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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天受不了搂住白饶的脖子,在他脑门上狠狠“啵”了一口,又将人揉在自己怀里,老半天才放开。 这个小浪娃,真是让人遭不住。 …… 因为贺屿天赞助的按摩服务,白饶好了很多,除了走路的时候感觉磨地难受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好了很多,起码不像刚醒来那样连床都下不了了。 贺屿天在白饶欢天喜地的眼神里将人抱到浴室里,稳稳当当地放进浴缸,然后转身就走:“洗完了叫我。” 这可不是白饶想象中的结果! 白饶连忙拽住他:“你怎么走了,不帮我洗么?” 不用白饶说,贺屿天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如果上手给白饶洗澡,肯定要揉搓全身,然后被挑起一身火,这场纯洁的好心帮忙就会变成需要未成年人不能了解的鸳鸯浴,刚刚约定的“一周四次”就成了笑话。 贺屿天转头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宝贝你的胳膊完好无损啊”这样的话。 白饶可怜兮兮地举起胳膊:“哥哥我手臂疼。” 贺屿天捏捏他:“哪儿疼?” 这人的手臂分明洁白无瑕,一点显眼的痕迹也没有。 白饶道:“两个胳膊都疼。” “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我一直搂着哥哥的脖子来着,明明已经酸痛地受不了了,想要放下来,结果哥哥又拎着我的手臂放回脖子上了。” 贺屿天想起来了,那时候白饶确实一直搂着自己的脖子,像个躺着的树袋熊一样,全身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不知为什么从自己颈后滑下,柔柔地一路来到胸前,拨弄撩拨,到处点火,自己就拽着他的胳膊放回了原位。 “搂了一夜,我的胳膊现在抬都抬不起来了,好痛的。” “都是哥哥的错。” 贺屿天小声试探:“所以?” 终于说到想要的地方,白饶眉眼弯弯,原形毕露:“所以哥哥要负责,要给我洗澡。” “全身都要搓哦。” 贺屿天:“……” 啧。 行叭。 …… 两个小时后。 贺屿天重新穿好衣服,靠着洗手池站着,惆怅地叼着嘴里的东西。 白饶欢快地洗第二遍澡,动作流畅地不得了,一点也看不出“胳膊好痛抬不起来”的样子。 ……小骗子。 白饶转头看见贺屿天的样子,觉得自家男人这样子真是风流倜傥,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开始抽烟了?” 贺屿天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叼着的东西,拿下来在白饶面前晃了晃:“这是糖。” 白饶笑道:“哥哥的事后糖比别人的事后烟还要潇洒。” 贺屿天弯下腰捏他的下巴,迫使这个小娇娃看向自己:“别以为拍彩虹屁就能逃过惩罚。” 白饶咬着嘴唇眨眨眼。 贺屿天霸道总裁一般,压着声音邪魅狂狷:“小骗子,竟然装委屈骗你老公,你要承担后果。” 白饶看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咬住,一口吮到底,含糊不清道:“哥哥想怎么罚?” 贺霸总压根玩不过,瞬间破功,红着脸慌忙把手指抽出来:“饶、饶饶这么想要惩罚么?” “想要哥哥的惩罚,”白饶乖巧道:“坏孩子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哥哥想打屁股,亲的我喘不过气,还是罚我下不来床?” 贺屿天:“……” 饶饶好打算! 这难道不是奖励么?! 贺屿天“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爱说谎的坏孩子,并严肃地告诫他下次不许再犯,便出门给白饶觅食。 他不知道自己教育孩子的声音多么色厉内荏,也不知道自己夺门而出的背影多像落荒而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似乎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脸上的温度褪地差不多,贺屿天拎着食物和白饶点的香蕉一脸庄重地往回走。 每次被白饶撩地受不住,只能跑出来缓解心情,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过于丢脸。他需要改变策略,要么学会反撩,要么能够面不改色地面对白饶的挑战,降服这个小妖精。 忽然一个电话打在手机上,贺屿天接起:“谁?” 电话里传来金哆哆嘹亮的声音:“老大你现在在家么?” 贺屿天:“不在,我在外面给你嫂子买吃的。” 金哆哆疑惑:“老大你为什么不点外卖?”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不是被撩地实在遭不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倒眼前的人,仅存的冷静却告诉他,“亲,你的腰子快遭不住了”,冲动和理智反复拉扯,消耗他的自制力,谁又会放着香香软软的美人不抱,跑出来独自冷静呢? 贺屿天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道:“打电话做什么?” “哥咱们今天出去玩吧,叫上嫂子一起。” 贺屿天:“你嫂子今天不舒——”服…… 他的声音被电话里的男低音打断了:“玩什么,这么神清气爽,看来昨天我还是太怜惜你了。” “诶,别!” 电话在金哆哆逐渐消失的“不要不要”中,被粗鲁地挂断了。 贺屿天拎着袋子,羡慕地吸吸鼻子,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叭,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自己被欺负地弱小可怜又无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