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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喘?心脏病?”苏炳折着手指一样一样列举,又想到一个,“还是白血病?”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岑西立说。 顾朝明歪嘴一笑:“也许是痔疮,癫痫,脑瘫。” “顾帅,你够了啊!人都没见过你就损人家。”苏炳说。 “你不一样。”顾朝明看向苏炳。 “说是最好不要靠窗的病。”岑西立想起女人的话。 苏炳“嗯?”一声:“不要靠窗的病?还有这种病?” 最好不要靠窗这种病苏炳还真想不出来能有啥病最好别靠窗,思考一会,抬眼看向顾朝明。 顾朝明和他一样想不出来,别靠窗?这是什么病? “可能人家免疫力差吧,怕靠窗风吹日晒的,容易生病。”岑西立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这么娇气,不会吧,咱们班哭包都没这么娇气。”苏炳一脸不敢相信。 正巧他们班哭包守护者李兆经过,耳朵像装上探测器,听到哭包两个字问:“她怎么了?” 苏炳挑挑眉,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我们随便说说,她没啥事。” 听到没事李兆这才放心从后门走出去。 “多娇气你都下得了手。”等李兆走出去,顾朝明接着说。 “顾帅,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和我女朋友分呢。” “我觉得不远了。” 苏炳恋爱就没一次长久的,多则一个月,少则半天。 “哼,你就是孤寡老人太孤独,咒我们分手呢。” “放学记得啊。”苏炳朝顾朝明一扬下巴眨着眼。 “记着呢。”顾朝明说。 岑西立在一旁不说话,默默看着他俩,只希望他俩别惹出什么事来。 第3章 高二二班的班主任姓陈,是一个年快半百的中年男人,竟然没秃头也没啤酒肚,更没发胖,只是面容上免不了有皱纹,皱纹有些深。黑发中夹着白发,一米六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要震住全班或者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喜欢威严地背着手走进教室。 最后一节班会课,老陈在铃响后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先大概扫视一圈班级卫生,看着底下几十个正青春年少的学生,一眼就看到后门那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顾朝明,你那帽子还不打算摘啊?”老陈问。 顾朝明一直戴着这顶黑色棒球帽,上课也戴,下课也戴,就是不摘。 上学期都没这怪癖,这学期不知道怎么了。老陈因为这事没少点他名给他做思想工作,还是没能让他把帽子摘下来,问他为什么总戴着帽子,顾朝明也只随意说一句:“帅。” 明显的敷衍,一听就不是真话。虽然听着不像真话,但老陈这个年纪的人觉得顾朝明这个年龄的孩子还真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因为帅而每天戴帽子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年龄差距让老陈对顾朝明的话半信半疑。 一顶帽子的事老陈没有硬逼着让顾朝明摘,而是几乎每天都问他一次帽子的事。 最气人的是前几天问他:“今天怎么还没摘帽子?看得清黑板嘛?” 顾朝明回答:“到时候就摘了,黑板嘛还行。” 到时候就摘了,说的好像他问的不是今天怎么还没摘帽子,而是这果子怎么还没熟,这饭怎么还没做好?顾朝明回答他:“到时候就好了,你别急。” 典型皇上不急太监急。 老陈也不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只是一片好心碰上这个年龄孩子的叛逆,有些忍不住摇头生气。 老陈问一句后没再说他,和同学们说一些班上杂七杂八的事交待班级事务,交待完还有几分钟留给同学做作业。 苏炳趁着班主任说完插嘴问:“老师,我们班是不是要来转学生啊?” 老陈有点惊讶:“嘿,你们消息倒挺快,哪听来的?” 苏炳自然不会说是刘小胖告诉他的,只说:“就听别人说,那她什么时候来啊?” “你们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不是今天。” “我们这关心新同学嘛。”苏炳说。 苏炳说完老陈忽然收起他慈祥带笑的表情,不再和苏炳开玩笑,正经起来:“关心新同学是不错的品质,但我还是想说一次,大家不要搞什么排外主义,不要因为是别的学校来的或者和别人不和就排斥、殴打人家,更不能欺负同学,听到没有?你们两个。” 老陈不用点名,大家都知道老陈在说谁,纷纷扭头看向顾朝明和苏炳。 顾朝明似是不闻,苏炳觉得冤枉,大声喊:“我又没欺负同学,我这样的好品德学生怎么会欺负同学。” 原本是说他两人,既然苏炳回话了,班主任就特地对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和尤鑫打架把人打成那样。” 说完又面对全班同学叮嘱:“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更不希望在转学生身上发生,听到没有。” 苏炳翻了个白眼,那是尤鑫自找的。 提到顾朝明、苏炳和尤鑫打架的事,班上投向苏炳和顾朝明的目光有所转移,一大部分因为带了尤鑫两个字都不约而同转移到顾朝明身边安安静静听老陈说话的岑西立身上。 岑西立从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面对聚集在身上的目光,他不像顾朝明一样会直接瞪过去,在众多的目光下岑西立只感到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