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他不好攻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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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厉长生清泉似的眸大睁,用力反握住梁煜的手,似不敢相信的想要确认一次,一下将梁煜拉近了许多,“煜兄,你什么意思?”离得近了,梁煜闻到他身上淡淡梅香气,还有酒香味。他微垂眸,任他紧握手。“你有事要办,不是么?”梁煜笑了笑,微曲勾住厉长生手指,“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可长生未尽然能全然相信我,所以你亲自去更好”厉长生抓着他的手下意识攥紧。平淡的眸里起了几丝波澜,最终慢慢松开手,“既如此,长生便谢过。”“朋友么。”粱煜一声笑,又拿起壶给自己倒满了小杯,深深看了厉长生一眼,似假非真的道:“朋友就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来,最后一杯,敬朋友”说着与他轻碰了碰。厉长生凝眸看着他一动未动,看着梁煜仰头喝下,一滴晶莹酒液从嘴角滑下,延着上下滑动的喉结一直没入领口,眸光不由微微一黯,久久后,方执杯一饮而尽。“长生,听说玉泽是个世外仙境,又盛产玉石是富得流油的宝地,那里一定很美吧也许他日你能再踏故土,倒是可以与我做个向导”梁煜见时间还早,便想与他多聊些。虽是他未表露过,但不难想像他心中思乡之情。果然,未说完厉长生脸色就变了,若非今日与他的相处简单了解,厉长生只会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但此刻,一抹伤感流过眼畔。“是,那确是个极美之地,只可惜”厉长生惨笑一声,玉泽国小却极富饶,安逸了许多年,近些年更耽于享乐少了思危之心,重文轻武导致兵力薄弱,才会在金国铁蹄逼近时毫无反手之力。他对玉泽最后的记忆,是破碎的故土被血染红的长路。他身为玉泽的太子,成了敌国俘虏变为废人不说,还屈辱的成了萧寒的禁蛮玩物,本该带着尊严殉国死去的人,却是硬憋着那股子恨,才能支撑到现在。故乡,那是他不敢去想的两个字。每次思及,必会心口流血。痛彻心扉。看他眼眶微红,目中流露千头万绪,梁煜不禁握住他的手,“长生,你正当年少,还有无限可能他日未偿不能东山再起,重起风云”厉长生因他提起故国,本是一时心中悲恸,情绪浮动。听他之话,却是微微震动。他便与我为友,可他也是金国之人。怎能轻易说出这般之话?厉长生一时只觉眼前这俊美青年,更让人难以琢磨。但听他的安慰,心头果真还是舒坦了许多。两人闲聊到近九点,粱煜听外间声音,该是所有仆人都已休息去了。梁煜起身吹灭了房中烛火,黑暗中抓住了厉长生的手,戏谑笑道,“长生,若要爬墙,这个时间正刚刚好”“我带你出去,一会儿可要抓紧我。”梁煜不待他反应,手臂揽住他的腰便将人从榻上带起,然后蹲了下去,厉长生便倒在了他背上。厉长生吃了一惊,抓住他肩膀,声线微微颤抖,“你当真要带我出府?”“不是说好了么?”梁煜抓着他双膝将人背了起来,往上抛了抛,笑道,“你搂紧我,一会儿别摔下去了”厉长生想要提醒他王府守卫森严。梁煜已背着人走出房间,然后足尖一点便跃上了房,背着人亦没有显得吃力,身影如鬼魅掠过一幢幢屋顶感觉到脚下呼呼生风,厉长生此时已骇得失声。虽之前已知他武功卓绝,但此时才有了更直观感受,他背着自己这么个大男人,依然脚下生风,无声无影。梁煜背着厉长生,三两下便出了诺大王府,依然未下地,一路飞过京城街道边幢幢楼房,前往最热闹的夜市街。金国国风开放,京城夜晚亦无宵禁,所以这个时间段大街上依然热闹喧嚣,灯火通明。厉长生从被囚于太子府中,确实从未晚上出过府,如今第一次见这夜景,却是被人背在背上,在一幢幢房上飞跃如轻燕。从高处往下俯览,看见街上行人如织,一时不禁又心绪千万,想起了故土的京城,晚间也是这般热闹“到了!”正心中感怀,梁煜已窜上了一栋三层高的红色小楼,停落在了小楼的顶楼的大阳台上,将他放置于阳台的桌边的太师椅上。