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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 等着温秀大概什么时候放松点了,她在跟她把这事给解释清楚。 不知道她能不能相信,但也好比这什么都不说,把她蒙在鼓里让她难受得好。 阮灵算盘敲得啪嗒啪嗒响。 别墅门前,安装了一个指纹锁,除了温秀,其他人解不开,由于阮灵有以前跳窗跑路的前科,于是温秀把窗帘也给拉掉了,现在侧卧进不去,主卧的窗帘被撤掉,完全杜绝了她从窗子跑路的机会。 阮灵也没想自己跳个窗,要是没跳成功跑路,还落下了个终身残疾,在何慧没谈恋爱之前,就已经不良于行了,那未免余生也太惨淡了,这样亏本的买卖肯定是不能做的。 绝对不能做。 阮灵一开始就收了跑路的心,现在看到她这么敏感的把窗帘扯掉,响起以前自己被她亲妈打晕带回家,准备给她过18岁成人礼时,听到了说相看对象,当时她连夜带着把伞跑路,那天还下了雨,她半夜给温秀打电话,第二天温秀去局子里把她接出来的。 当时她为了狠狠埋怨,借以用温秀的手,打压一下她亲爸妈,特意把自己说得凄惨人间罕见的小可怜,是在多么多么绝望的情况下,才终于鼓起勇气跳窗跑路。 这大概是给了温秀灵感。 阮灵吃了一口苹果,她坐在床上写一篇英语作文,温秀给她一周安排了一片篇,她本想划水而过,结果温秀却警告她说,要是后面打印四级考卷下来,她没有过的话,手机就不许玩了。 于是阮灵把划水变为一边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随手写。 等着晚上温秀下班回来过目。 温秀把她请假休学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续,竟然没人给她打电话。 把她关小黑屋了,也不说强制的必须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用来折磨她幼小的心脏,逐渐变得依赖和离不开她。 阮灵写完作文后,抬了抬手腕。 上面的黑色镣铐比较显眼,不重但胜在有些碍眼,刚开始看碍眼得很,现在看,仿佛顺眼了许多。 这大概就是人的适应能力。 温秀经常会给她揉手腕,怕镣铐在手腕脚腕上压了印子恢复不了,但因为她做得准备比较足,在手铐里面加了柔软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手腕除了被遮的地方比较白,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这不是简单一两天就能做成的。 晚上等温秀下班回来,阮灵闲来没事问了她。 温秀当时的目光有些惊人的凉。 那是在阮灵喝醉后第二天醒来在床边看到温秀时,她的目光便是如此。 阮灵于是闭上嘴,并未接着准备等待听温秀的回答。 她应该不会说。 只是没想到的是,温秀回答了。 她的声音很轻。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从云林寺回来没多久,你把小石头送给别人,猫猫狗狗也有份,人也有份,你在酒吧跟调酒师说话,我在楼上看你,当时,我就想,你这么不听话,这么骗我,我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哪也不去,不会有社交,不会有同学。” “其实办理休学手续有点复杂。” “要是在你高中毕业,不让你去上大学后,或许我就不需要做现在这么多的准备了。” 阮灵笑道:“那你不还是让我去上了!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嘴上说得比较厉害。” 了解是双向的。 正如温秀了解阮灵将来想做什么,通过蛛丝马迹推导而出。 而她觉 得阮灵对她的了解,确实基于几年前的她,才那么有恃无恐。 有时候温秀在看着她时,脑子里还生出了她爱的是几年前的那个“我”,还是几年后的现在这个“我”。 显然,都是同一个人。 阮灵对几年前的她了若指掌,对几年后的她了解寥寥无几。 这让温秀觉得自己有些分裂。 阮灵拉了拉她的胳膊,陪她一起坐下来,给她按摩放松肩膀,工作一天,身体是疲惫的。 温秀微眯着眼,似乎很快要睡着了。 阮灵低声咳了咳,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阮灵跪坐在床上,慢慢的按着肩膀,语气轻柔,“我没想离开你的,真的,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这个国家没有上帝。” 温秀凉凉道,“你可以换一个,比如菩萨,佛祖等等。” “我以菩萨的名义发誓,哦,这个不行,没有重量,算了,我以奶茶的名义发誓,我真没骗你,我没想离开你的,如果骗你,以后我的惩罚就是不能喝奶茶!戒奶茶!” 温秀搭着眼帘,配合她的表演,说了句:“嗯。” 就像哄小女孩似的。 态度一点也不认真。 为了保障自己出口话的真实性,她继续说:“我不离开你,我还想带你回家。” “回哪去?” “回家啊。” “哪个家,叫什么名字。” 阮灵:“特么我也不知道啊!” 她要先带温秀去自己待过的那个世界,然后再把人带走,也就是说要带两次,而人工客服告诉她,想带她走,一步到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她空嚼了两下,道:“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