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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垂眸,视线落在路嘉析虚扶着的肚子上,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轻声开口:“路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衣服下面的伤吗?”

    第25章 骄傲了

    路嘉析没怎么在意。

    他洗澡边星火都看过了,只是撩起一下衣服根本没什么,何况都是男人。

    因此他二话不说地将衣服掀起来,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漂亮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他自己低头看了眼,发现左边肋骨上一大片淤青,显然崔郁单下了狠手,不过崔郁单伤得绝对比他重,至少那张脸半个月都无缘镜头了。

    不可避免地想到崔郁单方才轻声说的那句话,路嘉析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边星火站在床边,垂眸看着随意将衣服掀上去的路嘉析,眼神暗了又暗。

    昏黄的台灯混在夜色中,酝酿着暧昧不清的颜色,被灯光撒了半身的青年比在浴室里全身赤.裸还要更加诱人。

    衣服被拉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堪堪遮住胸口,泛着青的皮肤和那张受了伤的漂亮脸蛋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添了两分野性的妖冶。

    路嘉析总是有办法,让边星火的视线投注上去,就再也移不开了。

    站在床边的人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将刚收拾起来的医药箱又拿了出来。

    他从里面拿出药酒,对路嘉析轻声开口:“我替路先生把淤血揉开。”

    路嘉析皱了下眉头,倒是没拒绝。

    如果《云中客》试镜通过,到时候会有很多的打斗戏,这么一大片淤青,不处理好肯定会有影响。

    边星火见路嘉析没拒绝,便倒了药酒到手上,贴上路嘉析一大片淤青的地方,轻轻揉开。

    他的力道适中,路嘉析只是一开始闷哼了一声,而后便是绷着身体一直忍着。

    紧绷下的身体,触感和放松状态有些不同。

    手下的皮肤细腻却并不柔软。

    边星火觉得路嘉析有些太瘦了,肋骨那一处没有任何多余的rou,就好像皮下直接是骨头。

    他垂眸盯着那一处皮肤,视线下青年的身体因为忍疼而微微颤抖。

    边星火忽然觉得有些渴了。

    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思绪朝不应该的地方发展,可似乎是徒劳。

    那些画面穿插在他无数的梦境中,在数不清的漆黑夜晚,将他焚烧得尸骨无存。

    一声透着两分不悦的声音把他从无尽的幻想里拉扯出来:“边星火,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边星火抬起眼眸,厚重的眼睛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欲色,他弯了弯唇角,轻声回答:“路先生,你说。”

    路嘉析皱着眉头看他,舌尖顶着上颚,刚刚没被边星火听到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才终于出口:“你觉得迷途导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边星火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揉捏起来。

    他垂下眼眸,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好半晌过去,他才开口回答:“认真,负责,有十分厉害的导演天赋,并且风趣幽默。”

    路嘉析听笑起来:“说得你好像真的和他接触过一样。”

    边星火看着他,温笑着开口:“接触过的,我母亲曾经……出演过迷途导演的电影。”

    路嘉析的眼中滑过一抹诧异,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咽了下去,改口问:“既然你这么了解,十五年前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

    边星火点了点头。

    路嘉析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少有的局促,漂亮的眼眸垂着,似乎经过了一番犹豫,才开口:“你觉得,他会做那种事吗?”

    问得不清不楚,边星火却知道他想问的事什么。

    他收起手上的动作,平静而认真地看向路嘉析,轻声道:“我觉得不会。”

    路嘉析一愣,眼中的诧异几乎瞬间浮现:“为什么?”

    不会,这两个字,十五年过去,他几乎从没有听人说过。

    当年事故发生,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涌向那个人,连至亲的人都在诋毁谩骂,所有人否定了他生前所有,而后将一个永远无法摘去的恶臭名声扣在了一个死人头上。

    边星火收回的手上还沾有路嘉析身上guntang的温度,他不舍地放到身侧轻轻握拳,声音依旧平静:“我所看到的迷途导演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触碰道德底线的事情,我相信他不会做。”

    路嘉析看着边星火。

    昏暗灯光下的青年淡然且平静,平和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路嘉析忽地闭上眼睛,嘲讽地笑了起来。

    他没有再开口,只是身上覆上一层死气,藉由着脸上和肋骨上的伤,看着了无生气。

    边星火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路嘉析。

    他上前一步将路嘉析还掀着的衣服轻轻拉下来,盖到不留痕迹。

    随后视线在路嘉析的腰身上掠过,不着边际地开口:“路先生这段时间找过很多助理?”

    路嘉析阖着眼睛半晌,才像是接收到边星火的话,掀开了眼帘看他:“ 十几个吧。”

    “他们都跟了路先生多久?”他声音温着,就像是普通的闲谈。

    路嘉析本来就不想再想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思绪很快就跟了过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轻笑了一下:“多久?基本上没出公司就被我赶跑了,有两个熬到了做饭环节,煮的菜太难吃了,连夜叫吕姐过来接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