厉长生刚坐好,阳台上的门就被人打开。一道不悦声传来:“什么人?竟擅闯西凤楼私地”梁煜微转头,便见口站着一个倾长身影。“这位怕就是楼主吧”梁煜挑了挑眉,看了眼神色难辩的厉长生,“你与你的朋友好好聊吧,我先就下去喝喝小酒听听曲儿了”说完,拍拍他的手背,便起身走来。门口的人这才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厉长生,惊得脸色大变,顾不得梁煜一个箭步上前,声音惊喜而颤抖:“殿下!竟真的是你!”说着,便行礼跪了下去。“少容,起来吧”厉长生坐直了身,抬了抬手,目光有意无意看了眼梁煜离去的背影,才又看向起身的章少容。“殿下!属下无能,明知你陷于萧寒府中,却无法救出你”章少容起了身,脸上激动与愧疚交替,一阵咬牙道:“那王府守卫森严,属下数次派前去的人,都遭到了剿杀,根本无法接近”说着,章少容面上又露出惊讶之色。“刚刚那小子,分明是梁家堡的人,殿下怎会与他同行?”“他接近我的目的,目前确实还不明朗,不过,他还是帮了我。”厉长生眉头微蹙,梁煜明显猜出他要见的人不是普通人,却还是送他前来。为了重夺回萧寒的宠爱,他竟是做到这种程度,忘记了自己身为金国人的立场,还是,他是准备在成功之后,再拆穿自己?厉长生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厉长生也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只能相信他是一个为情疯狂的人。只是,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别说这个了,少容,我现在只想知道,茗儿的藏匿之地,你可已找到?”厉长生压下心中那丝怪异情绪,质问着章少容,神色变得凝重。除了少数还在滋扰金国的一些玉泽残余势力,他能利用的,只有章少容这股力量。章少容本是他曾经的影卫,后被派往金国发展成了情报人员,西凤楼就是据点,而他眼下最着急要做的事,就是找到玉泽皇室除自己之外所剩的唯一血脉。他五岁的小meimei茗儿公主。章少容表情僵硬,一脸愧色,噗哂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这半年来属下派出的人搜遍了整个京城,尚未找到茗公主下落”厉长生闻言,一时脸色发白。无力的摆摆手让他起身。“我也知,短时间没这么快”说到这,他用力握紧了拳,声音带着几分切齿之意,“少容,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不管多难,你务必要做到”说到这,厉长生清俊的脸已带着三分扭曲。萧寒致他残废,将他囚于王府,又怕他绝望轻生,所以一直以茗公主在他手上来拿捏他,殊不知他便是想死,也要拉着他一同下地狱方才甘心。但茗公主在他手上的事,又的确成功的制扼住了他。“是!”章少容起了身,依然脸带愧色,尤其是看见他脸上灰暗之色,更心中自责又略带了几丝心疼,几番犹豫,终是问了句:“殿下,你在太子府里,还好吗?”厉长生脸色一沉。章少容后悔一时嘴快,殿下这般怎能算好“听说北边有股势力在借着东离的边境战事做乱,你可查清他们是哪部的人”厉长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在萧寒府中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耻辱与煎熬,但他还不能不熬下去。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成王败寇,输赢本是兵家常事,但萧寒将他囚于府中这般折辱,却是他所不能忍受。所以,便是不能复国报仇,他也要让萧寒绝不能轻易好过。每一股可借之力,他都会抓住。“早探清了,知是岑将军部下的人,所以最近我也已派出人前去接洽,也许有一天,这将会成为一股最大力量”章少容一一作答,正要再细禀计划,却见厉长生突的蹙起眉头,目光越过露台栏杆,看向下方处。章少容也转头看去,眼中也不禁略带惊讶。后院花园露天表演台上,美貌的小馆正在扭着腰肢,这是楼里为一些好男风客人准备的节目,台下坐着的宾客里赫然有梁煜。他一边看着表演,一边勾搭调戏着旁边的秀美小馆,逗得他那小馆面红耳赤吃吃发笑。