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这次又是我赢/醉酒
“好。”顾怀川沉默许久才出声回答她,“但是先说好,之前就说过了的,不能太出格。” “不能太出格?你是指那个?”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虞揽月用词也隐晦起来,“顾怀川,我看心思不正经的人是你吧,动不动就联想到那种事情上去,我可没说些什么,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就此结束——我从来不是不守承诺的人哦。” 顾怀川又一次沉默不语。 “好了,想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我先回教室了。”知道他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虞揽月却没打算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他,她现在看他是比以前顺眼了不少,但与他相处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那想给他添堵的恶劣想法,她也乐得看他吃瘪接不上话的样子,“反正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提的要求绝对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 放学回家吃过晚饭以后,顾怀川走进了自己的画室,继续那一幅还没结束的画作。 画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顾怀川拿着画笔,一笔一笔落下时耐心又细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画作完成时,外面的天早已完全地暗了下来。 顾怀川把画笔放到一旁甩了甩手腕,作画时,他一直是心无杂念的,完全地投入到了创作的状态中,这会放松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些许疲累。 手腕仍旧有些酸疼,顾怀川眼底却浮起了些许清浅的笑意,这幅画完美地呈现出了他心里的场景,画上的女孩看上去鲜活又灵动,她靠在课桌边上,仰着头望着站在她身前的男生,手高高地举起着向他展示成绩单,脸上的笑容骄傲又张扬。 在所有他画过的画中,这是他最满意的一个作品。 这也是他第一次画她的正脸。 上周五体育课她身体不舒服请假留在了教室里,运动完老师宣布让他们自由活动后,他悄悄地离开了cao场。 到了教室,她立马抬起头看向了他,起身朝他的方向走来,最后在他的课桌边上停下,懒散地靠在了上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点无聊,我回来拿点作业回cao场写。”他搬出了他在来的路上想出的借口。 她点头:“哦。” 看她相信了他的说辞,他心里放松了不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模拟考成绩单,老师刚拿过来的。”她将手里的成绩单高高地举起递到他眼前,眼角眉梢都流淌着自得的喜悦,“不好意思啊,这次又是我赢。” 阳光斜洒在她的身上,她明媚的笑容让他心头悸动,那一刻,他的心里好似瞬间绽放起了绚丽的烟火,心跳也又一次为她失了衡。 那天回到家里后,他无论做什么都好似提不起兴致,怎么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来到了画室,本想像以前一样只以她为灵感作画不画她的正脸,落笔时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还原起了当时的场景。 顾怀川静静地望着画上的女孩,几次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等到离开画室时才终于出了声。 “晚安,希望你今天做个好梦。” 他的声音很轻,似窗外的月色一般柔和,里面蕴藏的情意却是那般地明显,可惜在这寂静的夜里,他这样轻声的低喃顷刻间就消散在了风中,没有被任何人知晓。 回到房间洗漱过后,顾怀川有些失眠,内心情绪繁杂,心绪难平。 就和昨天晚上回家以后一样。 默默地在床头靠了一会后,他侧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最里面那枚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饰品的蝴蝶结。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蝴蝶结,神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之前她落在他家里的。 心里的躁动感似乎淡了不少,顾怀川的思绪也慢慢地飘散回了过去…… …… 半年前。 虞揽月喝醉了。 醉得有些意识不清。 顾怀川赶到酒吧时,她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才勉强认出他来,走路都七歪八扭,连回到他的车上都要靠他连搀带扶。 到了她家楼下,她在包里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钥匙,她的父母这两天又不在家里,便借用了一下他家的客房。 一进房间,这个在来的路上各种嘴硬说自己没醉还能继续喝的醉鬼就直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顾怀川无奈地扶额,就知道她在逞强,在酒吧里他就看出来她已经醉得有些迷糊了,唯一庆幸的是她忍住了没有吐在他的车上。 他去厨房里给她煮了杯蜂蜜水解酒,回到客房时,他发现她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但浴室里也没有传来什么声响。 实在是放心不下,他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还好吗?” “虞揽月?”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顾怀川又敲了几下浴室门,在第五次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终于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我头好痛……” 女孩的声音流露出了几分压抑,一听就知道她现在身体难受到了极点,顾怀川想推开门进去看看她,手落到门把手上后,又迟疑了一下:“你现在……我可以进来吗?” 浴室里的女孩没有回答他,喉间却还在断断续续地溢出含着哭腔的哼喘声,顾怀川又叫了几次她的名字,她始终没有再给出什么回应,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门。 在推开门看到虞揽月的一瞬间,顾怀川的脸侧到耳根处的皮肤就刹那间红了个彻底,他立马别开了眼去,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却仍在他眼前清晰地浮现。 她坐在地上斜靠在浴缸的边缘,脸上泛着晚霞般的潮红,衣服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了她身体曼妙的曲线,胸前的弧度漂亮又惹眼,中间留出了一道深邃迷离的沟壑,腰肢纤细而柔弱,白嫩修长的双腿大半都暴露了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