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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洋听到幕后凶手是曹旭尧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曹旭尧做了江承隽的替罪羔羊,在知道曹旭尧是江家私生子之后,他更觉得他猜对了真相。

    他拿着“真相”和江枫做交易的时候,江枫摇了摇头,道:“你被曹旭尧误导了。”

    那证据太硬,陷害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江承隽也实在没必要在这一局里脏了自己的手。倒是曹旭尧,以他的行事风格,给李子洋下个暗示误导他以为是江承隽也是正常cao作。

    江枫找到这幕后的人之后,也没心情再唬李子洋了:“我不会放过你,但事情是你做的,你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不会再去迁怒你的家人。”

    江枫走了,李子洋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捂着脸哭了。一步错步步错,他原本有着很光明的未来,却在短短时间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恨江枫,恨那个反过来迁怒他家人,打压他家里生意的渣男,但是他更恨愚蠢的,总是做出失败决策的自己。

    李子洋心中后悔不迭,却再没有了回头药,江枫可以放过他的家人,却不会放过他,顶级的律师团队能让他吃牢饭吃上半辈子。

    ——

    饰演男二号的演员在医院里恢复的很不错,他送来的及时,再加上那个药量没有太大,当晚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因为剧组的特意隐瞒,他被下毒住院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他的团队为了电影,也没有意见的配合了剧组。但是不管是他的团队还是他的家人都很关注害他的人是谁,知道曹旭尧和江枫有怨,那杯水的确就是针对江枫的时候,男二号男演员的脸绿了。

    他居然为江枫挡了一次谋杀?

    男二号男演员要被气死了,怎么都想不通,差点抑郁。

    最气的是,害他中药的是曹旭尧,他不可能对凶手熟视无睹,所以他还得对付曹旭尧,请最好的律师去打击江枫的敌人。

    他真的非常想不通!

    这种时候,他反倒是不想再见到江枫,不想和江枫打交道了,江枫去探病都被他拦在了病房外死活不见人。

    “滚,我不要见他,让他滚蛋!”

    虽然对方也算是自己作的死,江枫依旧生出了一些小愧疚,对对方闹脾气的行为十分理解,从善如流的“滚”了。

    男二号演员这边没什么大问题了,曹旭尧那边却还没有结束。

    江承隽挑起了曹旭尧和江枫的矛盾,再引诱曹旭尧出手,江枫出事后,他再揭发故意杀人的曹旭尧,这样一来,他能同时搞死两个受江岳北重视的私生子,让江岳北气到发疯也不得不把重心偏向他这个仅剩下的唯一的儿子。

    江承隽固然恨江岳北,但江岳北毕竟是他亲生父亲,他没有对江岳北直接下手,对此江枫不是很满意,便直接推了他一把,给他添了一把火,让火烧到了江岳北的身上。

    江岳北虽然是掌权人,但是偌大的集团还有个董事会,他还有一个对他位置虎视眈眈的亲儿子。

    江承隽本就有人支持,最近他联系那些人联系的更加积极了,还又进了集团展现了一番不俗的能力,获得了更多的青眼和支持。

    这时江岳北被曝光不修私德,还犯下了重婚罪,在外面养了一个和婚生子差不多大小的私生子,私生子居然还成了一个杀人犯……有关江岳北的和曹旭尧母子的瓜被网友们吃了一个遍。

    江岳北不仅私生活被爆成这样形象大为受损,还因为曹旭尧被警察几次找上公司,这使其他董事对他更加的有异议。

    一些对江岳北不满的人开始行动,江承隽也趁着这个机会,做下了决定,开始谋权。

    江承隽年纪比较轻,进公司的时间也比较晚,但是他有个强大的外家,还有一个绝佳的身份——江岳北的亲儿子。

    不仅别人在支持江承隽,江岳北自己也是偏向江承隽的,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不是外人。

    最后江岳北妥协了,把位置让给了江承隽。但是江承隽坐上了掌权的位置,却没有高兴到哪儿去,因为江岳北以愧疚的名义分了江枫很大份额的股份。

    江岳北明显是要拿江枫去牵制江承隽,好让两人都没办法独大,都只能继续依靠讨好他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这一手平衡,江岳北玩儿的很好。

    但是他绝对没想到,江承隽和江枫还真的能摒弃前嫌合作一回。

    以往他虽然想让两人关系好一点,扶持江枫,但是事实上他自己心底里恨清楚,两人是不可能有多好的关系的。

    现在他还玩儿这一手,彻底的分裂了两人。

    按照常理,两人以后只会斗得你死我活,但是江枫却没有按照常理来走。

    江枫直接找到了江承隽,递给江承隽一份亲子鉴定书。

    这是江承隽和江岳北的亲子鉴定书,江枫之前有意收集了两人的头发,然后去做了一份基因检测。

    那数据很直白的告诉了江承隽,他和江岳北没有一丝血缘关系,他们绝对不是亲生父子。

    江承隽愣住了,淡漠的表情混着不敢置信僵在了脸上。

    他从未怀疑,他不是江岳北的儿子。

    他不是江岳北的儿子是谁的儿子?他母亲出轨了?

    或者很狗血的,他是抱错的孩子?

    江承隽僵成了一座雕塑,死死地盯着那份鉴定书,几乎要把它盯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