章少容不禁咦了声:“这梁家少爷不是传说还为那姓萧的要死要活么,怎的还这般放浪形月亥”见厉长生变得面无表情,忍不住道:“殿下,这小子能带你出府而不叫人察觉,确是有些本事,不若你将他拉过来成为我方阵营,岂不是一大助力?”“这事,我自有分寸。”厉长生蹙眉盯着下方一幕,见那小馆正拿着果子往粱煜嘴里喂,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心头莫明不快,撇开脸,淡声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茗儿”否则他将永远被萧寒牵制,不得自由。梁煜在楼下花园,看了几场美人热辣秀舞,快到月上中天时,方才起身,随手扔了锭银进了小馆怀里,来到了三楼。刚来到露台门口,就撞见里面出来的章少容。章少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幅古怪的笑。梁煜未管他,越过便走了进去,厉长生正看着远方墨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看来你们谈完了。”梁煜笑眯眯上前,“你是想在这多呆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去?”他凑得近了,厉长生便闻见他身上酒气,还蹭着些小馆的脂粉香气,不由蹙起了眉头,正要说些什么,梁煜突然伸手一捞便将他抱了起来。“不说话,那就回去吧,也挺晚了”梁煜一手搁在他臂弯,一手放在他膝下,眨眨眼道:“说实话你也挺重的,抱着我,我会比较省力”厉长生未想他突然行动,下意识抓住了梁煜衣衫。听他调侃的话,略一犹豫后伸手环住了梁煜脖子,整个人像女子一般被他公主抱在怀中,这般靠得近了,便更清晰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时心里涌起些说不明的情绪梁煜暗爽一笑,抱稳了人便腾空而起,一路直往王府方向掠去。此时京城终于陷入了宁静,街道空空人烟寂静,一道黑影延着街旁房子一路掠过飞快消失。梁煜使着绝顶轻功,足尖无声踏过一处处楼宇,黑暗的夜色里,厉长生只能借着阴云里薄月的微光,看着梁煜模糊的脸。黑暗中的双眸,微光闪烁,意味不明。稍时片刻。梁煜已抱着厉长生回了王府云苑。正如去的时候一般,回时依然未惊动府中巡逻侍卫。梁煜轻飘飘落地,推开卧房门抱着人放到了床上,黑暗中双目如视白日,将厉长生脸上神情看得分明。“长生,你也该乏了,好好休息。”梁煜帮他拉着被子盖好,故意俯下身凑近了许多,声音温柔的叮嘱着。厉长生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时脸上莫明发烫。“嗯。”他轻应了声,抓住了梁煜的手,“煜兄,今天谢谢你”梁煜黑暗中泻出一声轻笑。“我们是朋友嘛。”说完,将他手放回被中,转身便走。听见细微的关门声响。厉长生黑暗中幽幽一声轻叹:“朋友么”正心绪起伏之时,突然听得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厉长生眯眸看向门口,黑暗中一抹人影推门走了过来,他攥紧了被,黑暗中问了句:“煜兄?”“嗯,是我。”梁煜走近床前,抓住了厉长生的手,将一个冰凉的筒状物塞进他手里,道:“我看这府中一些人,估计还要找你麻烦,这梅花枪你留着防身,里面布的针已淬了毒,可叫人瞬间昏迷”厉长生心中一动,不由握紧,黑暗中说了句:“多谢煜兄。” 第055章太子⑸ 因为黑暗的掩饰,厉长生脸上流泻了太多情绪。梁煜却是看得分明,虽然望着这张脸脑中想法已千转百回,但什么也没有付诸行动,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拍:“我走了。”厉长生应了声,抓着梅花枪的手收紧了些。直到那脚步声消失,房间里又恢复死寂般的安静,厉长生幽幽叹息一声,手指在枪身上抚摸了好一会儿,才梅花枪放在枕下也许是有了这个东西,这一晚厉长生竟难得的有了次好眠。次日,阳光透过窗缝泻进房中,照射在厉长生脸上,刺得他不得不睁开眼,一看竟日上三竿,心中也是微讶。自从国破被俘,被圈养在这华丽王府之中,他便未再睡过一次好觉。