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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期不自禁咽口水,抿嘴把酒窝露出来。 许未迟果然看了眼他的酒窝。 樊期问:“有话对我说?” 许未迟:“嗯。” 樊期站着等。 不知道许未迟是难以启齿,还是在想措辞,樊期等了很久很久,许未迟都没有说话。 樊期忍不住提醒:“嗯?” 许未迟很明显咽了一下口水,才开口:“前几天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记得是什么吗?” 要这个是平常那个爱开玩笑没个正经的樊期,此刻他能给许未迟抖出100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樊期他不笨啊。 这气氛,这态度,这对视,这音量,还能是什么? 但他又不想显得那么主动,毕竟已经主动好多次了。 于是他含糊了一下,把话的头砍了,问许未迟:“可以吗?” 许未迟回答得很快:“可以。” 樊期惊了:“什,什么?” 许未迟重复:“可以。” 樊期当场表演一个惊讶渐渐变惊喜,但他又担心自己误会,稍稍压抑心情,再问许未迟:“不是,我问的可以是,是是是,我们在一起可以吗?” 许未迟眼睛都笑了,并说第三遍:“可以。” 樊期大声:“真的?” 许未迟也笑起来,把手放在樊期唇上:“嘘。” 樊期这才想起来,后背靠的就是许昱卧室的墙。 他捂住嘴笑了一下,见许未迟也笑得更深了,抬手就勾住了许未迟的脖子,小声说:“哥哥,你不要骗我。” 许未迟:“我没骗你。” 樊期无声呐喊:“我好开心。” 许未迟手搭在樊期的腰上,两人紧紧抱了一会儿,许未迟就放开他,低头亲了上去。 不同于车上的那个吻,许未迟可温柔了。 扣着他的脑袋,对他一寸又一寸地占领。 樊期不知道为什么许未迟突然就想通了,可能觉得他特别可爱吧,也可能被他当初那套两个月的快乐说服。 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个月,他们确实挺快乐的,忽略掉一些不愉快的事,其他大多数时间,他们不是在床上快乐,就是在床下快乐。 “那你们在一起,许未迟他这个人会不会很无聊啊?”齐越问樊期。 樊期摇头:“你别看他平常那样,那只是他平常的样子,他其实很有趣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闷,特别纵容我,也特别配合我。” 即使经常生樊期的气,但总能很快地被樊期哄好。 就比如有一次,樊期和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半夜三点给许未迟打电话叫他来接。 许未迟开车去的路上就已经开始生气了,等见到樊期,见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更生气了。 樊期神经被酒精麻痹,一点没感知到许未迟生气了,见人来了,非常开心地站起来冲过去,歪歪扭扭地到许未迟面前,一跳挂在了许未迟的身上。 许未迟一言不发也不扶他,他仍旧没觉得危险,甚至自己全身都在发力也硬要努力挂着许未迟。 他对许未迟说:“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 “我好想你。” “我好喜欢你啊。” “哥哥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哥哥哥哥哥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许未迟把樊期带回了自己家的房间,给他换了衣服,让他喝了牛奶,伺候他睡着。 第二天樊期醒来,迷迷糊糊的,好像想起那么一些昨天的事了。 然后他抬头就看到了床边坐在椅子上的,面无表情的许未迟。 樊期立马坐起来:“哈哈。” 一个人蓄力生气。 一个人蓄力哄人。 樊期小声:“昨天一个朋友生日,以后不敢了,12点前肯定回家。” 许未迟不说话。 樊期再小声:“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许未迟还是不说话。 樊期大声一点:“我肯定做到,我写保证书。” 许未迟这下说话了:“现在就写,1000字。” 樊期马上跳下床:“可以!” 不仅樊期觉得自己好哄,许未迟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哄,总是樊期对他撒撒娇,承诺一两句,他气就消了。 “和他在一起的确很有趣。”许未迟看着窗外,突然把姜止宁几分钟前问的问题捡了起来。 姜止宁把咖啡放下,问:“怎么说?” 许未迟嘴角不自禁勾起一些:“有一次他做错事,我让他写保证书。” 姜止宁笑:“你们还搞这个啊,他做错什么了?” 许未迟无奈:“和朋友喝酒,半夜三点不回家还敢给我打电话。” 姜止宁啧了声:“青春年少啊,”姜止宁问:“然后呢?” 许未迟:“我让他写完念给我听。” 姜止宁好奇:“是没写还是没念?” 许未迟摇头:“都不是。” 现在想来,许未迟还是觉得好笑:“他写了,写完之后,用方言给我念。” 姜止宁扬眉:“霖城话吗?” 许未迟:“对。” 姜止宁想象了一下,大笑起来。 许未迟被樊期的方言一闹,第一段没念完气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