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救赎偏执主角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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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亚辉想起原拓刚才的话,也想说“我没有这种傻逼的哥哥”,但刚欲出口,又觉得好像模仿他似的,于是冷着脸指了原拓一下。

    他冷笑道:“今天算我出门没看黄历,连来一品居吃饭都能碰见出来打工的穷亲戚。呸,晦气。”

    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他们家目前还跟裴家有着生意上的合作,那青年自然也是要向着裴亚辉说话的,闻言道:“小三生的贱种就是上不了台面,你亲自跟这种人计较,没得掉了身价。”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当着原拓的面给不知道什么人发了条语音:“你去告诉一品居的老板一声,二楼这里有两个小子我看着挺不顺眼,让保安过来把人给弄走,以后我不想在这家店里看见他们。”

    裴亚辉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那点尴尬又被暗爽的心情取代,扬起下巴,得意地看着原拓和童隽。

    他一会要让保安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两个人给架出去,让他们走在街上都没脸见人!

    “不是,你等一下。”

    童隽没太在意他后面发的那条语音,倒是从对方的话里找到了另外一个重点:“你说谁是小三生的贱种?”

    那青年瞟了童隽一眼,见他长得挺好看,又不是自己的攻击对象,倒还纡尊降贵地搭理了他一下。

    他冷笑道:“人家李阿姨跟裴叔叔上学的时候就认识,连婚都订了,偏偏有某些人妄想着攀高枝,冒出来第三者插足。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被赶出裴家就是活该!这要是我,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现在还有资格在这里叫板?”

    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版本,裴亚辉倒是真能编,童隽和原拓都无语了。

    裴亚辉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们家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然心里最清楚。

    但李欣丽的身份确实尴尬,出身不高不说,严格的算起来,裴亚辉都不是婚生子,他身边来往的朋友却基本上都是原配子女。

    由于家庭原因,这些人往往都特别看不上小三外室一流,裴亚辉平时出入各种场合,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总不能顶着“小三生的”这种名头吧。

    好在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知道具体内情的人不多,于是李欣丽就编出来这副说辞,裴亚辉平日里也是这样跟朋友说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瞎话居然还能被自己的朋友当面讲给原拓听。

    这就是再厚的脸皮也遭不住啊!

    “咳,咳。”

    他嗓子里面卡了东西一样的干咳几声,然后去阻拦那名想给自己出头的青年:“蒋哥,蒋哥,外头这么多人呢,咱们也犯不着说话这么刻薄。吃饭去吧,让保安把他们轰出去就好。”

    他这话一说,周围那些人的眼神都显得有点古怪。

    要讲说话刻薄,谁都比不上他裴少刚才那通阴阳怪气,蒋哥说这两句话才哪到哪啊?

    明明是给他出气,他倒又开始和稀泥了。

    蒋哥也有点不满,这要是别人,他说不定就当场甩脸了,但裴亚辉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于是蒋哥压下心中不满,笑了笑道:“也是,当妈的第三者插足,当儿子的想必也一样没脸没皮,骂他们也是浪费时间。”

    裴亚辉:“……”

    你骂人这么没新意吗?天底下的词那么多,干嘛口口声声第三者第三者!

    他简直想都能想象出来原拓那张嘲讽脸,头都不抬地冲着赶过来的保安挥手:“给我把这俩人扔出去,今天赶上我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

    “别介。”原拓看够了戏,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裴少何必给我留这个面子。你不是看我挺不顺眼的吗?那不如趁着现在人多,好好说说我妈是怎么第三者插/足的,也让我听个新鲜。”

    第34章

    在这里的都是人精, 刚才就觉得裴亚辉的态度转变太快,这是再一听原拓这个话头, 立刻就捕捉到了八卦的气息,忍不住都朝着裴亚辉看。

    裴亚辉色厉内荏:“说什么?我当时又没出生!你妈干的那些丢人事家里有哪个不知道的, 你想听, 改天我把管家找来,一样一样仔仔细细的告诉你,少在这里现眼!”

    原拓盯着他,唇角冷冷地一提, 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择日不如撞日, 何必改天, 就现在吧。”

    他拨通一串号码:“这个电话裴二少不愿意打,我代劳也是一样的。”

    裴亚辉心里一沉,突然觉得原拓的反应跟自己想象的哪一种都不太相同, 这让他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嘟囔了一句你搞什么,就听见原拓冲着手机的另一头喂了一声, 说道:“刘特助, 是我。”

    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正是裴亚辉熟悉的、祖父身边特别助理的声音。

    他的语气非常:“是我, 大少,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裴亚辉愣住了。

    一品居每天招待的客人都是有定数的,难得有这么一堆人聚在楼道里,来往有客人和服务员路过,不免要多看两眼。

    蒋哥他们那头的人看起来衣着鲜亮, 神态跋扈,高声指挥着保安做事,童隽和原拓两个少年被围在中间,显得十分势单力薄,活脱脱一副被欺压的小可怜形象。

    有个青年从卫生间出来,瞥了他们一眼,回到自己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