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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醒来,容承才发觉自己竟睡在了这里,说好的给她时间冷静考虑,若是她醒来得知他夜里翻窗又睡在她床上,还抱着她,也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想到这,容承就赶紧趁着她还没醒,翻窗原路又离开了。 王爷一夜未归,路秉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爷去了王妃房里,王爷心里有王妃,想见王妃这倒是没什么可稀奇的。 可奇就奇在王爷一夜未归,王妃竟然肯留王爷宿在房里,那这是不是就代表两人和好了? 他在书房等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把王爷给等回来了。 “路秉,伺候本王洗漱更衣。” 容承说着走进屋,这一晚有江瑾瑜在身边,睡得还是不错的,只是奈何与这小女人睡觉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进去的,偷偷摸摸出来,连更衣洗漱这些都只能回来进行。 路秉心里纳闷难道是王妃还未醒,王爷不想惊扰王妃睡觉所以才回来洗漱的吗? 他去吩咐外面的人去打水,然后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容承此刻正在自己解腰带。 路秉目光落在那系带上,这才发现这带子竟然还是昨天的系法。 昨儿容承回来沐浴后,是他伺候的王爷更衣,他天生是个左撇子,与旁人系带子打结方式不同。 王妃房里没人是左撇子,王爷自己也不是,那就只有一个结论,就是王爷在王妃房里一个晚上,没宽衣难道是一个晚上没睡觉吗? “爷,您昨晚没睡觉吗?”路秉有些担忧道。 “睡了。”容承不知路秉的想法,“为何这么问?” 路秉道,“见您衣服没动,您穿着衣服睡得?” 这时容承已经自己脱掉了外袍,仍向路秉,他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如此路秉便把嘴闭得严严的,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容承皱眉,他这做法实在是太不光明磊落,虽然他一向不以君子自居,可若是要江瑾瑜知道他像个登徒子似的,半夜爬窗去她房里,也不知她会如何想他,这事以后可不能再做了。 江瑾瑜睡醒容承已经离开了许久,身侧也再摸不到他的体温。 可她总觉得昨晚有人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那淡淡的檀香味,除了容承没有别人。 “鸣娟,昨晚有人来吗?” 主子起得晚,鸣娟就偷懒多睡了一会,她是府里的大丫头,又是王妃的亲信,府里不像平常百姓家有老夫人,媳妇每日要请安,之前管着她们的钱嬷嬷最近也回家照顾病重的母亲去了。 所以江瑾瑜不必面对那么多的规矩,鸣娟也能跟着享些福,府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昨晚奴婢一直睡在外面,没人来。” 如此江瑾瑜便是确定了,是她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被容承抱着睡,自己就做梦,梦见容承抱着她睡觉。 她也不再纠结这个,便是让鸣娟伺候她更衣洗漱,她要回王府去取账本和一些随身用的东西。 马车刚一到王府门口,江瑾瑜在轿子里就听到了白紫鸢的侍女在门口大喊大叫。 “这可是皇上下旨让我们主子住进王府的,你就给我们安排这个?你就不怕我们主子去告诉王爷,让王爷罚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文写到了一大半了,安利阿锦下本要开的文《娇鸢》欢脱小甜文。 北埭公主与南欲太子和亲,两国结交百年之好,传闻北埭荒蛮之地,公主样貌丑陋,脾气粗鲁是个莽妇,江鸾虽生的灵动,并不似传闻中所说,可到底与南方女子的娇柔相差甚远。 嫁到东宫之后,她努力让自己收敛,言行举止尽量温柔,落落大方,可不管怎么掩饰,总还是有一不小心露馅的时候……… 譬如她剪了夫子的眉毛做笔,训了太子的鹰做宠物,摘了太后十年才结一颗的长命百岁果,制成果汁献给牙疼的太后享用………给皇后出谋划策,训诫后妃,帮她宠冠后宫。 夫子颤抖的握着手中含有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毛笔,“此寿礼学生有心了。” 太后饮了治牙疼的百岁果汁:“太子妃甚得哀家欢心。” 皇后艳压群芳,皇上终于看到她的美:“本宫很满意这儿媳。” 边疆一月未上加急折子,皇上再也不用熬夜了,欣慰道:“两国好不好,全靠你们俩,朕陪皇后去赏花了。” 在太子容夜眼里,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一喝酒还变身的太子妃,却成了众人的团宠,他怕不是自己眼瞎,就是别人眼瞎。 直到那日江鸢归国,发誓再不踏入南欲疆土半步,容夜望着那抹倩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他才意识到,是他瞎了…… #高冷儒雅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南国太子*惹事生非视规矩如粪土的北国公主# 历史架空,追妻火葬。 第55章 那侍女夏月声音极大, 指着李mama的鼻子,很是尖酸刻薄。 王府里谁不知道这位西北王妃住来这里,是想要接近王爷,给她们王妃找不痛快的。 李mama是江瑾瑜的人, 她自然是要向着自己的主子说话。 “这位姑娘, 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李mama也不怕她的刁难,“你要是觉得怠慢了, 尽管去王爷那告我的状, 只是王爷如今和王妃住在别处, 姑娘想见王爷一面恐是有些难。” 她这话说的是侍女, 却也都能听出来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