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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则也认出来:“原来是高总和高夫人,难怪我觉得老太太瞧着面善。” 高总连忙道谢。 廖则说:“发现老太太的不是我,是我妻子。” 这么一介绍,高总才知道廖家这位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高总和高夫人立即对卿衣道谢。 卿衣摆摆手,问:“这张黄符是怎么回事?” 高总说:“这是……” 卿衣说:“把老太太送急救室的时候掉下来的。” 高总有点犹豫。 料想是担心她会说封建迷信之类,卿衣简要解释了下她也是搞这方面的。 高总这才说道:“今年过年那会儿,老太太睡不安稳,经常做噩梦,去医院检查,没检查出什么头绪,我就通过朋友的门路请了位大师,大师给画了这个符,让老太太戴在身上。” 说来也是神奇,刚戴上的第一晚,老太太就没做噩梦,后面也一直睡眠很好。 卿衣听完,问:“是哪位大师?” 高总说:“张天师。” 卿衣说:“花了多少钱?” 高总说:“两百万。” 卿衣说:“你们被骗了。” 这个世界里,有且只有她一个天师。 没等高总开口,卿衣侧过身面向墙壁,借着廖则挡住摄像头,接着让高总和高夫人靠近,以便他们能看得清楚。 高总和高夫人不明所以地靠近。 刚靠近,就见卿衣一手捏着黄符,另只手指尖轻轻一搓,一小簇火焰顿时凭空生出,她把火焰弹到黄符上,黄符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 高总和高夫人看得眼都直了。 卿衣拿出条手帕,接住黄符燃烧后形成的灰烬,对着轻轻一吹。 灰烬里,赫然有条细细的,仿佛活物一般剧烈扭动着的黑线。 高总面色一变:“这是什么?!” 高夫人也一下捂住嘴。 想起之前老太太除洗澡外,连睡觉都把符戴在身上,高夫人有点反胃,却还是强忍住,继续看下去。 卿衣没有解释,只又对着一吹。 黑线风化般变得更细,而后“啪”的一声轻响,断开了。 卿衣把手帕包起来,递给高总。 “找个东南方的角落挖个坑,烧掉埋起来,”卿衣说,“埋好了,老太太就能醒了。” 末了又让他们买黄符朱砂和毛笔,待会儿有用。 高总接过手帕,和高夫人匆匆离去。 不久,两人回来,那边急救室里的老太太也被推出来,果然是已经醒了。 尽管已经醒了,身体各方面指标也都没问题,但以防万一,医院还是给安排住院,再观察观察。 单人病房里,卿衣洗干净手,持笔点朱砂,开始画符。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卿衣一笔下去,直至收尾,中间没有半分停顿。 等笔迹干了,她叠成三角,让给老太太戴在身上,明天她去他们家里一趟。 高总小心翼翼地接过。 之后高总和高夫人如何致谢不提,等出了病房,廖则才问:“你会驱鬼,会画符。算命呢?” 卿衣说:“会啊。” 廖则说:“给我算算?” 卿衣伸手说:“你先给我一百块钱。” 第128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7 廖则知道这一百块钱是算命费, 不由问:“一百块会不会太少了?” 他以前听廖先生说过,有人曾以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高价, 专门上山请她算命。 卿衣说:“不少。我还收过五块钱的呢。” 廖则说:“那我转账给你?” 卿衣说:“现金比较好。” 廖则这就让保镖去医院旁边的ATM机取钱。 取回来, 他摸了摸崭新的纸票, 让纸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才拿给卿衣。 卿衣接过塞进兜里, 看了他两眼,言简意赅道:“你前二十二年诸事不顺,二十三岁这年, 命里有贵人相助,往后诸事顺遂,一生无忧。” 廖则听了问:“贵人是谁?” 卿衣说:“我啊。” 廖则听了就笑了。 他握住她的手, 说:“你这光讲整体了。婚姻呢?” 卿衣说:“你这辈子只有一次婚姻, 夫妻恩爱,一生圆满。” 廖则说:“这个好。” 他又问了别的杂七杂八,问到最后,愣是没问身体。 大概他心里也清楚,打从昨天结婚开始, 他的身体就已经和过去明显不同,所以也没必要问。 还是卿衣主动说:“你身体一个月之内会有好转,到今年年底,会有很大的起色。” 他这才说:“是吗。” 这句话听起来淡淡的。 卿衣说:“知道自己身体会好,居然不高兴?” 廖则说不是的:“因为昨天已经高兴过了。” 卿衣说:“你昨天有高兴?” 廖则说:“有的。”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多出点促狭之意。 于是卿衣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他说的高兴到底是指什么。 “不正经。” 她评价道。 廖则面不改色:“正经的娶不到老婆。” 说话间,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两人下车,保镖跟在旁边,尽职尽责地陪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