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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摆了摆手,“别被爱情冲昏头脑,把事情都问明白,对谁都好。” 欢瑞孤儿院。 似乎藏了不少故事。 祈无病突然想起了那晚做的梦。 燃烧的房子,还有孩子的求救。 他有点头疼。 疑问很多,但他懒得琢磨。好奇心在这一刻突然就被潜意识阻止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打破他想要的平静。 站在孤儿院门口。 他有些发愣。 这分明是他小时候呆过的地方。 和占据了童年时期全部记忆的房屋、草木、监狱般的栏杆、破碎的墙皮,都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为什么有些东西是重合的?有些又完全陌生? 他抬脚走进去。 沿着熟悉的石子路,消失在了黑色的大门里。 警察局。 魏潜皱着眉,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拿去化验的东西在哪?”他问。 袭珧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也同样一脸深思,“在闻观那儿。” 魏潜“啧”了一声,“你们还真打算这样把人引出来?” 袭珧很无奈,“不然呢,话都放出去了。只是现在闻观时不时犯个病,真要是在紧要关头啥都想不起来了,那就完犊子了。” 魏潜起身转了两圈,“他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拿一个危险物品去碰另一个,能有好结果?” “我也想过,但你也知道,他在这种事儿上一向独断,比你都过分,我能拦得住么。”袭珧揉了揉额角,语气非常不和善。 魏潜一屁股坐他旁边,“胡焕地址查着没?” 袭珧看着电脑屏幕点头,“查到了,但人不在,连续一周都没回家,估计在躲我们。” 魏潜凑近,看着资料上的一堆密麻字体,“别跟了,这事儿交给闻观。” 袭珧疑惑的看他,“你不是不让他插手么。” 魏潜冷冷一笑,“他早就插手了,完全不把刑警队放在眼里。他既然把钩子放出去了,胡焕肯定会去找他的,我们跟后边儿抓人就行。” 袭珧仰头叹息,“胡焕和他爸一样,做事儿滴水不漏,找不着证据怎么抓?” “没证据就制造证据,他们父子俩已经坐不住了,下一个目标就是闻观。”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袭珧猛地睁眼,“他把自己当饵,肯定会被咬啊!” 魏潜手贱的伸过去揉他耳朵,“那就咬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一锅端了。” 袭珧冷眼看向他,“有你这么当警察的?” 魏潜哼笑一声,“有他那么当医生的?你怎么不骂他去?他干了什么事儿你比我清楚。” 袭珧把他手拨开,挪远了距离,继续在电脑上打字,“有些时候,闻观的手段是有一点恶劣,但是,”他神色凝重了些,“想要接近恶人,就得比他们更恶。” “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况且,闻观早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 这次的心理疏导闻观没有亲自来,反而请了另一位心理医生来帮忙。 他在警局晃了一圈,啥也没干,倒是遇见了刚从咨询室里出来的陈辛辛。 “还好吗?”闻观很罕见的主动关心。 陈辛辛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脸唰一下就红了,他嘟嘟囔囔的胡乱点头应着,见闻观问完就走,赶紧拉住了他,“那个,闻医生,你这几天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闻观神色自若,果断同意了,“嗯,时间地点你定吧,发给我就行。” 他说完就走了。 陈辛辛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就同意了? 时间过得挺快。 转眼就到了下午。 孤儿院很大,里边的大栋房子更像一个工厂,破旧又阴森。 外边儿墙上的画都褪色掉了皮,应该有很长的历史了。 太像了。 虽然童年的记忆并不是那么清晰,但却几乎和脑子里的画面重叠。 祈无病走到门口,发现不远处的墙角位置站着一个人,穿着件脏兮兮的长风衣,头上的帽子遮了半张脸,看不清晰。 他一动不动,跟个僵尸似的站着。 祈无病叹了口气,摇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他才出来不久,就已经感受到疲惫了。 自从重生后,他遇到的奇怪事儿太他妈多了,说着可怕,但对他来说,全都是麻烦,根本不想沾。 这次来孤儿院,纯粹是看在闻观的面子上。 自己的男朋友逼着自己拥抱麻烦,那能有什么招儿,只能从了。 嘴硬的他拒绝承认,一部分原因还是想见见霍乱的。 他踩上木地板,敲了敲门框,直接就走了进去。 看这情况,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开门。 长廊很多,光线昏暗,粉尘颗粒在空中飘飘荡荡,很像电影里白日的鬼屋。 穿过冷飕飕的大厅,才终于看到人影。 是个老头儿。 穿着身唐装,胡子留了老长。 他两边还站着俩小孩儿,怯生生的,手里抱着兔子娃娃。 祈无病左右看了看,一模一样的小黑脸蛋,竟然还是双胞胎。 “您好,我是祈无病,来看看霍乱。”他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