尤其是对萧寒的恐惧感,更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未曾有真正的深眠过,今日竟是一睡到这般晚厉长生一时心绪汹涌,不由从枕下摸出了那梅花枪。白日里,方才看清这物。这是一柄铜制的暗器,约有七寸长,形状大小如竹筒,前方有五个梅花形的小孔,后方有机括开关。这暗器制作精巧,但却非他所知的任何门派所有。厉长生收好了梅花枪,拉了拉床边的铃铛,门外一大早候着的仆人立刻应了声:“公子有何吩咐”“我要洗漱,去准备些水吧。”厉长生吩咐了句,那仆人应了声,正要走,又听厉长生问起了句:“东香苑的煜兄,可有来过?”仆人楞了下,忙回了声:“倒是不曾”厉长生楞了下,略有失望,倒也未再多问。洗漱之后坐上轮椅滑着出了院子,又见天气不错,便一路延着竹林小径,一路滑到了梁煜所住的东香苑。隔了片花园,远远就听见了前面有人的说话声。“狗奴才快让开!梁煜他敢伤我兄弟,我要找他算帐”一道粗哑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怒火。厉长生脸色微变。“我家公子早早就出了府,现在未归,张公子这般冲撞实在是不妥,还请回吧”那小厮的声音已吓得快哭出来。“滚,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让开?姓梁的敢伤我兄弟,就该承受后果,你说他不在家我就信了?”那张公子愤怒的踹开小厮,眼看要强横冲进去。“既是主人不在家,阁下还这般冲撞,实在有损相国之威名”厉长生见那小厮被踹倒,便滑着轮椅上了前,冷淡出声。“谁?”张公子愤怒转头。本是满腔怒火,转头时却是一时呆住。只见厉长生一身无垢白袍,坐在轮椅上从花园小径里行来,那张清隽雅致的秀逸面庞,生生衬得花园里繁花都变得俗气起来。“你是谁?”张公子眼中带着惊艳,问了句后,又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位玉泽太子厉长生”厉长生未理他,只是滑着轮椅上前,顺手扶起倒在地上的小厮。“你家公子,果真不在家?”厉长生抬头看了眼东香苑的大门,问了小厮一句。“公子早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到晚上才回府”小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畏惧的看了眼张公子,躲在了厉长生身后。张公子看着厉长生脱俗的脸,怒火消了许多。本来因为得知自己的兄弟冯宜在王府被人打伤,想要来替他出头,结果梁煜不在,倒是遇见了这么个佳人。“既是如此,那本公子就下次再来找他算帐。”说着,他走近了几步,俯下了身来,看向厉长生:“在下乃是相国之子张括,不知可否与公子你交个朋友?”玉泽的太子被传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被形容成天上之明月高山之雪莲,以往张括只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一见这人模样,才知传闻并未夸大,果真是令人见之忘俗。难怪这萧太子竟是要废他双腿,也要得到其人厉长生听见小厮说梁煜果真不在家,心中失望,对张括的话理也未理,对他眼中猥亵神色更是厌恶,扶着轮椅便想回去。见他不搭理自己,张公子脸上的笑便沉了下来。直接伸脚一挡就挡在厉长生轮椅上,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亡国之奴,还是个残废,竟在本公子面前这般拿乔,本公子想要对你做些什么,萧太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说完,俯下身,伸手便要去摸厉长生的脸。还未碰着,便觉掌上一痛。张扩痛叫一声,怒目圆睁,发现手心赫然多了五个细细的红血点,五枚细如发丝的针竟是没入rou中,掌心四周则泛起一阵黑色。厉长生手上拿着梅花枪,脸色平淡,眼神却是极冷。“你,你竟敢伤我?”张扩咆哮一声,刷的拔出腰间的剑就要朝厉长生刺来,刚举起剑,整个人却是一下往后倒去。“原来果真竟这般好用。”厉长生蹙起的眉头松开,望着手中梅花枪,嘴角泛起浅笑。