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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 “你……” 才说出这么一个字,此前一直无法动作的男人,忽然翻身而起,反过来将她压下。 他竟不知何时将被封住的xue道冲开了。 刚才还处于弱势的男人,这会儿高高在上着,气势极盛。他垂眼,看卿衣因他的动作而表露出少许惊讶,他淡声道:“负责?” 仿若一字千金。 见他夺去主动权,不仅不离开,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卿衣自忖他应当是不介意和她春风一度,便摇头道:“不用。” 继而话音一转,夸他道:“不愧是盟主,这么快就摆脱了受制于人的局面,内力果然深厚。” 俞流没接话。 他神情莫测地看她片刻,须臾一低头,再度含住她的唇。 同时先前中止的动作也重新继续,他果然很乐意同她春风一度。 而俞流这么一主导,比刚才激烈不知多少倍,卿衣一个不察,险些叫出声。 好在平常守在外头的人早被借故支走,卿衣也没太担心可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压着声音,只实在忍不住时,才发出点细微的哼声。 俞流则全然默不作声。 及至药效退去,卿衣推了俞流一把,他才开口道:“好了?” “好了。” 他颔首。 不久后果然停歇。 卿衣闭上眼平复着。 同时心想,习武就是好,她这次居然都没怎么觉得累。 当然也不排除俞流正人君子,有刻意控制的因素在,总之卿衣很满意,往后每三天一次,如果都像这次,她完全可以很好地接受。 她想着,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件衣衫披上,勉强遮住了,对俞流说:“实不相瞒,过几日,我可能还要得罪盟主。” 俞流也正坐着,闻言神色未变,只转过头来,以眼神询问原因。 “我身上中的这味药,每逢三日发作一次,持续三月才能结束。”卿衣半点没瞒他,“今日遇到盟主,承蒙盟主愿舍身助我,实在三生有幸。只是我身为圣女,不可随意外出接触男子,如若盟主不嫌弃,三日后……” 她没说完。 但那用意很明显了,她想让俞流陪她度过这三个月。 三月一到,一拍两散,正邪两道,各不相干。 俞流没有立即答话。 眼见天光暗下来,卿衣下榻,过去点了盏灯,才听他说:“好。” 卿衣正捧着灯,闻言回身看他,男人面容隐在帐后,若隐若现,看不明晰,只话音很清晰地传出:“三日后,我来找你。” 卿衣说:“此言当真?” 俞流说:“当真。” 卿衣说:“盟主且等一等,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她捧着灯到桌前,简单磨了墨,提笔画起来。 画完吹干,她叠好交给俞流:“这是入口地图。”她浅浅笑起来,“盟主不会把这张地图透露给第二个人吧?” 圣宫地理位置险要,且到处都布置着机关迷阵,往往一重之上还有一重,危险遍地。倘若无人带领,纵是机关大师行走其中,也十有八.九会陷入绝地,难以活命。 正因如此,江湖上不知多少门派势力想将圣宫覆灭,却没一个敢动手,任由圣宫逍遥至今。 ——有这样的前提在,卿衣给的这份地图,不可谓不重要。 俞流拿着这份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整个江湖都会动荡起来的地图,只看一眼,便移过卿衣手里的灯,烧掉了。 烧完收手,道:“我记住了。” 卿衣说:“记住地图?” 俞流嗯了声。 这样一来,哪怕有人跟踪他,抑或是他不敌落入谁的手里,也无需担心地图泄露。 “我信盟主。”卿衣说,“天色不早,江上风大,盟主路上小心。” 竟是直接催人走了。 俞流闻言,目光沉沉,却果然什么都没说,穿好衣衫离开。 卿衣立在窗后,看他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她勾了下唇,抬手关窗。 等到将床榻上的痕迹悉数毁了去,卿衣拉响铃铛,立刻便有人进来,询问圣女有何吩咐。 “我要沐浴。” “是。” 浴池很快备好。 水汽缭绕,卿衣没让人服侍,自己解开衣物下水。 不得不说俞流实在克制,卿衣发现她身上没什么印子,仅有的几处也很淡,一夜便能消下去。她手指轻轻抚过了,正思考待会儿该去哪里弄避孕的汤药丹丸,极细微的动静从上方传来,她头也不抬地一挥手,池水化作利箭,倏然射去。 “哗!” 水声响起,落空了。 卿衣这才抬头。 是俞流。 难怪会落空。 “盟主怎的回来了?”卿衣问。 她也没躲着藏着,而是很坦然的继续沐浴,毕竟该看的不该看的,俞流全看过了,她扭扭捏捏才叫不像话。 俞流显然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他足尖一点落下来,将手里的丹丸送到卿衣面前,道:“可以防止有孕。” 卿衣听了,张嘴吃下去。 有点苦。 她正皱眉,他又送了个小小的糖豆一样的东西让她吃。 这回是甜的了。 第72章 中了春.药之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