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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看着这小女人落荒而逃,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原本还想留她搓背,此刻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吓坏了她。 他长腿一迈,就进了浴桶,桶内水是温热的,身体里的燥热难耐不但没减,反倒是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原本还能压制的欲.望,如今便是一股脑的向着腹部迸发,容承心里烦躁,喊来路秉,“去打些冷水。” 之后江瑾瑜就听见浴房里,路秉提来一桶接着一桶的凉水,哗啦啦的倒进浴桶里的流水声。 冷水冲淡了温热,容承顿时觉得心里的那股火不再那么强烈,难耐的燥热之感也渐消。 他的脑海终于恢复了清泠,压制住了那些心烦意乱的画面,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泡个冷水澡了。 路秉一桶一桶的往浴房提冷水,这可吓坏了备水的鸣娟,她颤颤巍巍的去问路秉,“可是水太热烫到了王爷?”虽然她确认自己试了又试,可心中还是忐忑,毕竟若真的水太热了,惹怒了王爷,那可是要命的事。 “不是。”路秉瞧着鸣娟吓得那样,他好心道,“下回你再给王爷备水,不用热水,直接倒凉水。” “啊?那不冰死了?难道王爷喜欢洗冷水澡”鸣娟不解,可也不是啊,上次在这沐浴,就是这样的水温,王爷也没叫人倒冷水啊。 “你还小,不用懂这些。”路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好似他就很明白似的,“只管记得,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时最爱洗冷水澡。” “哦……”鸣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记下了。” 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可江瑾瑜的脑袋里却是挥之不去,方才那黑压压的画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人的身体不是成人后就不会再长了吗?可容承为什么还可以渐渐长大? 而且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一口气长了那么大,就好像是东海龙宫里的那根定海神针。 可变大,可伸缩长短,长时捅破了天际,短时可藏于耳中,就像她刚才第一眼看清时那样,褶褶巴巴的缩在那,谁能想到它竟是深藏不露? 江瑾瑜想着那个酷似定海神针的不明物体,心里暗道了句好神奇。 容承洗好出来,见江瑾瑜正坐在塌上愣神,他便自己去穿外面的衣袍,待江瑾瑜回过神,容承已经穿戴妥当。 “王爷今晚不宿在妾身房里吗?”她见容承这是要离开的样子,一双明眸尽是让他留下来的渴望。 容承喉结一动,他当然是愿意留下来与她同床共枕,再续温存。 可想着钱嬷嬷的话,容承沉默了片刻,“你身子不适,我去书房睡。” 身子不适?江瑾瑜这才想起她正在月事期间,于是心里的阴影一下子解开,原来容承不是因为不愿意和她睡在一处,而是因为月事。 她记得钱嬷嬷跟她说,女子月事期间禁忌与丈夫同房。 她挽着容承的手,“我只是想让王爷陪着,睡在妾身身边,可以吗?”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照进了容承的心里,他怎会是那种□□熏心,与女子宿在一处,只为发生点什么的男人。 半晌,容承低沉的应了一声,“好。” 这一夜江瑾瑜很乖,一直安静的窝在容承的臂膀下睡得恬静,只是容承怀里搂着这么个娇软的小人儿,看得却吃不得,着实叫他有些烦躁。 想起今日她练字气馁灰心的样子,他心中忽有了一个想法,便是等着她睡熟,他稍稍起身下了床榻。 掌了灯,提笔写下了许多字帖,他收了笔下的锋芒,只写了容易上手又好看的字体供她练习,想来这些更容易上手,她便不会灰心气馁。 当江瑾瑜再醒来时,身侧的容承不出意料的离开了。 “王妃,这是王爷留给你的。” 江瑾瑜拿过鸣娟手里的字帖,足有二三十页之多,是容承的笔迹,好看极了。 “王爷留话,让王妃晚上别用晚膳,等他回来。”鸣娟笑得开心,“王爷说要带王妃出去吃呢。” 容承教她练字,又要带她出去吃饭,江瑾瑜心里喜滋滋,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感,这应该就是长街婆子们说的蜜里调油吧? 户部。 “静夜,这通疆山形险峻,到处都是毒虫瘴气,异族人又从不与我们汉人亲近,打通商路哪是那么容易的?” 今日早朝后,皇上颁发一道懿旨,国库空虚,派容承去打通通疆与南裕之间的商路,如此两地互通往来,便可带动南裕经济,增添税收,充盈国库,以解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 这本是一条眼下最快速充盈国库的捷径,但通疆隐于高山之中,山形险峻,山上布满毒虫瘴气,且通疆族人速来不喜与外界亲近,这千百年来只要外人入内几乎无人会活着出去的。 如此这通疆便是自古以来的神秘之地,也是汉人望而却步,从不敢踏足的禁地。 与异族合作,互通商路,说着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 “要不是皇上研制长寿丹,每年至少要拨去万两黄金,国库何至于这般空虚?你又何需这般难做?”顾修免不得要替容承抱怨几句,“皇上说得倒是轻巧,说到底还不是希望自己长生不老就去豁出儿子的命。” 谁不知眼下又快到了给清真观拨钱的时候,上千两的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今年国库比往年更加吃紧,根本拿不出,于是皇上便起了这个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