梁煜院中的小厮则吓一大跳,扑上前去在张括鼻间一探,发现还有气息才松口气,又不安的看了眼他。“不用管他,死不了。”厉长生淡淡说了句,便扶着轮椅离去。那张括在地上躺了足有半个时辰,方才清醒。思及之前之事,又恼又怒,既被厉长生模样勾得心里发痒,又惧他手上厉害的暗器不敢再前去。等得傍晚时分,梁煜回了王府。小厮将中午的事告知了他,粱煜听见厉长生竟主动来找自己,心中暗喜,便提了两坛好酒,直接找来云苑。厉长生这会儿正在花廊下看书。听见仆人来报说是梁煜前来,一时颇为欣喜,滑着轮椅出了花廊,便见梁煜提着两坛子酒,不由莞尔。“听说你上午去找过我,今儿我在外面顺了两坛好酒回来,正好与长生你一起分享,昨日不尽兴,今日你我一醉方休,如何?”梁煜站在院中,甩着酒坛子,脸上笑得灿烂,露出的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甚好。”厉长生嘴角轻扬。又叫了仆人送了酒杯再做了些小菜送来,二人在园中凉亭下对饮起来。“煜兄大早出门,不知是有何要事要办?”厉长生与他闲聊着,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早上的事情。“这个”梁煜楞了下,又稍蹙眉头。“若是煜兄不方便说,倒也不必勉强。”厉长生垂眸淡笑,袖中的手却忍不住在那冰凉的梅花枪上来回轻抚着。“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要出去找些东西以后你会知道”梁煜叹息一声,他的双腿自己肯定是要帮他治好的,所以除了系统里一些神物辅助,还需要几味珍贵药材,但市面药店里却极少见,所以只能跑远些的山里去找了。“原来如此。”厉长生终于展眉,又举杯与他相碰,连喝了数杯,“倒是煜兄送的暗器,十分好用,长生还未郑重相谢。”“谢什么!”梁煜摆摆手,今日能与他痛饮,心情实在极好,不由一笑,“我总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该有些防身之物,先前耽搁那许多时间我已后悔万分若再见你受人欺负伤害我”梁煜多喝了几杯,不由说多了些。厉长生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异芒,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长生能得煜兄如此相护,真乃三生之幸”厉长生微低头,眼眸半阖,不动声色的挪近了些,抱起坛子为他斟满,“能交上你这般朋友,实在应该痛饮三百杯。”梁煜无法拒绝他递来的酒,连着不知喝下了多少杯,本是十分快活,说到这里,一时心中发堵,悔涩难当。“不是我的错”梁煜接过酒,心中苦闷一下全灌进了腹中,烈酒烧得他腹里发热,脸色泛红,眼睛充满了水汽,忍不住握住了厉长生的手。厉长生脸色微变,下意识要挣扎抽回。却是被梁煜下句话惊住。“长清是我的错”梁煜因与他喝酒,所以并未克制,一时情难自禁握着他的手,呢喃出声:“长清如果我早些来早些去见你也许我就能阻止你就不会”厉长生脸色微变,夕阳下的双眸水波荡漾,却因粱煜一句话而卷起了风暴,渐渐被阴影笼罩挣扎的手也停了动作,只是低声问了句:“煜兄,你叫我什么?”“长清啊?”梁煜醉得厉害,只觉眼前的厉长生变幻成了两重人影,有些模糊,忍不住伸手,指尖想抚上他的脸,却又带着克制不敢相碰:“卫长清虽然你忘记了我,但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他就行了”说着,他微微倾身,朝厉长生靠近而来,在他耳边低语:“我不生气你忘记我但以后我会在床上向你讨要回来”厉长生猛地抽回手,先是面红耳赤,继而又瞪大眼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所以,你对我这般亲近,百般对我好,原来是把我当成谁的替代品?”厉长生怒瞪着他,袖中的双掌紧握,心口盘亘着一股说不出的灰暗情绪。本是故意将他灌醉,想听他酒后吐真言,说出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但他真说出的话,却震撼了厉长生的心。“什么替身”梁煜一时眼花,伸手要去抓他未抓住,一下抓空,便倒在了石桌,喃喃出声,“胡说什么你就是他你就是我的长清长清”看他已彻底醉倒,厉长生胸口却是急促起伏。