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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观冷着脸,“胡焕说的?你能不能别信他?他有个外号叫胡扯,你不知道?” 祈无病低声笑了笑,捏住他的下巴就把他拽了过来,动作凶狠,却是轻轻地吻了上去。 火光蔓延。 爆|炸引起的热流很快靠近了玻璃房。 爆|炸声越来越近。 玻璃房依旧纹丝不动,两人吻的细密又温柔。 好像要把所有深情的话都放在这个吻里。 房顶坍塌,无数残桓瓦片大块掉落到玻璃房顶,巨大的柱子落下倒在房檐上,玻璃地面下也出现了蜿蜒可怕的裂缝,仿佛迎来了世界末日。 天塌地陷,海啸般可怕的万物倒塌在他们上方,一下又一下击打着那个透明的保护壳。 巨响中。 祈无病在闻观唇边轻声问道,“想听歌吗?” 他说,“想。” 打开手机,插上耳机。 祈无病给他塞了一个,给自己塞了一个。 两人靠在一起。 在地动山摇里听吴青峰唱的《红色的河》。 “风中的你穿的很薄 是谁 从你身旁走过 好想把你从身后捂热 是黑色与红色总躲不掉的重合 是能燃烧河流与你我的野火 世有无望的福歌 亦有无望的祸责 远方吹着又吹过 吹不动这红色的河 彼此摇晃着 摇晃着交错 我们继续着 继续着 走着 终于悄悄地悄悄地 就这样悄悄地悄悄地 飘摇在这 红色的河”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剩个回忆杀和结尾了。 今晚半夜发。 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等待。 我爱你们。 (鞠躬) PS:歌很好听。 第59章 “滴答、滴答。” 走廊的某个位置似乎还在滴着水。 墙上的骷髅也没取下来,地上的红色油漆也没冲洗干净。 万圣节早已过去,这地方却越来越像鬼屋。 祈无病站在楼梯口,把鞋底粘到的红漆狠狠的蹭到台阶上,他面无表情的数着数,“八百一十六,八百一十七,八百一十八,八百一十九……” “数什么呢?”闻一从身后转出来,像个火星子似的直接点燃了祈无病脑子里的油桶,他咬着牙,“你在屋里干什么,掉厕所了吗?在吃屎吗?没吃饱吗?” 闻一“哎哎”笑了两声,塞给他一个厚厚的大包裹,“送你的逃脱大礼,花了点儿时间。” 祈无病火气瞬间就灭了,他掂了掂重量,可以,看来货不简单。 “我发现你住的这个楼离围墙最近,可以试试……”祈无病主动出主意。 闻一把手指伸到他眼前摇了摇,眼神很是认真,“千万别尝试翻墙,墙跟儿下面放的都是钢钉板子,掉下去就能扎成刺猬,很痛的。” 祈无病扫了眼他身上的绷带,“你被扎过?” 闻一摁着他的脖子往前走,生硬的转了话题,“今天的馒头还挺好吃的,你有藏一个吗?” 祈无病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拿,第二个盘子就被收走了。” 闻一经验很足,“那你肯定是吃太慢了,下次手快点儿,别让那厨子看见就行。” 祈无病再次点头,乖巧的稀奇,“现在去哪?” 闻一停下步子,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房子的边缘草丛,“咱们去那里头倒点儿东西。” “倒什么?”祈无病有点疑惑。 闻一冲他眨眨眼睛,“就你怀里抱的。”他摸摸祈无病的脑袋,眼神清澈的好像被盛夏的雨冲洗过,“不仅要洒到这里,还要往窗台,地毯,壁画上洒。” 祈无病闻了闻手里的东西,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冲了出来,他皱了皱鼻子,“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院子大门那儿走进来几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闻一把祈无病拉到自己怀里躲在了阴影处,他小声说,“前边儿走那人,看见没,捂最严实的一个,就是他要领养你。” 祈无病抬头看着闻一的下巴,“七号也被领养了,为什么会尖叫,会哭?难道不是件开心的事吗。” 闻一矮下身子,和他平视,这么近的距离里,祈无病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好像是点墨画出来的轮廓。 “你什么时候会哭?” 祈无病想了想,“我怕疼,很疼的时候会哭。” 闻一说,“所以,她为什么哭呢,因为被领养一点都不幸福,还会疼。比在孤儿院里受刑还要疼。你想受那种疼吗?” 祈无病摇头,“不想。” “那干就对了。” 孤儿院的管理严格的可怕。 单靠祈无病自己,很难跑出去,不借用外力的话,根本没办法成功。 他死马当活马医,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个闻一,但还是想试试。 于是他听话的按照闻一的指示。 在深夜,把那一罐东西洒遍了整栋房子。 闻一整个晚上都没出现,直到半夜一点多才突然冒出来,敲响了祈无病的门,“身手挺灵活啊,位置全洒对了。” 祈无病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半瘸的腿,“你不就是看我灵活,才让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