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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淑嫔一见这个,急了,扑过去掐住陈嬷嬷逼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然而陈嬷嬷却直接咬舌自尽了。 太子当即命人救陈嬷嬷,但是为时已晚。 陈嬷嬷的畏罪自杀后,太子二话没说,直接陪着韩淑嫔过去,请问皇太后这陈嬷嬷的尸首应该如何处置。 皇太后大怒:“这与我何干!”太子冷笑,当即也没说什么,就出来了。 但是韩淑嫔傻眼了。 为什么陈嬷嬷会这么害自己?陈嬷嬷到底是受什么人指使? 陈嬷嬷就这么畏罪自杀,必然是不想或者不敢供出来她背后的指使人。 这一刻,韩淑嫔不敢多想,一想之下,真是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是什么人能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那方子给换掉? 韩淑嫔眼前浮现出那张眼睛,那张眼皮耷拉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 是皇太后……? 韩淑嫔想到这里,手都在抖。 她一直防备忌惮着太子,对那顾锦沅也是横看竖看不顺眼,总是恨不得他们去死。 她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所以只能靠着太后,甚至连皇上都靠后了。 但是太后竟然想要自己儿子的命? 韩淑嫔颤抖着手,想着过去的种种,一时真是遍体生寒。 她竟然一直以虎为伴,她想着靠拢皇太后来让自己儿子得到皇位,结果皇太后却对自己儿子下毒手? 反倒是自己一直暗暗提防的太子,救了自己儿子性命? 韩淑嫔想想这件事,就觉得,她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过去这些年都在干什么了,太傻了。 太傻了! ************** 韩淑嫔和二皇子一脉在宫中的失利自然很快传出去了。 为了这个,胡芷云自然是不满,如今胡家在朝中逐渐受到排挤,一日不如一日,她哥哥胡大将军为此也是不满,而顾瑜政显然已经对她不再容忍。 胡芷云想起这个,气恨得很,顾瑜政这根本是过河拆桥了。 但是事到如今,把柄都在顾瑜政手中,自己又能如何? 况且顾瑜政唯一的女儿如今已经是贵为太子妃,她想用什么法子都不能了。 怎么可能去对付一个太子妃? 偏偏那个太子对这位太子妃,听说是宠得很! 胡芷云想起这个,自然将一腔怨愤都发泄到了顾兰馥身上。 顾兰馥也是无奈得很,她不知道这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顾锦沅没有像上辈子的自己那样被太子冷落。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难道是因为顾锦沅有些什么特别的手段,可以勾搭太子? 她又想起来上辈子二皇子和顾锦沅的恩爱,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这让她感到焦躁,也感到心烦,无奈之下,只能越发小心地饲养着自己的媚蝶。 其实顾锦沅怎么样她不用担心,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嫁给二皇子,只要嫁给二皇子,她管那个顾锦沅怎么样呢,她只要当上皇后,一切不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这个皇后怎么当? 顾兰馥思来想去,决定再次进宫打探一番。 可谁知道,竟听说韩淑嫔闭门思过,也不见外客了,这可让顾兰馥惊得不轻,一时心神恍惚,不免多想了。 而紧接着,她又听说了消息,隐约听说这门婚事怕是未必作准,皇上对她有不喜之意。 顾兰馥大惊,这一惊非同小可,恍惚中后背一阵冷汗,她就想起来在那梦里,她的种种。 不行,这样一定不行,她得想个法子。 这么想着间,她拢紧了袖中的媚蝶,看着那媚蝶翩翩而动,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 这几日,宫里头明显太平多了,皇太后看起来最近精气神不佳,一直闷着不怎么见客,听说每每过去佛堂念佛吃斋的,而韩淑嫔正在闭门思过受罚,宫里头顿时清净下来了。 但是太子却比往常更忙了。 原来自从入了冬后,北方边疆的北狄那些蛮族,因为冬日里粮食不济,便每每sao扰边境,连着一个月,从边疆的战报来看,竟是大小冲突十几次,甚至有一些死伤。 其实这种边疆冲突倒是常见,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今圣上是宽容的性子,并不愿意起那干戈,劳民伤财,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天下黎民。 不过太子仔细地看过那边疆守将送来的奏报,发现这一次倒是不太寻常,北狄国王子可拿雄好像亲自带领人马狩猎于边疆,并且隐隐有进犯之心。 太子这么提醒后,皇上也觉得此事不能掉以轻心,便召来了心腹大臣商议,开始查检国库筹备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顾锦沅无事时,便过去皇后那里,或者帮着料理后宫之事,或者闲坐说话,关系倒是好得很。 皇后本身就是好性子,又存着对拉拢太子和顾锦沅之心,兼之上次皇太后之事,顾锦沅对她的维护,更加让她感动,是以私心里真是把顾锦沅当做亲儿媳妇甚至女儿来看待,关系亲近得很。 这一日,已经将近年节了,顾锦沅陪着皇后亲自清洗了佛像,更换了幔帐,又开具了辞岁时参加宫宴的名单,其它事等也都嘱咐下去,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再看时,也就是准备供神用的饼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