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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微微红,牙齿把下唇咬得发白。 颜妍说:“今天好像是林知酒爸妈的忌日,嘉诗,你作为她的堂姐,真的不应该那么说话的。” 林嘉诗眉都竖起来:“我可是为了你,人走了你倒反过来教训我?” 颜妍抿了抿唇,目光落在街角消失的帕加尼身上,轻声道:“抱歉嘉诗,我收回。” 回去的路上。 林知酒抱着胳膊,沉默了半路。 这期间陈羁一直时不时观察着她的神情。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那些或安慰或关心的话,在心里想了一圈也没决定好怎么说。 陈羁按着方向盘,路过一家甜品店,林知酒很喜欢这些东西。 他刚想开口问一句,却听到林知酒气极的声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知酒大声道:“你给我开回去,我想好怎么骂她了,我要回去骂她!” 陈羁顿了下,车靠边停下,“这十几分钟你就是在脑子里想这事?” 林知酒郑重点头:“是啊,我复盘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气!” 陈羁说:“回去也可以,但是她们应该已经不在那儿了。” 林知酒更气了,坐在副驾上浑身不舒坦。 陈羁说:“吃不吃东西?” 林知酒头也不抬:“不吃,人都气死了,还吃什么东西。” 陈羁把车挪进停车位,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我去买个东西。” 林知酒摆摆手。 五分钟的时间,陈羁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林知酒看见logo,又眼睁睁看着他从袋子中拿出来一个装着千层蛋糕的小盒子,目睹着陈羁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 一块抹茶千层,一块莓果布朗尼。 陈羁打开那块抹茶的,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在林知酒目不转睛的眼神中,缓慢地往自己嘴边送。 林知酒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那块蛋糕就被送到了她嘴边, 林知酒笑起来,张开嘴咬住。 一口吃完,林知酒道:“还要。” 陈羁又给他送了一口。 “好好吃啊。”林知酒含糊地说:“这个世界上好吃的这么多,我怎么可以为傻逼生气呢,对,我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陈羁把蛋糕送到她手里:“自己吃。” “唔。”林知酒接过来,问:“对了,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我在群里发完消息才多长时间啊,十分钟有吗?” 陈羁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她:“刚好在附近。” “哦。”林知酒侧了侧眸,从陈羁身上扫过。 陈羁觉察到:“看什么?” 林知酒说:“你穿成这样,是去相亲了吗?” 陈羁:? 林知酒又叉了一小口蛋糕,咽下去后说:“不然我想不到你为什么穿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陈羁:???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哪里有可以用到花里胡哨的地方了? 就算加上袜子的颜色,也没超过三种吧。 陈羁无语道:“我去的公司。” 林知酒“哦”了一声:“这样啊。” 她低头继续吃她的蛋糕。 陈羁却忽然问:“我要是真去相亲呢?” “啊?”林知酒目光微顿,声音有些轻:“你这么着急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陈羁:气死了886,有事漂流瓶联系吧 第11章 青柚 林知酒安静地坐在车里,手里的蛋糕也不知该不该吃。 陈羁的生日在冬天,她在第二年的盛夏。 算起来,两人也就八个月的差距。 所以陈羁今年也就二十五而已。 林知酒不知道,他怎么就到了急着相亲的时候了。 “我觉得,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她声音缓慢地说:“你看,你也才二十五而已,太早结婚也不太好的。” 陈羁降下他那一侧的车窗,没看她。 林知酒眼神小心地瞄他,声音更轻了:“还是说,叔叔阿姨催你了?” 话音刚落,陈羁头转了过来,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两秒后,他启动车,帕加尼轰了两声,音浪有些大,像驾驶者不算好的心情。 “怎、怎么了?”林知酒慌乱道:“别乱来啊,这可是马路上。” 陈羁眼神扫过来,油门踩下去的时候,车速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我就猜了一下嘛。”林知酒道:“你生什么气。” 陈羁道:“谁生气了?我生什么气?” 他的语调再平静不过。 可这两句,听在林知酒耳朵里,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她叹气:“好吧好吧,你没生气。” 回去的路上,林知酒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自我反省。 陈羁明显是在她说他着急这种话之后,情绪才出现了转变。 林知酒深思熟虑半晌,都没能从自己的这话里找出毛病, 明明就很正常。 他们以前说话经常损来损去,早习惯了。 骂来骂去也没见他生什么气啊。 相比之下,“我要是真去相亲呢?” ——这个假设性问题才更奇怪吧? 一点儿也不符合陈羁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