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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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胥没忍住说道:“沈卿禾,你晚上没吃饱饭吗?” 语气倒不是凶,但还是有些冷冰冰的。 沈卿禾动作顿了下,眸中微暗,唇角抿了抿,没有说话。 手上又加重了些力气。 他身上硬邦邦的,哪里都硬,她根本就不好用力。 沈卿禾急得额头都已经冒了层层细汗。 他要是嫌她力气小,干嘛还喊她过来,隐半不是更好嘛。 隐半的力气肯定大。 “每次就吃那么几口,都不够塞牙缝,也难怪你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陆胥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沈卿禾一起吃饭,每回他大口吃rou吃饭,饭量是沈卿禾的四五倍。 沈卿禾不免有些委屈。 她吃饭从来都吃得慢,总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吃,多少也能吃一些,可陆胥他吃得太快了,她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但每次他吃完了她就不敢再吃了,于是每次只吃了那么一点点。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陆胥回头,看见沈卿禾脸上一抹委屈,低着头,也不说话。 她刚沐浴完,身上皮肤雪白,泛了层淡淡的光亮,细嫩的当真没有一点瑕疵。 身上温度一高,微微的香味散发出来,留在乌发雪肤间,诱得旁边人的体温也渐渐升高。 香味还在一点点往人鼻子里钻,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陆胥看着她,喉头上下滚动。 沈卿禾心尖微顿了下,也不解释,只是很小声的说:“那枝枝下次多吃一点。” 她尽量再吃快一点,跟上他的速度。 她一说话,陆胥眼中厉光瞬间消散。 刚刚还在凶人,脾气当真片刻便没了。 他盯着她,突然间手臂横亘过来,压在她的腰上,软rou瞬间被压得一阵生疼,沈卿禾眉头一皱,下意识溢出一声:“疼……” 她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时候两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一起,男人浑厚霸道的气息将她包围住,脑袋发懵间,心里不禁生起惧意。 陆胥手臂力气依旧不减,一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腰。 腰细的简直不盈一握。 软的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她掐断似的。 陆胥身上真的热的跟火烧一样,皮肤炙热的guntang,他左手伤了不好使力,一只手便直接把人抱起,扛了起来。 他一身腱子rou咯得人疼。 沈卿禾眼泪都疼出来了。 嫁了人便迟早有这一天要来,沈卿禾心里都清楚,出嫁前母亲也跟她说了一些话,让她在夫君面前莫要太娇气了。 大抵意思便是……会很疼的…… 已经两个月了,她迟迟未曾经历这事,也一直把保命放在第一位,根本没有其它的心思去多想。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但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已经这么疼了? 沈卿禾还记着母亲的话,很努力的在忍着,害怕的心尖儿直颤。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榻中,男人高大的身形覆下,一手在身侧未动,一手撑在一边。 垂眼便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 “老子没对你怎么样呢,哭什么哭?” 陆胥最烦看到人哭了,特别是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可这时候看着她鼻尖微红,唇瓣似樱桃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好了,你别哭。”陆胥声音柔和不少,大抵少见的温柔,“我又不能吃了你。” 他怎么不能…… 野兽都是吃人的,看他这架势,比野兽还可怕。 沈卿禾肩膀小小的抖了两下,感觉到腰上被一只手臂圈住,小声又有点可怜的问:“夫君,你的手不疼吗?” 他左手受伤了还用这么大力…… 上了两天的药油,可别前功尽弃了。 娇娇的关切声带着暖香,一开口便全然将人意识击溃 。 这个时候了还念着他的手…… 陆胥心上一紧一紧的,受伤的手非但没收,反而更紧的圈住了她的腰。 胸前压得更疼了。 不知为什么,他沉沉的笑了一声。 “老子像你啊?老子不怕疼!” 房间灯火明灭,暗色中透过床纱,隐隐能看到男人宽厚坚实的后背,手臂肌rou鼓起,同女儿家的雪肤白肌,形成鲜明对比。 第17章 夜入子时,梆子声敲了三下。 临近入秋,天气已渐凉了起来,夜半突发起风,寒意渐重,沈卿禾才闭上眼睛不到一刻,猛然惊醒。 她晚上一直睡得不好,每每到这个时辰,总要无故的惊醒。 她浑身疼得要命,简直像被碾碎了一样,明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醒过来了。 陆胥太可怕了。 沈卿禾也不知道怎么说,总而言之就是疼,又酸又疼,他动作又粗暴,到后来握着她的腰,腰上都被掐青了。 刚开始她忍着不敢哭,怕惹陆胥生气,可到后面她真的忍不住哭了,陆胥竟没生气,只说了她两句便真的没了动作。 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凉,惧意袭上心头,她便醒过来了。 最近这天气怎么这般奇怪? 一到晚上就开始变得阴森森的,风也刮得厉害,还总是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响。 沈卿禾一个人往角落里缩,身子握成小小的一团,肩膀不禁在跟着一抖一抖的。 今日在佛堂祈福时,她明明还寻求了佛祖保佑,求顺遂平安,求百邪不侵,怎的佛祖就没有听见她的心愿呢。 她一动,陆胥便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见她缩在床的一角,脸上满是惧意,他眉头皱起,当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着就想起那日晚上,她怕成那个样子。 “又被吓醒了?”陆胥开口,声音浑厚嘶哑。 沈卿禾陡然听见他的声音,惊跳了下,一时没回答。 “沈卿禾,你能不能别那么没用?”陆胥看她眼里的惧意,当下语气冷了几分,“好好的,有什么好怕的?” 沈卿禾还是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总不安稳,睡着不自觉便会醒来,夜深人静时更容易受惊惧怕。 积压在心上的事情太多了,一日不缓解,她一日不得安宁。 陆胥想起方才她还哭得厉害,这时候脸颊尚有泪痕,委屈巴巴的,光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会儿,陆胥眼帘垂了垂,硬声道:“害怕就过来。” 一张床也不大,她躲那么远,中间都能再睡下两个人了。 挨着他难道不安全一点吗,至少心里不会再那么害怕。 沈卿禾眨了眨眼,有点不敢动。 陆胥顿了会儿,直接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抱,按头便被埋在了胸膛上。 宽厚温暖的感觉瞬间将她满满的包围住。 “天塌下来也有老子顶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怕的。” 陆胥低低的说了几句,语气虽颇有不耐烦却已经温柔许多,手掌覆在她的背上,还轻轻的拍了拍。 她身上未着寸缕,雪背光滑细腻,挨在掌心的触感,软嫩香糯,胜过细腻的香粉。 她的腰也太细了,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腰间再往上,那软rou也正被他压着。 小腹一阵阵胀痛,陆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喉头紧的厉害。 香软娇艳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溪水潺潺,花露香甜,引得人完全失了理智。 幸好沈卿禾只抖了那两下,接着便乖乖待着,没再动了。 挨着陆胥确实挺舒服的。 心尖上的寒意被驱散不少,可惧意却丝毫未散,因着方才那几个时辰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当真更是害怕了。 可也实在太困太累,没一会儿,人便睡了过去。 . 第二日,快至巳时,房间里还没听到两位主子有要起身的动静。 橘白同细辛在外头来回转了好几圈了,有陆胥在,两人又不敢敲门去打扰,只得战战兢兢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