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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都算不得什么,最让太子容晋坐不住的是永安王妃竟然是通疆族长的女儿,这直接导致通疆这块肥rou只能由容承一人垄断。 他原本打算着,这次容承去通疆若他没能办妥,父皇肯定会降罪于他,若他办妥了,他就想办法把这块肥rou抢到自己身边,为他立功。 他是太子,他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可如今就是容承给了他,通疆那边不认,不肯跟他合作,也是无用。 如今容承背后有通疆支持,他的身后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有他在,南裕就有源源不断的银钱流入。 如今他一朝得势,他也担心他会起异心,他和母后再也掌控不住他。 东宫,太子依旧是皮笑rou不笑。 “皇弟好久不见,此次通疆之行父皇可是对你大加赞赏,皇弟这次可是为南裕立下了头功了。” 容承依旧是那一张瞧不出表情的面孔,从容行礼:“为父皇和皇兄做事是臣子的本分。” “听闻你做了通疆的女婿。”容晋继续试探,“谁成想淮安王的女儿竟然是通疆族长的外孙女。” 容承不动声色道:“臣弟得知真相时也很惊讶。” 容晋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除了惊讶就没有别的?” “有。”容承正色:“臣弟有想,臣弟有了通疆的支持,日后在朝中说话会更加有分量,如此臣弟也可更帮衬皇兄。” 太子方才有些发僵了的脸色,当即缓和了不少,容承趁热打铁,继续说:“皇兄是君,臣弟是臣,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臣弟的心思都不会改变。” 容承如此表明心思,容晋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毕竟容承刚回京师,父皇会对他如何此刻还都是未知数,若他太过苛责了,被父皇知道了只怕会引起父皇不悦,反倒坏了事。 于是太子道:“皇兄也是许久没见你,想多与你叙叙旧,毕竟你我是兄弟该时常走动,永安王妃性子好,太子妃很是喜欢她,改日让她多喝太子妃说说话。” 容承颔首:“是。” 容承还没到王府就被太子给叫走了,刚出东宫就被皇上给叫走了,江瑾瑜一个人会永安王府,刚下马车就见到鸣娟鸣鸢,春桃春梅四个丫头跑出来。 别人到还好,就是鸣娟一瘸一拐的,跑起来着实被江瑾瑜吓得够呛。 “这脚伤怎么还没好?” 说起这事鸣娟就生气,“还不是路秉,本来已经好了的,结果他回来非要清点什么库房,一不小心就又崴了。” 这事江瑾瑜知道,皇后寿辰在即,容承让路秉回去后直接清点府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作为皇后寿宴的。 每年皇后寿宴,容承都会让路秉去库房里挑一件,江瑾瑜虽然掌管王府,可她还真没去过库房。 今年皇后的寿宴由她管寿礼,她便亲子去挑,刚一入库房,江瑾瑜就被眼前这一切给惊呆了。 偌大的库房里,堆满了奇珍异宝,王府面上看着紧吧的很,可库房里这些东西真的是好多,多到吓到了她。 难怪容承这般的肆意挥霍,花钱如流水,原来府里只是流动资金紧缺,固定资产可一点都不少啊。 “喜欢?”身侧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江瑾瑜一回头,不知容承何时站在了她身侧。 “喜欢那个就摆在房里,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分配。” “每年爷给皇后的寿礼都是在这里挑选出来的吗?” 容承点头,轻“嗯”了一声。 “妾身觉得这里的东西虽然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极好的,但似乎缺少了些心意。” 心意这种东西,向来是要有心的人才会拿出用心的东西,容承和皇后表面母子,私下相互并不交心。 没有心,又何来心意之说。 江瑾瑜知道容承和皇后只是表面母子,相互之间的关系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以前你拿这些母后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你有了我,这寿礼又由我准备,若是不尽心,母后恐要觉得是我不上心。” 她不想被人诟病,特别是容承风头鼎盛的时候,最容易被当成焦点,也最容易被挑出毛病,甚至牵连容承。 其实江瑾瑜还有一个私信,容承刚回京师就被太子叫走,容承什么都没说,可她也知太子对他有所忌惮。 所以她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容承并不知她心中的顾虑,他吻了下那小人儿的额头,“按你的心意来就好。” 此刻坤宁宫外,随着太监尖细的一声:“皇上驾到。” 皇后从罗汉床上坐起,起身迎接。 皇上很少主动来坤宁宫,今日容承立下了大功,皇上龙心甚悦,便是想来看看皇后。 容承虽是李贵妃所生,但这么多年容承被过继给皇后之后,李贵妃为了和容承撇清干系,已经不再承认容承是他的孩子,当人背后都只称自己只有一子。 如此皇上觉得永安王能如此优秀,是皇后教养的好。 皇上一身持明黄龙袍,身子挺拔,气宇轩昂出现在皇后寝殿。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来的突然,皇后一身宽的轻纱松罗裙,衣襟松垮,□□半遮半掩。 平时的皇后向来都是端庄优雅的,又因常年吃斋年佛给人一种清心寡欲的形象。 皇上每次一来皇后宫中,便会闻到殿里浓重的熏香味,要是赶上皇后念经,那敲击的木鱼声和佛珠滚动的声音,再加上皇后嘴里喋喋不休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