他满脸恼意,推着轮椅往回走,一边候着的几个仆人看了看凉亭里的人,不等开口,便听厉长生阴沉沉说了句:“谁也别管他!”说完,满脸乌云滑着进了房中。仆人面面相觑,但他既开了口,也不好做什么。次日。梁煜在涨裂的头痛中醒来,这一动才感觉全身都极不舒坦,睁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凉亭里趴着,一看天色太阳才刚升起不久。分明已是早上。梁煜搔搔头,忍着那阵头痛,狐疑的看看四周。自己昨夜就在这里过了一夜?厉长生这家伙就把他扔亭子里不管?太没人性了吧!说好的兄弟呢!昨晚还一杯一杯灌他酒呢。梁煜一肚子怨忍,又觉浑身难受,一边走一边活动僵硬的四肢,到了小花园里遇见正在扫地的仆人,便抓着问了句:“你家公子呢?”“公子这时候该是去了后面的竹林”梁煜小跑着出了院,绕过一道墙,来到了后面的竹林。早晨的竹林,极为安静,空气也清新好闻,除了鸟鸣,便是竹叶在风中的沙沙声,颇有些宁神静心之效。竹丛深处,一道白影攫住他的目光。梁煜停下脚步,远远看着。厉长生闭着眸,表情平静,似在冥想。偶尔风掀起白袍与长发,颇有种要化羽仙去的错觉。“长生,昨晚你竟直接把我扔院子里,我现在可真是全身都不舒服”梁煜抱怨着上前,刚要靠近几步,突听一阵破空之声。厉长生突然睁眼,竟是拿着他给的梅花枪,射了几支毒针过来。梁煜身形一闪,躲过攻击。五枚淬毒的针叮的一声插在了一边竹身上。“长生,这东西我是给你防身的,你怎么用到我身上?”梁煜清醒大半,眼带惊异瞪向他。你走吧,厉某与你无话可说。”厉长生五指紧攥手中暗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原本在他主动接近时,一开始他所想的是将计就计,利用他。可经昨夜,厉长生却已再不想见他。“长生,是不是我昨晚说了什么?”他突变的态度,梁煜心知必是事出有因,他并不是喜怒无常之人,于是靠近了几步,“我说什么了吗?”厉长生脸色微变。见他变了脸色,梁煜便知猜对了,叹息一声,一边问系统:“子约,我昨晚对他到底说了什么?”对他没防备,所以才喝得多些。对没有防备的人,才会潜意识里没有没有控制,反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没什么,就是宿主大人将攻略对象认成了别人哟】子约幸灾乐祸的回答。什么?梁煜眉头一蹙。看来是自己喝多,叫了长清的名字吧 第056章太子⑹ “长生,昨晚”梁煜刚想解释,厉长生又再次发动攻击,梁煜这次却未再闪,直接伸手一挥,五根钢针被反掷叮的一声插进了地上。在他下一步要动作时,一个电闪之速逼近上前,抓住了厉长生手腕,厉长生只觉手一麻,梅花枪落在他手里。“长生,你这是要将我当仇人么?”梁煜制住他的手,微倾身逼问。而他瞬间暴涨的气场,与平常散漫慵懒的状态全然不同,一时之间厉长生竟有种压迫感,对上他的双眸,却是蹭得升起股火。“不想做厉某的仇人,便离我远些,厉某没兴趣做别人的影子!”厉长生那双眸,总是淡淡的,极少浮现太多情绪,此时却根本无法克制,一想到他接近自己,甚至不是因为利用,而是因为自己与他怀念的某人相像。厉长生就觉心口堵得慌。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比起被萧寒的种种折辱,更让他难以承受。梁煜叹息一声,果然是极为生气了,而且是不好哄的那种“你不是谁的影子,你就是他,是我爱的人。”梁煜心叹,看来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好,这事实在是不好解释。果然说完,厉长生脸色更难看。“呵,梁家公子果真是个多情种子,前能为萧太子哭闹上吊,转眼又多了个怀念的白月光,这便罢了,却还想在厉某人身上找寻什么?厉某人便是如今再身为下贱,也断不愿沦为他人代替品”他不解释还好,一听这话,厉长生心里那股火气堵得更烧得心慌。原来那叫长清的,竟是他爱的人。“长生!”梁煜听着他疾言厉色,就知他怒火有多重,心慌的同时又暗带欣喜,若他对自己不在意,也不会这般愤怒了。抓着他的手也紧了些,“现在你也许不能理解,以后你会明白,你就是他”若非怕惊着他。梁煜也不会这样的克制自己。