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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反倒更放肆,所幸坐下来欣赏曼妙的表演,甚至用手指了指内裤,提醒表演者。 赵守玉怕了,他下意识要去并拢双腿,这个站姿实在是太别扭了,简直像个丫头,但他已经兴奋起来了。 甚至这兴奋都带着悲哀的意味。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撒什么娇,袁冲的声音越发醇厚温柔—— “……胡说八道,我还能丢下你不管么?咱们是一体的……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最后一道防线突破了。 空调的温度太低,赵守玉打了个哆嗦绝望地闭上眼睛。袁冲肯定看到了,看到他不争气的、可怜的身体,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是会兴奋,还是能有反应。 对话戛然而止,然后有人缓缓靠近他。赵守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只手伸过来摸到他冰凉的脸蛋,捞到一手的湿气。男人仿佛有点懊恼,玩得过分了:“哭了?” 赵守玉撇过头去,声音是哽咽的:“要做快做。” 手指轻轻刮掉他脸上的泪痕,袁冲叹气:“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很好看。” 赵守玉忍不住反讽:“你就不怕你的‘宝宝’知道了伤心?” 袁冲也恶笑:“你呢?听我和别人打电话,这么兴奋,嗯?喜欢刺激要不要录个视频?” 赵守玉睁着泪眼,咬牙没接话。这样的袁冲,他本能觉得害怕。 袁冲放开手,懒得再看一眼:“贱货。” 他头也不回从包厢离开,没让赵守玉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上了自己的车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裤子里。他必须强迫自己睁眼,不然脑袋里就全是赵守玉噙泪的眼睛,那样子他只想把人就地办了。 不是只有赵守玉贱,他袁冲也一样。 星期一早上刚回公司,袁冲就被叫到合伙人办公室去。 合伙人很严肃:“人家现在要告你性sao扰,媒体要是知道了,整个机构都跟着倒霉!” 袁冲愣了:“说清楚,谁?” 合伙人叹气:“还有谁?那个小实习生,蔡思嘉。人家现在律师都已经到了!” 袁冲大惊。会议室里就听到蔡思嘉哭哭啼啼的声音,小实习生眼睛都肿了,一见到袁冲就往椅子后面缩。女律师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姿态心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哄:“小嘉不怕,这么多人都在这儿,我也在,你就说发生了什么事就好。” 小实习生怯生生的:“袁老师那天晚上十点半突然给我打电话,要到我租的房子里来。我们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但他是公司的大领导,我很怕,也不敢拒绝他,就让他进来了……” “他不是提前跟你约好的?”律师问。 “没有……而且……而且他还喝了酒……” “然后呢?他说了什么?” “他一见我就说什么‘领导很重要,领导喜欢你和不喜欢你是有差别的。’后来……后来就说到实习转正的事情,说可以在转正考核上帮忙,还说……还说能不能转正,要靠我自己了。我怕他是在暗示我,我就假装没有听懂……” “你觉得他在暗示你什么?” 蔡嘉抿着嘴,眼泪开始往下掉,“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女律师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给合伙人:“这是小嘉为了以防万一,那天晚上录下的关于贵司袁先生的口音,您可以亲自听一听,他没有说谎。” 录音里袁冲的声音很清晰,但对话不完整。 袁冲已经怒极,仍然极力克制:“蔡思嘉,我都不知道你能耐这么大,还专门录音呢。” 蔡思嘉吓得脸都白了:“是因为……之前学姐说她也被sao扰过,会教我们怎么防着……” “那怎么不把录音放全了呢?明明是你自己先向我提你想要转正。” “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想到工作上的事情……” “呵,行啊。你说我sao扰你,我可没碰过你一根汗毛,倒是你那天晚上主动亲我。” “我没有!”蔡思嘉尖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我没有!是你晚上来找我,你吓唬我!” 他情绪很激动,连女律师脸色都沉下去:“袁先生,他才是个实习生!他能对你怎么样?这种职场性sao扰的案子我见多了,大部分侵害人都会说是受害者主动勾引。你能拿出证据吗?你说小嘉亲你,你怎么证明?空口白舌地泼人脏水,这就是你们所谓首席分析师的做派?” 袁冲维持镇定:“我没碰过他。这几句话就能定我性sao扰?” 女律师觉得他太傲慢:“你该庆幸你还没和他发生关系,不然他可以告你人身侵害!那就不是拘留个几天的问题了,我能让你把牢底都坐穿。” 这太荒谬了。袁冲说:“第一,他的这段录音是剪辑过的,这不是完整的对话,所有关于转正、讨好领导的话题都是他先提起来的,我还劝了他。你可以问他要录音完整版。第二,我不仅被他亲了,他还当着面想脱衣服来着,我拒绝了。我拿不出证据是因为我没想过设局害人,没有这个提前录音的准备。真的要告性sao扰,也应该是我来告他。” 蔡思嘉哭得更委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袁冲很失望,懒得再和他较劲:“我自己干了什么我很清楚,你说了多少谎你心里明白。小嘉,我当晚劝过你,看来你是全抛在脑后了。是我看走了眼,我袁冲向你保证,无论你能不能告我成功,机构里都不会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