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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耽搁,转身就走,却已然晚了。

    身后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他没有回头去估计人数,只是自顾自地快速地奔跑着,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他侧过头,这回,暗箭从他耳边擦过,直直地射中了不远处正在低头吃草的野兔。

    “噗嗤”一声,是箭入rou的声响,小兔子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草丛里,鲜血渗进了身下湿润的泥土。

    他的嗓子愈发干渴。

    有人想让他死!

    求生的渴望让他骤然闭了闭眼,平时一直噙着的懒洋洋的笑意渐无,眼神愈发锐利。

    下一秒,他的瞳孔紧缩。

    悬崖!

    身后是已然而至的追兵,他无路可走!

    跳,还是不跳?!

    多日对于地形的摸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纵然一跃。

    “卡!”

    “很好!”刘梁满意地看着面前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不光是担心进度的原因,他原先对于这场戏的难度本身就有了个大概的估计,这剧大多都是文戏,难得出现这种需要情绪和体力双重爆发的拍摄,可以说是最难拍的一场戏之一也不为过,这会儿陆易涟一次过了,虽说之前对他的能力已经有了认识,这会儿他还是惊喜又意外。

    “休息一下吧。”他看着面前还在喘气的人,难得发了善心,挥了挥手示意暂时收工。

    陆易涟在一旁坐了下来,面前伸过了一只手,他抬起头,看到了贺芊芊笑意盈盈的脸。

    “辛苦啦。”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陆易涟有些意外:“贺姐你也来了么?”

    因为要拍悬崖的缘故,他们到了影视城边上的一个景区里拍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贺芊芊今天下午应该是没有戏份的。

    “顺便过来散散心。”她道。

    “这样。”陆易涟抬起眼来,发觉周围的风景确实还挺美。

    “你跟顾岑风在一起了吧。”贺芊芊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道。

    这一问猝不及防,陆易涟愣了一愣,看向了她。

    “别用这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眼神看我啊小朋友。”贺芊芊笑了,仰头喝了口饮料,“你脸上都写着呢。”

    “有吗……”陆易涟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

    “有。”贺芊芊笑盈盈地道,“不过不是很明显,顾岑风在这应该更明显。”

    她“啧”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确实不一样了,这恋爱的酸臭味啊……酸死我了。”

    “好好过。”她拍了拍陆易涟的肩,“你不像姐,姐是遇人不淑,现在已经没了谈恋爱的兴致了,之前还想着偶尔玩玩能找回一点恋爱的感觉,现在想想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你不一样,顾岑风人还是不错的,欺负你了来找姐,姐帮你教育他。”

    陆易涟听出了她话里的遗憾意思,不由得开了口:“是那个……”

    “是。”贺芊芊顿了一下,“别问了,就是遇人不淑。”

    “娱乐圈没有心的人多了去了。”她淡淡地道,“他只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而已。”

    “更何况,我跟他也算是恩怨了了,至于他为什么坚持不懈地来找我。”她耸了耸肩,“大概是觉得我应该合该让他欺负吧。”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仔细一听却颇能听出难过和失望的味道,陆易涟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坐了一会儿。

    不多时,贺芊芊就站起了身:“好了,我去车上等你们,你加油,晚上姐请你吃好吃的。”

    “好。”

    陆易涟笑了笑,也跟着站起了身。

    最重要的部分拍完,下面的戏就更简单了。

    临近日落,陆易涟将所有的戏份拍摄完毕,趁着众人收工的时候,他走进不远处临时搭出来的小棚子里换衣服——

    悬崖下的戏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心理障碍大概就是地上的泥水,眼下,看着面前衣服上一滩一滩的脏污,陆易涟叹了口气,脱去了外衫。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顿了一顿。

    静悄悄的棚里,似乎传来了些许微弱的动静。

    这个场景跟刚刚的拍摄太过相似,他愣了一下,直觉是自己还没出戏,笑了一笑,就低下头去解内衫的扣子。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下一秒,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蒙着面罩的脸。

    一声闷响过后,青年无声无息地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棚后的木板被悄然移开,一双手伸了过来,把人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门,可能会咕,九点没有就没了(。

    感谢恶毒女配的地雷X1、华韵斐的营养液X20、森森林的营养液X1、柠檬西的营养液X5~

    第52章

    贺芊芊顺着小路走着,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边上,小助理带着几个保镖警惕地看着四周,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个画面其实看起来颇有些过度保护的意味,但无论是小助理还是贺芊芊本人,都没有觉得这是小题大做。前者是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后者则是在为一直以来挥散不去的不好预感担忧。

    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却无法找到这一股预感的来源。

    是自己想多了么?

    她皱了眉。

    那个人一向惯使阴招,这么多天了却依旧毫无动静,她潜意识里反而开始觉得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