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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表姐去倒水的空当,系统给替身检查了下,确定目前只是有点虚弱,才和卿衣说,距离车祸那天,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卿衣说:“这么久。” 系统说:“我看下大佬。” 这里是柏家名下的私人医院,这栋楼更是专供的VIP豪华病房区,入住的病人不是太多,系统没花什么工夫就搜索完毕。 搜索结果显示大佬正在手术室里。 表姐倒好水过来,先把病床调整了下,让卿衣半坐起来,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说:“你一直在昏迷,怎么都醒不过来。要不是医生说你没事,睡够就醒了,我非得被你吓死。” 接着又说柏有纶上午进的手术室,现在还没出来。 卿衣喝了水,舒服不少。她清清嗓子问:“柏有纶的腿?” 表姐说:“就是给他的腿动的手术。” 说起来也是正赶上了。 原本就是要来医院做检查,结果在距离医院大门几十米的地方出了车祸。也用不着打电话,医院立马派人出来,担架一抬,就把两辆车上受伤的人全抬进医院。 好在车祸并不严重,像卿衣,她除去身体经过撞击,有点失血过多外,别的没什么大碍,长久昏迷也只是因为车祸重现受了刺激的缘故。 柏有纶的腿倒是又受了伤。 但也算因祸得福,当天柏有纶就做了第一场手术,今天是第二场,医生说如果这次术后效果也不错的话,治愈的可能性会再提高点。 卿衣听着,嗯了声,表示了解。 这时,医生带着护士来了。 给卿衣做了检查,确定她没事,医生嘱咐让好好休息,可以适当吃点流食,慢慢就能恢复体力。 医生走后,表姐问:“想上厕所吗?饿不饿,我让人给你买点吃的?” 卿衣说:“饿。” 表姐这就对守在外面的保镖说了声,让去买些粥之类的流食。 之后表姐扶着卿衣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保镖已经把粥买回来了。 卿衣睡了太久,没什么力气,表姐一勺勺地吹凉了喂她喝粥,喝完问要不要到楼下的花园里走一走。 卿衣说:“我想看柏有纶。” 表姐说:“他还没出来。” 卿衣说:“我等他。” 表姐这就扶她出了病房,往手术室那边去。 手术室外,柏母正坐着等待。 见卿衣过来,柏母立即站起来,问:“什么时候醒的,刚刚吗?” 卿衣点头。 柏母问:“让医生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没事,慢慢恢复就行。柏有纶还没出来吗?” “还没有。不过刚才有个护士出来,说手术快结束了。” “那我和您一起等吧。” “你刚醒,能坐得住吗?” “能。” 卿衣都这么说了,柏母搀扶着她坐下,一起等柏有纶出来。 果然,不久后,指示灯由红变绿,手术结束。 再等了会儿,柏有纶被推出来,柏母上前,一边听医生说话,一边看柏有纶。 这次手术给打的半身麻醉,柏有纶脸色有点白,状态不是很好,不过眼睛却很亮。等到望见卿衣,他眼睛更亮了。 “卿卿。”他喊她,苍白的脸上扬起个笑来,“你醒了。” 卿衣嗯了声,被表姐扶着,跟在后头往病房里走。 等到病房里安静下来,人都出去了,卿衣摸索着坐在床畔,伸手摸柏有纶。 柏有纶靠近她的那只左手正在打吊针,他不由伸出右手,主动让她摸。 她摸到了,仔细感受一下,问:“你手好像有点肿?” 柏有纶说:“嗯,昨天吊了好几瓶水。” 卿衣说:“疼不疼?” 柏有纶说:“疼。”顿了下,“你多摸摸,我就不疼了。” 卿衣依言把他的手摸了又摸。 还低下头,轻轻碰了碰。 那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一触即离,柏有纶却笑:“谢谢卿卿,真的不疼了。” 卿衣说:“手不疼了,腿呢?你麻醉药的药效快过去了吧?” 柏有纶说:“嗯,现在已经开始有点疼了。” 卿衣说:“医生刚才有开止疼药,现在要吃吗?” 他说:“你才是我的止疼药。” 她不知道,过去这些天里,看她日复一日地昏睡,不管怎么叫她,她都没点反应,他心里有多害怕。 他甚至有种她再不醒过来,他可能会就此失去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好像他曾经经历过许多次。 好在她醒过来了。 “卿卿,”柏有纶突然就有点感慨,“还好你没事。” 卿衣听着,顺着他的右手摸到他肩膀,再摸到他嘴唇,然后抬起身体凑过去,闭眼亲了亲他。 他也闭上眼。 并不深入,浅尝辄止。 “实在很疼的话,记得告诉我,”卿衣不放心地说,“不能硬撑。” 柏有纶说:“那你得多亲亲我。” 卿衣说:“好呀。” 她依言多亲他。 亲到侧脸,觉出一点湿意,是汗。疼出来的汗。 卿衣转头喊人。 正在外面和柏父通话的柏母闻言进来,得知柏有纶开始疼了,柏母立即倒水,给柏有纶吃了片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