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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回头,与西门吹雪对视一眼,道:“死者衣衫凌乱,身上多处擦伤,头发也有被扯断的痕迹,手指指甲更是断裂两处,显然死前曾经有过剧烈的挣扎,这么大的动静,外面丫头不可能听不见。” 西门吹雪沉默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此处有可能不是案发之地?” 金九龄颔首,“很可能凶手跳窗进来把人弄晕了,出去杀害,之后又把尸体给搬回来了。” “吃饱了撑的?”西门吹雪冷笑。 金九龄无奈,他也知道这个逻辑不通,可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另外的可能性了。 “房中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甚至血迹都很少,绝不可能是案发之地。” “更重要的是,凶手的武功绝对在我之上,我在楼中已经潜伏了三天,对方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入自如,没有让我察觉到半点异常,绝对是个高手。” 说到这儿,他眼珠子一转,笑道:“西门庄主剑术绝世,此事还要劳烦庄主,助在下一臂之力。” 西门吹雪声音淡漠的说道:“你还是先把凶手找出来再说吧。” 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说这些毫无用处。 金九龄摸了摸鼻子,苦笑,“这个时候要是陆小凤在就好了。” 那人虽然麻烦了点,却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有用的小伙伴,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西门吹雪为人孤僻,朋友不多,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三五个,而陆小凤绝对是其中之一。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朋友,他一直紧绷的面色稍微缓了缓。 “我不觉得她被人弄出去过。” “哦?”金九龄挑眉,“西门庄主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西门吹雪推开窗户,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小楼道:“那是我今晚的下榻之处。” 身为如意楼里两棵最受欢迎的摇钱树,李纤纤和怡娘并不怎么和睦,反而像是打擂台一样的存在关系,但她们住的倒是很近,窗户一开,正对着的就是对方的寝室。 “你觉得有人能够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在这里随意进出?更甚至他还抱着一个人?” 绝无可能!武功再强的高手都做不到这点! “除了窗户就只有房门。”金九龄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小桃身上,若要瞒过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小姑娘身子一抖,小声哭道:“真的没人来过,我睡得不沉,因为怕姑娘喊我听不见,我守夜的时候也就打个盹,不敢睡实了,而且我晚上是锁了门的,真没人进来......” “你锁了门?”金九龄皱眉。 “是、是的!”小姑娘用力点头,“我每天晚上都会锁门。” “今晚呢?门一直是锁着的?” “是锁、锁着的,直到我发现姑娘不好了,才开门出去喊人的......” 金九龄揉了揉额头,知道这些并没有让他想通什么,反而越来越乱。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舞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金九龄面色一沉,有些不满,而一旁的西门吹雪却是挑了挑眉,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见到同一个人。 第2章 花舞娘是谁,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眼角一瞟,立马看出金九龄神情不对了,赶紧道:“这位是秦漠秦大师,我请来驱邪的,我如意楼虽然不是什么正经清白的地方,可也从来奉公守法。可这些天来却祸事连连,又、又都是那样的死法,我实在是寝食难安,这才请大师来做个法驱个邪,好让如意楼日后太平些。” 金九龄的面色并没有因为这番说辞转好些,反而多了些嘲讽,“案发重地闲杂人不得进入,况且,做法驱邪能把凶手给找出来?找不出凶手这如意楼就永远别想太平。” 他向来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更讨厌神神叨叨的人。 “说不定呢?” 说话的是秦漠,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甚至还带着些笑意。 金九龄微微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他不怒反笑:“我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做法能找出杀人凶手?!来来!我给你个机会,做个法事把凶手抓出来,找出来便罢,找不出来跟我走躺衙门如何?” 他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案子迟迟不破,凶手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作案,他今夜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偏偏一个江湖骗子还在他面前挑衅,这让他动了真怒。 花舞娘见情况不对,刚要安抚一下打个圆场,却比秦漠慢了一步。 “那就做个法事好了。”秦漠声音淡淡。 “大、大师?” “劳烦姑娘给我准备些东西,可好?” 花舞娘今年三十四,就算是在寻常人家也是要祖母的人了,更何况是在凭借年轻吃饭的烟花之地,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听到别人喊自己姑娘了。此时此刻,看着对方年轻明亮的眼,她久违的竟有一种羞涩的感觉。 拽着帕子掩饰性的捂了捂脸,对方的要求她一口应下,让人去准备了。 案桌,朱砂,香炉 ,桃木剑,以及一些贡品,这都是道家做法必备的东西。 “原来还是个道士。”金九龄上下打量了一番,“到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就说要准备一套装备,要装神棍也要装的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