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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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连忙摆手道:“客官,您可千万别瞎说,万一被陈家村的邪灵听到,您今晚可就凶多吉少了。” 严韶宁怀抱着剑,不屑道:“危言耸听。” 店小二着急道:“几位客官可千万别不相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镇上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是因为陈家村的邪灵暴毙而亡了。” “……”严韶宁刚又要开口怼那店小二几句,就听陆清绝说道:“我们当然相信,小韶宁,你坐下。” 严韶宁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坐了下来。 顿了顿,陆清绝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店小二后,说道:“小哥儿,能不能麻烦你把半个月前,陈家村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突然全部消失的事情再详细地讲给我们听听?” “这个……”店小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一副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模样儿。 见状,宿越泽又微笑道:“小哥儿,你不必害怕,我们皆是仙门五首宸白山的直系弟子,此番随师父与小师姑下山历练,正是为了驱除陈家村的邪祟、还梁安镇太平而来,所以,小哥儿你有什么知道的,可以详细地告诉我们,不必有所顾忌。” 严韶宁握了握桌上的剑,瞪着店小二,低喝道:“你若是再不说,我就把你舌头割了,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来。” 店小二闻言,面色一变,目光惊恐地看着严韶宁,连连倒退。 宿越泽眉头微皱,朝严韶宁摇了摇头,不赞同道:“韶宁,不可威胁恐吓旁人。” 严韶宁哼道:“谁让他在那里支支吾吾不肯说的。” 宿越泽唇线微抿,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冲那店小二笑了笑,温声安抚那 店小二道:“小哥儿,你别怕,韶宁向来性子比较直接,心急口快,但他并没有恶意的。” 陆清绝勾了勾唇角,将金元宝放在桌上。 “那好吧。”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店小二伸手抓起桌上的金元宝,见四下里无旁人,匆忙塞进怀里后,说道:“有关陈家村邪祟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不少,不过也都是道听途说,听之前来我们店里吃饭的食客说的。” “咦?”元空岳疑惑道:“你们镇上的人不是都对陈家村邪祟避之不及、讳莫如深吗?那怎么还会有人敢在你们店里谈论?” 陆清绝道:“小空岳,听故事就要有听故事的样子,虚心点儿,好好听,别打断。” 元空岳道:“哦。” 店小二接着说道:“其实啊,在陈家村一百多口人突然间全部失踪之前,还发生过一件怪事。” “陈家村还发生过其他怪事?”严韶宁和宿越泽互相对视了眼。 店小二压低声音,点头道:“对,陈家村全村人离奇失踪半个月前,还曾接二连三地失踪过好几名少女,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而且,这些失踪的少女身上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出生的。” “都是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难道是遇到了采花贼?那后来呢?”严韶宁追问道。 店小二刚要开口,云景行抬眸看了严韶宁一眼,淡声道:“重点不对。” “重点不对?”严韶宁面露不解之色。 陆清绝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道:“重点不是妙龄女子,而是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出生的十六七少女。” 严韶宁道:“这不是一样吗?十六七岁的少女,就是妙龄女子啊!” 云景行轻轻摇了摇头。 陆清绝道:“越泽,你觉得呢?” 宿越泽认真想了想后,问店小二道:“小哥儿,陈家村失踪的那些少女相貌如何?” 店小二说道:“大多都相貌平平,其中有一人还是梁安镇上众所周知的丑女。” 宿越泽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我觉得,重点应该是那些失踪的女孩子都是十五月圆之夜出生的。” “如果真的是采花贼所为的话,那失踪的应该都是 些貌美女子,但现在失踪的却大多是相貌平平、甚至面容有些丑陋的少女,而且她们都是月圆之夜出生的,这个点很奇怪,所以,我觉得,那些少女的失踪肯定另有隐情。”说完,宿越泽抬头看向陆清绝。 “说得对。”陆清绝笑着拍了拍宿越泽的肩膀,赞许道:“还是小越泽聪明,不像小韶宁,在宸白山上都快待傻了。不过,小越泽你颇有做采花贼的天赋啊,还知道劫色要劫年轻貌美的女子。” 宿越泽脸色微红。 严韶宁皱眉道:“小师姑,你能不能正经一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和越泽的玩笑?” 陆清绝撇嘴道:“小韶宁,你可别瞎说啊,你小师姑我活了几十万年,一向都是以正经服人的。” 严韶宁道:“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第5章 1.1 之前在宸白山时,陆清绝和严韶宁就总是三天两头拌几句嘴,每每把宿越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宿越泽抿了抿嘴唇,看了眼旁边云景行的脸色,劝阻道:“小师姑,韶宁,除邪祟要紧,你们别吵了。” 严韶宁哼道:“谁让小师姑总是胡说八道瞎鬼扯的。” 元空岳忽然说道:“我觉得,那些失踪少女的年龄应该也是个关键点,否则,为什么失踪的只有月圆之夜出生的十六七岁少女,而没有月圆之夜出生的其他年龄的女孩子呢?” 陆清绝勾唇道:“没错,小空岳分析得也有道理,那些失踪女孩子的年龄确实也是关键点之一。” 得到了陆清绝的表扬,元空岳顿时腰杆儿都挺得更直了。 顿了顿,陆清绝扭头看向双手托腮趴在桌上,满脸茫然表情的温敬恩,问道:“小敬恩,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温敬恩直起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说道:“小师姑,我没有什么看法,我饿,我们能先吃饭吗?” 严韶宁吐槽道:“敬恩,你怎么整天就知道吃?