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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皇上终于冷了脸色,“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这也不正是你想要的。” 容承自然知道,容晋说的是白紫鸢背后西北王的势力,“三年国丧,臣弟不能娶妻也不能纳妾,与白小姐无缘了。” 容承回的干脆,这倒是容晋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依他对白小姐的情感,会巴不得把她娶进门,看来这永安王妃是后来居上,已经抓住了容承的心。 一想起江瑾瑜,容晋便会想起那个在皇宫花园里,一身月白衣裙活泼灵动的女子。 他不禁在心里暗叹,这世间怎会有这么美好的女子,之前太子妃为他选妾,他听闻这备选的女子中有淮安王的女儿。 想起江瑾瑜的那张面孔,他便是毫不犹豫的选了江婉琴,他想着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也总该有六七分像吧。 可到了洞房那日却是一盆冷水把他心里所有的期待全都浇灭,不但不像还很讨厌。 “如今她一人带着小世子独居不安全。”容晋只要一想到江瑾瑜是容承的,他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永安王是朕最信任之人,明日朕便让她们母女住到你的府上,由你来照顾她们的安全。” “皇上!” “好了,这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说,退下吧。” 皇上如此坚持,容承若再推脱便是抗旨。 “爷,这该怎么办呀?”路秉觉得皇上这就是故意的,国丧不能婚嫁,就明目张胆的把人给送来了,这人都住进来了,以后只怕也说不清了。 容承踏出御书房之后也在想对策,他常住户部不回去了,似乎是个办法可却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再说若是留王妃在府,那两个女人势必会遇到一起,那瑜儿岂不是就知道了她们长得相似这件事。 “路秉,差人去把城西的那座院子收拾一下,本王和王妃要搬到那里去住。” 皇上方才只说要他保护白紫鸢的安全,让她领着世子住在他的府上,可并未说他也一定要住在府上。 这永安王府层层把守,又有他的暗卫暗中保护,必是能保证白小姐的安全,如此便不算抗旨,而他和他的王妃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已到月末,江瑾瑜正在清算这个月府里的账目,自她和容承回京师之后,接二连三的事,她一直都没空出时间去接管田庄和商铺。 如今她有些时间了,便是准备与容承说她要把他所有的产业都接管过来,这样她才知道这府中的银钱流向。 可她还未来得及说,容承就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上了马车。 “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 “带你换个地方住。”容承与她说了皇上下的旨,要白紫鸢住在王府之事。 “她来府上住,我们出去住?” 江瑾瑜怎么都觉得他们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凭什么皇上一道圣旨,他们就要把自己的家让出来,让别人鸠占鹊巢。 “那你想要本王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 江瑾瑜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 容承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还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就算容承已经和她坦白,就算他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可她还是不允许。 她知道,皇帝刚刚登基,最是立威信,不允许质疑的时候,容承若是这个时候抗旨,只怕会惹怒皇上,产生嫌隙。 所以眼下这办法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好,我们就搬出去住,然后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容承觉得他该趁着这个时候,和她说一下她们长得有些相似的这件事,可刚要开口,就被江瑾瑜打断。 “爷,我想尽快接管田庄和铺子。” 她昨日收到了外祖父的书信,那边的镖局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南裕的文书一道,两边商市互通,这镖局便可以开张了。 原本她答应母亲再去通疆的时候,会去淮安带上母亲,但是皇上突然驾崩,他们一时间抽不开身,母亲就写了书信,外祖父亲自带人接母亲回通疆。 据说淮安王每日都会去吴氏门前长跪,请求她的原谅,龙翁去的那日便是撞见了这样的场景。 得知女儿这么多年的经历,受了这么多的苦,龙翁狠狠揍了淮安王一顿,最后带着女儿回了通疆,淮安王被龙翁打得在床上躺了半月,便也再没力气去追吴氏了。 容承一直说要和她回通疆,江瑾瑜想着京师这边的田庄铺子要都打理妥当,这样才能随时出发。 “田庄和铺子,我明日让刘管家都交给你。” 容承回得痛快,因为他想换下一话题,可江瑾瑜又再次开口,“爷你说我们的商铺也开到通疆去吧。” 容承:“好,都听你的。” 江瑾瑜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未来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可容承却是一直担心这一腔热火的小人儿,也不知她在得知真相后会如何。 她越是这般筹划,他就越是觉得煎熬。 “爷,到了。” 容承还未找到机会再说,马车已经停在了新家的门口,江瑾瑜刚下马车,迎面就看到一位女子。 那女子墨发高挽,肌肤白皙,一身妇人装扮,再定睛一看,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江瑾瑜惊讶道:“爷你看,那女子和我长得好像,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巧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