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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诗嗫嚅着说:“我和孟疏说话的时候,被……被孟伯伯听到了,孟疏他只是拒绝我,他说他有爱人,并且在法国,孟伯伯只听到这句,便冲了出来,质问了几句,孟疏好像都一五一十地没有隐瞒,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没有想害他的,真的没有。” 说到最后,林嘉诗甚至又开始掉眼泪。 想过很多种,就是没猜到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原因。 以孟疏的性格,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隐瞒的。 这种事情,外人不好插手,他们几个没多停留,便相继离开了。 林知酒是和陈羁一起走的,都回兰庭。 她一路上都在皱着眉想这事,“在巴黎的时候,我见过那个女生的。” 陈羁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孟疏那个所谓“藏”起来的女人。 “特别温柔,和孟疏哥哥站在一起可般配了。”林知酒说:“虽然,是真的不会说话,可是陈羁,你说这个很重要吗?” 陈羁控着方向盘,答道:“不重要。” 林知酒点头:“我也觉得,可谁让孟伯伯是那样的父亲呢。” 陈羁说:“别想了,你也管不了。”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为孟疏哥哥和那个jiejie伤心。” 陈羁听在耳中,问:“有个问题。” “什么?” 陈羁说:“你为什么老对孟疏和谷浅舟这两人哥哥长哥哥短的。” 林知酒一愣,她自己都没有刻意留意这一点:“我有这样?” 陈羁肃着脸:“有。” 林知酒慢吞吞的:“有就有吧,叫哥哥又怎么了?孟疏哥哥从小就是个特别温柔的大哥哥,至于谷浅舟,我们和亲兄妹也没差多少吧,不能喊哥哥吗?” 陈羁看了她一眼,忽然说:“你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 陈羁声音缓缓:“这个词身上的含义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血缘关系的兄妹关系,普通朋友之间这么喊会很暧昧。” 林知酒抿着唇角陷入茫然,同时也被陈羁说动了,她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陈羁不动声色地继续补充:“而且孟疏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你这么喊,被他女朋友听到了,人家误会怎么办?”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陈羁:“不仅会影响别人情侣关系,可能还会对你的名誉产生影响。啊,就是你们女生经常说的那两个字,叫什么什么茶。” “绿茶?” “对,就是这个词。” 这个词可对女孩子名誉影响太大了,林知酒当下就怒眉说:“我不是!你这个臭直□□本不明白绿茶的真正含义,而且孟疏和谷浅舟我都是真的当哥哥看的,直呼大名更不好我才加了哥哥两个字的,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我又没说你是。”陈羁道:“不过你老是这么喊孟疏和谷浅舟,人家女朋友可能就会这么误会。我们这些人是知道其中缘由,那其他不知道的人呢?他们会怎么想不用我再提示了吧。” 林知酒立刻说:“我以后不喊了。” 陈羁唇角未动,眼睛却笑了。他又说:“还有孟觉,他虽然现在还是单身,但总会有女朋友的。” 林知酒:“我没那样喊过孟觉啊。” 陈羁老神在在地说:“四舍五入,喊哥和喊哥哥有差吗?” 林知酒窝在副驾驶,一语不发,陈羁这一长串还真让她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才小声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以后都不喊了,就直接叫名字?会不会不太礼貌?” 陈羁摇头:“怎么会?他们也都只比你大个几岁而已,完全可以直接喊名字。” “唔。”林知酒说:“那好吧,我以后就直接喊名字。” 目的达成,陈羁心满意足,这才浅浅地勾了勾唇:“嗯。” 陈羁把林知酒送回林家,才驱车慢悠悠回了自己家。 只有陈老爷子在,陈放去了学校。前几天陈父带着李雪茹又去国外旅游了,每年如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陈老一个人在院子里下棋,看见陈羁回来还很高兴:“来,陪我下几盘。” 陈羁心情不错,走过去在坐下,接替了陈老一个人对弈的白子,拾了颗棋子落下。 陈老一边下一边纳闷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陈羁目光都落在棋盘上,闻言也只是随口道:“出了点事,孟姨的生日宴不办了。” 陈老又问:“怎么了?” 陈羁便简单概括了几句,陈老听后,叹着气说:“你孟伯那臭脾气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陈羁只“嗯”了一声,没发表别的意见,落子的速度倒是很快。 陈老:“不过我怎么瞅着你这臭小子心情不错的样子。” “有吗?”陈羁问,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勾唇,假咳一声收敛表情,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是有别的事。” “是吗?”陈老抿口茶:“我还以为你缺心眼。” 陈羁伸手捏了几颗棋子在手中,催促道:“下不下?不下算了,您自个儿左右手互博吧。” “下下下。”陈老说:“催什么催,有你这么给人当孙子的吗?” 两盘下来,加起来不足一个小时。 陈老看着陈羁收拾期盼,盘着手里的核桃说:“急着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