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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他们的身份,扛着锄头的农民,拿着扁担的货郎,抱着算盘的账房先生等等等等,里面甚至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一个弱质纤纤的妇人...... “拿错了......”秦漠将两个妇人收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阿喜婆婆的饭做得很好,周嫂子的绣活不错,我这件衣服就是她做的。” “......”西门吹雪依旧面无表情,可他的目光有些涣散。 秦漠桃木剑一挥,喊了一句“去吧!” “杀呀!” 一帮泥腿子扛着各自的“兵器”在一个少年的带领下钻进了小树林。 看着不像是去杀妖怪,而是下地插秧。 领头的少年倒是有那么一点模样,至少他背着的是把剑,个子也比周围那一帮高上一些,如果不是那张端正肃穆的脸最多只有十一二岁,毛都没张齐的话!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西门吹雪有点保持不住他一直以来的冷静。 “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秦漠很淡定的回到。 “道家有撒豆成兵一说,但撒的是兵。”言下之意,你撒的都是些什么鬼?! “呵呵,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 西门吹雪庄主被呵呵两个字嘲讽了一脸,他沉默下来,还是看不出来自己小瞧了那帮人哪里。 虽然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但他觉得自己的眼力还是在的,他会看,也看得清楚,那些人面目僵硬,眼神呆滞,一身的淳朴乡村风,哪里像高人了! 事实上,那些也确实不是什么高人,悬空漂浮着的那些玉牌一个接一个的褪去光芒,下饺子一样掉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玉牌变灰,掉入他手掌之后,秦漠叹了口气,“这就是黑的下场啊。” “好在我还有一个杀手锏。”他祭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玉牌。 “呵呵。”西门吹雪将这两个字一动不动的还给他。 “信我者,得永生。” 秦漠将手中的玉牌往空中一抛,璀璨的金芒骤然亮起,他大吼:“阿青你个混账!赶紧给我滚回来!” 清亮的鸟鸣声响彻了整个世界,遮天蔽日的暗色压了过来,蛇怪的两个脑袋同时看向天空,那里,体型是它们两倍大的青鸟振翅而起。 他有着最绚烂的羽毛,最明亮的眼睛,最优雅的身姿,他无疑是美丽的,美的张扬而又高傲。 而美的同时,他更是危险的。 他的爪子无比的锋利,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但也绝对能说是上品了,但他的剑砍在怪蛇身上时,对方非但毫发无伤,反而是他的剑刃被震出了一个缺口。 可现在,青鸟的一次俯冲,就能在那比岩石还要坚硬的蛇磷下狠狠地挖下一块rou来。 皮开rou绽,鲜血淋漓。 蛇怪疼的满地打滚,“啊啊——”男蛇头愤怒的吼叫着,整个身体直立而起,猛然冲向半空中的青鸟。 青鸟目光锐利,并不后退,不但不退反而双翅平展,向下俯冲。 他的身形庞大,但却并不妨碍他的灵巧,即将撞上 的瞬间,他一声长啸,朝着那张蛇脸狠狠地啄了下去。 轰的一声,大地在震动,树木被压垮了大半,男蛇头凄声厉喊:“我的眼睛!” guntang的血,把它的脑袋整个都染红了,它嘶吼着还要再战,却被女蛇头拦住了。 “进屋!我们进屋!” “不!我要报仇!还我眼睛!” “你要找死别拉上我!”女蛇头一下子缠上男蛇头,拖着它就往方怡居跑,边跑边叫:“蛇和鸟打,你蠢吗?!” 那可是天敌! 方怡居还是那个方怡居,yin‘秽的聚集地,换成平常的话,女蛇头绝对会好好欣赏,毕竟这可是她的杰出之作。 可现在,它灰头土脸,一身的血迹斑斑,拖着男蛇头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跑,沿途被蛇尾扫到的那些交、配的人,直接化成齑粉消失在空气中,而剩下的那些依旧在做着那些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运动。 “青鸟进不去。”西门吹雪看着方怡居的大门,又对比了一下青鸟的体型,完全不匹配。 秦漠笑了,“要进去干嘛!” 像是附和他的话一样,青鸟盘旋了一圈,然后双翅横扫,暴发出的威力,直接将方怡居的房顶给掀了。 “......” 这不能怪他,他是被那条蠢蛇给带傻的,西门吹雪安慰自己。 青鸟再次俯冲,双爪扣住了蛇怪的七寸,振翅飞向空中。 最大的弱处受到重创,男蛇女蛇齐齐惨叫,尾巴在半空中左右晃荡,试图缠上青鸟。 可惜,被扣住了七寸的蛇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到底是功亏一篑,无力再战。 惨叫声越来越弱,青鸟爪子一松,双头蛇怪直直的落了下去,还没等它们挣扎着爬起来,头顶乌云罩顶。 “不——” 这一声男女双重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惨烈和惊恐,但刚叫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再没有半点声息。 轰——最后一声巨响中,方怡居,彻底变成了废墟。 “走吧。”秦漠抬脚,衣袂飘飘的,他说:“完事了。” “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秦漠啊了一声,又笑了,“大概成蛇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