风坦言:“我不知道。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代入了许锦年?” 听到这样的回答,陈年毫不意外:“真巧,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们再次两两相望,同时笑起来。顿时,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陈年苦恼地揉脑袋:“我们还真是默契。” 许如风深感赞同:“默契的让我害怕。” “许如风啊许如风,原来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一直猫在门后偷听的许如湳单脚跳进来,大大咧咧坐在床边,向两位处于暧昧期的男士提出衷心的建议。 “下次拍完戏,你们立刻扪心自问:剥离角色以后,以真实身份相处,还有没有动心的感觉?” “如果有,记得给我发请帖和喜糖!” 办法是好办法,但怎么扯到请帖和喜糖了? 许如风一敲她脑门儿,数落道:“就你话多。” 许如湳抬起受伤的脚踝强调:“哎哟哟哟,我是伤员!是病号!” 陈年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抓起许如风的手,强调道:“我们都是。” 许如湳一个猛虎扑食,扑向陈年:“你个没良心的!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陈年随即痛呼:“大小姐,我是受伤最重的那个啊!” 许如风舍不得陈年被欺负,立刻被激发起护短本能,拽开meimei,把人护在身后:“不许闹他。” 陈年从许如风肩头探出半张脸,朝许如湳歪头笑,得意的像只小狐狸。 第46章 剧组撤资 三十三、剧组撤资 陈年、许如风、许如湳三个伤残人士在总统套房瘫了一整天,闭门不出。饭菜零食药品,甚至换洗衣服,全靠当值人员送进玄关。 用陈年的话来说——万万没想到,靠脸吃饭的人,也有没脸见人的一天。 许如湳看他脸颊青紫指痕愈发明显,可谓触目惊心:“真惨啊,少说半个月见不了人。” 陈年对许如湳肿出一个包的脚踝表示同情:“你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许如风拿来两个冰袋,一个给许如湳敷脚踝,一个给陈年敷脸:“你们都先冷敷三天,谁都别笑谁,全是伤残人士。” 看他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许如湳不禁嘀咕:“说的好像你没事一样。” 这句话提醒了陈年,许如风的手掌也受伤了:“风哥,你的伤怎么样?” 许如风倒没放在心上:“一道小伤口,别担心。” 掌心动脉密集,陈年还是难以安心:“记得联系酒店值班医生换药,小心感染。” 许如风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暖的:“怎么这么爱嘱咐话,被我传染了?” 陈年笑吟吟回敬:“谁让你是我师傅呢,跟谁学谁。” 天地良心,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都已经甜到发齁了,竟然还怀疑是因为入戏太深? 许如湳默默翻了个白眼,埋头刷许陈tag,无视这对狗男男。 不过,欢乐总是短暂的,成年的人世界满是意外和烦恼。 一个小时后,许如风和陈年同时接到电话——《先生,见字如晤》剧组遭遇撤资。罗丞渝告诉导演,哪怕之前的投资都打水漂,也不会再给后续资金。 与此同时,托关系进组的康凯和赵依丹,在昨晚就双双走人。 荧幕上的年度大戏被出品人腰斩,但现实中的一出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先是赵依丹突然开直播,背景是沙滩落日椰子树,显然已经不在国内。 不明真相的粉丝们纷纷留言:“依依不是在剧组拍戏吗,怎么去度假了?” 赵依丹故意说的很含糊:“你们别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