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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巴黎那三年?”林知酒答道:“没有啊,我,母胎solo美少女。” 沉闷的夏日午后,阴暗弥补的乌云来的快,散的也快。 眉宇舒展开来,陈羁换了根棉签。 林知酒却想起什么似的,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美好的校园生活一定还有段纯洁的校园恋爱相伴。” 陈羁不假思索都知道她说的什么事。 “边启行?” 林知酒:“这名儿怎么这么熟?” 陈羁冷笑:“你那错过的‘初恋’。” 这么一侧面提醒,林知酒还真想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有点而熟悉。”林知酒道:“全名你都记得啊?我都只记得姓边了。” “我记性好。”陈羁不咸不淡地说。 说话的功夫,消毒也结束了,没出血,不算严重。 陈羁将那两根棉签丢进垃圾桶。 “四个马同学。”林知酒道:“一说起这事儿我就有点恨你。” 陈羁装好药箱,起身放回原处,同时满不在意地回她:“恨吧。” 反正后来每次回头想,他都觉得当时的决定明智极了。 林知酒看他这样子,叹口气说:“算了,我也举报过你,咱俩扯平了。” 林知酒是在林老打电话问她在哪儿的时候才离开飞云湾的。 走之前,还单方面冰释前嫌地去和小九打了招呼。 到家时刚好在准备晚饭,张姨喊林知酒去洗手准备吃饭。 才刚吃完一个小时都没有,林知酒摇摇头:“我不饿,才吃完还没多久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林老下楼时,她还是上了桌,面前摆着份水果沙拉,主要任务是陪林老说话吃饭。 “今天干什么去了?”林老道:“一整天都不在家,也没去公司吧?” 林知酒古灵精怪地眨了下眼,暂时性撒谎道:“上午去了青泱路那边的艺术馆,下午去找陈羁撸猫了。” “手也是猫抓的?” “嗯嗯。” 红肿还没消,不过好在这会儿也不疼了。 “处理过没?” “当然。”林知酒吃着水果:“陈羁给我处理的,他的猫挠的,他当然得负责。” 林老对此没发表意见,倒是说:“听说陈家那小子搬出去住了?” “嗯。”林知酒吃了块火龙果,“才搬出去不久。” 林老“嗯”了一声,忽而又问:“你怎么这回没闹着也要搬出去住?” “啊?”林知酒不解。 林老道:“以前,你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喜欢和陈羁那孩子比,你们小学三四年级那会儿,那孩子要学滑板,当天你就回来也挠着要学,这种事儿太多了,还要我再举个例?” “那就不用了。”林知酒:“这和搬出去住又没什么关系。” “滑板要比谁先学会,练首曲子也起码要比陈羁先学会。”林老幽幽地说:“爷爷还以为这回你也得和人比比谁更早出去独住。” 林知酒:“……” 他们两之间的竞争意识有这么强吗? “都长大了,陈羁二十五,我都二十四了,当然不会和小时候那么无聊幼稚。”林知酒辩解,辩解完又试图寻找话题转移。 “对了爷爷。”林知酒真想起来件挺重要的事:“你前段时间做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吧,怎么样呀?” 林老正在喝汤,一小碗见底,阿姨又给添了一点。 “都好着呢。”林老说:“能有什么问题。” 林知酒:“体检报告呢?我也看一看。” 林老蹙眉:“看那玩意干什么?医生说各项指标都好得很,半年就做一次,回回都是一样的结果。” 虽说是这样,林知酒也知道爷爷一向身体康健,和隔壁陈羁爷爷两人爬个山都还要一较高下。 “正常也给我看看嘛。”林知酒撒娇求着:“看完我才放心。” “啧。”林老像是受不了她这样似的,冲老赵招招手:“去书房拿下来。” 老赵应声而去,没几分钟,林老的体检报告就到了林知酒手里。 她前前后后仔细翻了一遍,还真是什么都正常。 “放心了吧?”林老一笑问。 “嗯。”林知酒点头。 看完了,老赵便也从林知酒手里把东西接了回去。 一顿饭爷孙俩边吃边聊,倒也很和谐。 吃完饭又去别墅外散步,林知酒牵着大黄。 夕阳要落山了,天边的云被染得很好看,像片片橙红棉花糖。 一老一少一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知酒看着小径上落下的三道影子,笑了笑时候:“爷爷,这是不是很像我们祖孙仨。” 林老:“……” 林老还真没兴致认一条狗当重孙。 林知酒又说:“爷爷,你知道孟家的事吗?” 爷孙俩像是心有灵犀,林老一听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你想问孟疏那事?” 林知酒一笑,也没反驳。 “他爸不会同意。”林老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 林知酒瘪瘪嘴:“孟伯伯怎么永远这么强势。” 林老看着她,林知酒又说:“那他又想让孟疏和谁家联姻。” “谁都行。”林老说:“只要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