我们这次下山历练,是来除陈家村的邪祟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陆清绝说道:“小韶宁,你别这么凶嘛,才小小年纪的,怎么就跟大师兄似的,拉着张比驴还长的脸,凶完这个凶那个。我们小敬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这不是很正常嘛。我也饿了,先上饭菜吧。” 拉着张比驴还长的脸? 严韶宁一阵气结,气愤道:“敬恩就是被小师姑你给带坏的……” 旁边默然不语的云景行放下手中茶杯,眸色浅淡无澜地看了严韶宁一眼,道:“先吃饭。” “……”严韶宁话还没说完,迎上云景行冷冷清清的目光,顿时噤声。 陆清绝弯着眼睛,笑眯眯地扭头吩咐店小二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 店小二忙道:“好嘞,几位客官请稍等。” 这店里只剩下陆清绝他们一桌客人,所以上菜非常快。 等所有菜都上齐以后,陆清绝又问那店小二道:“后来呢?后来那些失踪的少女找到了吗?” 店小二唏嘘摇头 道:“后来啊,官府派人到陈家村去调查这件事情,但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任凭官府的人查了半个月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谁又能想到,更邪乎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半个月后,陈家村全村上下一百多口人竟然一夜之间也全都离奇失踪了,官府得知这件事情后,又派人去陈家村调查,可是这一次,官府的人非但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而且也失踪了。” 说到这里,店小二的声音又压低许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接着说道:“从此以后,陈家村就成了个特别邪乎的地方,在那里失踪的人,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邪乎的是,白天的时候,隔着远远的,还能看见村子里鼓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坟包,到了夜里,那村子里就会传出特别凄厉渗人的鬼哭狼嚎声,无论是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是天上飞的,只要进到陈家村,都会被‘吃’掉,陈家村由此得了个诨名,叫做‘吃人村’。”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这种情况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只要从陈家村方圆几里周围经过,就会被村子里的邪祟给吃进去,实在太吓人了。” 听店小二说完,严韶宁握了握手里的剑,对温敬恩说道:“敬恩,赶快吃,吃完我们还要去陈家村除邪祟。” 听说陆清绝他们不听劝告,还是要去陈家村,店小二忙道:“几位客官,活着不好吗?那吃人村凶险异常,去了便是凶多吉少。” “不瞒几位客官说,除了你们几位,前几天,我们镇上还来了几名仙门五首的修士,自称是修阳派的,一个个都很骄傲得意,说定能把陈家村的邪祟除了,结果,进了陈家村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修阳派?”严韶宁不屑道:“修阳派全派上下都是伪君子。” 夜幕将沉,雾气四溢。 陆清绝一行人离开梁安镇,去陈家村的路上,云景行说道:“方才那家店,有问题。” 陆清绝扭头,笑眯眯对身后众表情疑惑的少年们说道:“快试试,你们的灵力还剩几成。” 严韶宁一愣,然后迅速屏住呼吸,探了探自己的 内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仅剩六成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灵力怎么突然间消失了这么多?”严韶宁瞪大眼睛,看向陆清绝。 陆清绝环抱着双臂,笑而不语。 旁边,元空岳也惊愕道:“我的灵力也少了很多,现在只有四成了。” 温敬恩哭丧着脸道:“我一点儿灵力都没有了。” 严韶宁转身看向宿越泽,问道:“越泽,你怎么样?” 宿越泽探完自己的内息后,说道:“我的灵力都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严韶宁眉头紧皱,说道:“为什么我和空岳、敬恩的灵力都消失了许多,只有越泽的灵力没有少?” 宿越泽垂眉想了想,猜测道:“难道是我们刚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可恶!那个店小二竟然在饭菜里动手脚!”严韶宁登时大怒,握起拳头,忿然跺了跺脚,骂道:“可恶!既贪生怕死,又见利忘义的无耻之徒,不要让我再见到他,不然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陆清绝拍了拍严韶宁的肩,笑眯眯道:“小韶宁啊,就凭你这点儿修为和灵力,还是省省吧,那个店小二来路不明,绝非普通人。” “诶?好像不太对啊。”元空岳道:“我们刚才都吃了那家店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只有我和韶宁、敬恩的灵力少了,越泽的灵力却并没有少呢?” 宿越泽解释道:“刚才我们在店里时,我看师父和小师姑都没有动筷,所以我也没有吃那家店里的东西。” 陆清绝笑道:“小越泽不仅脑子聪明,观察力也很棒。小韶宁,你以后可要多学着点儿,别整天喳喳呼呼的。” 严韶宁:“……” “那个,”温敬恩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的,弱弱开口道:“小师姑,我们消失的灵力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啊?该不会永远都恢复不了了吧?” “伸过手来,我看看。”陆清绝抓起温敬恩的手臂,试了试他的脉息,说道:“那鬼东西在饭菜里下了散灵散,而且剂量还不轻,你又吃了那么多,看样子,今晚是恢复不了了,等明天早晨太阳出来以后吧。” 温敬恩惊:“啊!” 陆清绝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 一个小瓶子,说道:“不过有小师姑在,区区散灵散,不足挂齿。” 温敬恩大喜道:“解药?” 陆清绝摇头道:“当然不是解药,只是刚才临走前,从那鬼东西身上摸来的一瓶散灵散。” 严韶宁皱眉道:“你偷这破东西干什么?” 话没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严韶宁猛地往后跳开一步,紧握着手里的剑,愤然道:“其实小师姑你早就知道那家店有问题,也知道那个店小二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散灵散对不对?那刚才在店里时,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就眼看着我们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