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昨晚,你睡的好吗?” 小君冲着朱梦元,贼兮兮的笑起来,上下打量着她。 江九九闻言也跟着笑,这小姑娘分明是没安好心。 梦元羞红着脸,欲盖弥彰的缩了缩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眸里的三分娇羞的水光,让小君哇哇大叫起来。 “啥感觉——啥感觉,有没有小言里面描述的那样,飘飘欲仙?” 小君眯起眼睛,一副流氓样。 “小九,你都和叶旬在一起这么久了,嗯?” 梦元目光躲闪着,试图把转移到她身上。 江九九松愣,嘴角扯了扯:“我们,还没有打算——” 她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支吾了两句,就止住了。 小君他们只道这孩子平时脸皮就薄了些,并没有当回事儿。 小君,笑——“我听别人说,学医的人技术最好了——这会儿感受到了吗?” 梦元黑线:“你这死丫头,死不正经的嗷。” 小君退后两步:“我是说迟远出去睡觉,就没给你按摩按摩。” 梦元恼羞成怒:“没有,谢谢。” “那点时间估计也只能用来办正事儿吧,嘿嘿。” 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一阵风过,吹乱了江九九的黑发,她伸手,想要撩向耳后,指间却是一阵温软的淡凉。 直到她听见梦元略有些惊奇的说着:“我总因为女生第一次是有落红的诶,我发现我并没有——” 小君皱着眉头:“是这样吗?” 只有江九九豁然扭头,望着她:“你说什么——” “迟远说大概,是因为以前的女生很小的时候就嫁人的缘故才会有落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上了大学都二十岁,随着年龄的变化啊,那层膜肯定也会随着女生的月月好朋友,脱落了啊——” 梦元煞有介事的把昨日迟远说的,复述了一遍。 她神色动了动——想到了什么,指尖微微颤抖着,既然这样,是不是她也可以—— 快速的扭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她努力的扇了扇睫毛。 她想,她真的是一个无耻的人,怎么能有这种无耻的想法,对他。 于是只能,若无其事的言语,却无法回头:“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衣服边缘的血迹,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那一日。 清晨——前日晚上的泪水沾湿了枕头,拿去洗了,冬日里去不太好晒干,于是她抱了一晚上的被子干干的睡着了无睡意,起了迟些。 她没有想过转身,声后却传来这样清越低沉,好听的过分的声音——“小猪,起床了。” 江九九扭头,微微侧着身子,揉了揉炸了毛的头发,呆了片刻,继而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说着,从被窝里伸出小小的手—— 叶旬愣了片刻,任由她捏着他的脸,微微的用了力气,听见她刚起床时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嗯,不疼,假的。” 她继尔,若无其事的缩手,头还没来得及倒下,双手,却被什么东西抓住。 微凉的指尖——温热的触感,细腻。 他忍不住失笑,嘴角却是无奈的弧度:“你好歹,嗯,眼睛睁大点看啊,你个呆子。” 她揉了揉眼睛,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猛地跳起来,提高了音量:“活的!” 叶旬不作声了,太阳xue突突的跳,当初是看上这孩子啥了,这么呆—— “你怎么来了——不是女生宿舍男生不让进吗?” 江九九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扭扭捏捏的扯了一把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带整了整衣衫:“我平时睡觉不是这样的,我可斯文了真的——” 生怕他不信,还重重的点了头,一脸的真挚诚恳。 “我和下面的宿管阿姨打了招呼,说是你事儿要找我帮忙,我就进来了——” 叶旬淡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知道你斯文,都知道呢。” 他的潜台词是你睡觉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大概就是床有多大,心就多大,得亏睡觉时候有个栏杆拦着在,不然指不定跑哪儿去了—— 江九九想起宿舍楼下那个老刁婆,居然这么好说话,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就这么简单,就?放你进来了?” 江九九愤恨——想不到那宿管阿姨一大把年纪里竟然还会为美色折腰。 叶旬已经在她平时坐的椅子上坐着了,闻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她平时的座椅,桌子倒还整齐。 这孩子,还真的会享受昂—— 估计这么大的椅子全校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会用了,坐上去,软软的,还有一个粉色的小花猪,这么长的椅子,估计都够她躺在椅子上睡觉了。 还有这桌前,码的整整齐齐的牛奶,酸奶,果汁瓶,就和一排排小战士似的。 就连买的零食都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坐在上面,都能想象到这孩子在宿舍里,抱着小猪打瞌睡的样子,扭头,对比别的女生桌上一排排的小玩偶,那一排排化妆品。 她还真的是…一股清流。 江九九见叶旬没有再看她,头蒙在被子里,快速的换了衣服,下床:“小君他们呢?” “出去了吧,我来之前问过你舍友了——怕不方便。” 江九九点点头,在门口的窗台上,快速的洗漱着,刷了个牙洗了把脸,十分钟之内解决,回宿舍的时候,差点吓得要死—— “那个?” 她小声的开口—— “这是给我的?” 叶旬扭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挑了挑那一团皱巴巴的线团,闻言扭头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里似是有温柔的水光缓缓流淌。 “哎——” 江九九连忙上前一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心痛的看着他把一串木针抽了抽—— “这是我织了两天的存货——” “织的…” 他用手戳了戳里面的小洞:“还是可以套指头的手套啊。” 江九九:“……” “这是,围巾。” 叶旬闻言,认真的瞅了眼,安慰道:“这颜色挺好看的,这白里带灰的,就是不一样,织完了肯定也好看。” 江九九吸了吸鼻子,彻底xiele气:“这,线是白的、被小君在地上踩了,然后.........” 叶旬默默的又把那条线团放了回去:“我们还是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