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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寇作同还没多想。 直到他去弟子饭堂,扑了个空,才恍然原来不是他结束修炼结束得晚,江左名就自己过来吃饭,而是江左名又像昨天那样,没和他说一声,就自个儿跑出去了。 寇作同稍微寻思了下,去灵诀堂,仍旧扑了个空。 之后找去宗主那儿,问了守门的小童,被告知江左名没来。 这大清早的,江左名能跑哪儿去? 寇作同寻思着,最后一拍脑袋,转道去师姐洞府。 可巧,洞府前的院落里,江左名正一边拿剑比划着,一边同师姐说话。 “师姐,你看我拿剑的姿势可有哪里不对?” “师姐,这一招是这么使的吗?” “师姐,我练得如何?” “师姐……” 这么副黏黏腻腻的样子,看得寇作同面无表情。 合着昨晚他说那么多,半个字都没进江左名的耳朵。 呸。 狗屁的兄弟俩。 回去他就把那条压箱底的开裆裤给烧了。 这厢寇作同内心唾弃着江左名,那头卿衣被江左名各种问,也不说话,只伸指轻轻一点,江左名那不太规范的姿势立时像是被谁给手把手地纠正了,瞬间变得规范。 江左名维持着这规范姿势好一会儿,直等脑海和肢体记住所有要点,才松懈下来,笑着说:“多谢师姐。” 卿衣垂眸喝茶。 这时寇作同过来,先对卿衣道了句师姐,转过来对江左名低声道:“你又不跟我说一声。” 江左名道:“你正好好修炼着,我不想打扰你。” 寇作同道:“这是打扰不打扰的问题吗?” 这是你癞□□想吃天鹅rou的问题! 寇作同还欲再说,江左名截在他开口前道:“难得师姐不闭关,你要不要也让师姐指点一下?” 寇作同:“……” 寇作同很没骨气地说要。 师姐的亲自指点,比师姐的亲自露面还稀罕。 于是寇作同站在江左名旁边,两人一同练习仙宗里最为基本的剑招。 而就像方才卿衣不说话,只隔空指点,现下多了个寇作同,她也仍旧不说话,继续隔空指点。 好在这指点颇有成效,寇作同原先还自诩虽然没修炼出个花样,但他基本剑招练得比江左名好,这会儿经了指点,他也不那么觉得了,更忘记继续唾弃江左名,只一门心思地感受,好让自己的剑招更为精进。 江左名则比寇作同更认真。 看得卿衣对系统说:“这是江左名自己找上门请我指点。等以后他归位了回想起来,不会恼羞成怒对付我吧?” 系统说:“不会。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 卿衣说:“咦?” 系统说:“就他看你那小眼神,喜欢你没跑了。” 卿衣说:“你确定那不是师弟对师姐的仰慕之情?” 系统说:“我确定。” 爱慕与仰慕,一字之差,天渊之别。 见老父亲这么确定,卿衣摩挲着杯沿,沉吟着说:“可就算喜欢,也只是现在。” 没人知道江左名归位后,会有什么变化。 万一到时候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了呢? 系统听了说:“也是。” 这话题到此为止。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卿衣终于开口,让两个师弟去吃饭。 “师姐,”江左名是凡人之躯,毫不停歇地练了一上午,难免气喘,唯独眼睛很亮,“吃过饭,还能来找你吗?” 卿衣点头。 江左名这就一笑,拉着寇作同去吃饭。 吃完饭立即赶过来,卿衣果然还在院落里坐着。 两人继续练剑。 卿衣也继续指点。 及至傍晚,江左名又问,明天还能不能来。 卿衣又点头。 左右今晨她感觉到了瓶颈期,不能一味地闭死关,不如借着指点,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好让瓶颈期顺利过去。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左名日日带着寇作同报到。 被师姐日日指点,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 像寇作同,他隐隐触摸到炼气和筑基之间的那层薄纸,只消哪天一捅即破;江左名仍旧身无灵力,可一招一式不仅看起来像模像样,还隐隐凝练出剑气,勉强也算有点自保之力了。 这日,江左名准时报到,寇作同没来。 不等卿衣发问,江左名开口解释道,寇作同在闭关,准备筑基了。 卿衣听后,问:“你羡慕吗?” “不羡慕,”江左名答,“他是我兄弟,我只会为他感到高兴。” 卿衣说:“好。” 她站起身,剑指一并,白剑离地而起,她踏上去,转首对江左名道:“上来。” 江左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很听话地上来。 直等白剑落在飞舟上,看不仅有长老在,还有好些眼熟的不眼熟的师兄弟围过来,对卿衣七嘴八舌地说话,江左名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东海和北域交界之地出了个新秘境。 且不说这新秘境里危险与否,只说有人先试探过,探出这新秘境最高只允许炼虚真君进入,再往上就不行了,因此东海蓬莱的各大门派皆派出以炼虚真君为首的弟子,前往新秘境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