“行了,在下没兴趣了解!”厉长生脸色难看致极,用力抽回手,滑着轮椅往回去,冷淡回了句:“昨日之前,今日之后,厉长生都再无朋友。”粱煜心一沉,因为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虽是外表看着淡泊,但一旦某个想法在心中植了根,就会特别顽固,再想改变却是不易。梁煜身形一闪挡住了厉长生去路,“长生,我说的句句是真你信我”说完,俯下身扣住了厉长生后脑勺,冲动的吻了上去。一贴上厉长生温软红唇,那熟悉的气息牵扯得梁煜一阵心悸,不由动情,辗转啃吻着他的唇瓣,铁臂也忍不住环住了厉长生的腰,将他整个人半抱进怀中圈住厉长生未料他突然发作,粱煜亲上来时先是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愤怒又羞耻的挣扎起来,但梁煜面对久违的亲吻,动情之下激烈的将他反而拥得更紧。“放开唔”厉长生涨红脸,却如何也挣扎不脱,气愤之下,在梁煜强行撬开牙关闯进口腔时,恨恨的咬破了对方舌尖。那一阵刺痛,终于让梁煜回神。梁煜环在他腰间的手,感觉到了身下人的颤抖,梁煜停下了动作,澎湃的心潮此时突然一阵冷意泛上。抬眸看去,对上的是一双冰冷如渣的眸。厉长生看着他,眼神刺人。“长生对不起”梁煜收了手,脸上带着愧色,心中更是懊恼不该这般冲动。“呵!”厉长生继续用着刺人的目光盯着他,又一声冷笑:“厉某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才会让你也学着那萧太子对我这般随意羞辱亵玩?”看着他煞白的脸,粱煜知道自己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激怒了他。“我错了,刚刚不该冲动”梁煜心中轻叹,又认真解释:“但我粱煜对你,绝无亵玩折辱之心”厉长生脸色依然难看,盯着梁煜久久,才冷声道:“那就让开。”梁煜心一沉,知道自己这真是搬石头砸脚了。他默默让开道,看着厉长生滑着轮椅离开,沮丧的搔了搔头,果然冲动是魔鬼,这次冒犯了他,下次怕是对他要防备,再难接近了。之后几天,梁煜都未再踏足过云苑。厉长生自然更没有来找他。两人仿佛回到了从前。王府后院的一些人,都以为梁煜恢复了正常,与厉长生已交恶,先前屡次欲找他麻烦的人再次蠢蠢欲动,但又听闻他手上有厉害的武器,颇为忌惮。最近连下了数天暴雨,好容易放晴,厉长生心情阴郁,便想出去透透风,滑着轮椅到了后面湖边,看着湖里红荷尽在雨中败落调零,一时心中更多了几分惆怅。厉长生喟叹一声,又默默回到了院中。见着院中凉亭,不由滑了过去,又唤了下人让送上些酒来。萧寒在的时候,他一刻也不敢放松神经。如今萧寒不在,他内心本是轻松了些,这两天又莫明烦躁,这会儿倒是想借借酒来浇浇愁。仆人送了酒前来,又无声退下。厉长生执着壶倒了小半杯,看着杯中液体,一时恍神。虽是这些天在脑中严令自己不去再想梁煜,这会儿脑中还是浮现那日与他饮酒的画面,不由讽刺一笑。“呵,既非真心相交,长生便宁可不要。”厉长生一声呢喃,说完便仰头喝下,咽进喉中,却只觉满口苦涩。不过认识两日,何以要被他影响至此?厉长生越发心烦,正想再倒一杯,却突觉脑中一阵晕眩泛上“这酒”厉长生两指抚着眉间,刚说了句,手一软杯子便掉在了地上,人也伏倒在桌上。“如今没了那小子护你,我看谁还能挡本宫的道!”一道冷笑声起。太子妃从厉长生房间,大步流量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众随从,旁边还跟了个年轻公子,正是张括。到了凉亭里,太子妃盯着昏迷的厉长生看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喝令了声:“搜!”两个奴才立刻上前在厉长生身上搜,找到了那只梅花枪。“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小侍儿,也敢对本宫不敬,还敢用这等武器伤人,你伤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去伤了相国公子,就算你是殿下的侍儿,本宫也不能偏私包庇,相国与太子向来交好,更不能因为你而与他交了亚?/IL\说完,她转头,看向一边双眼冒着yin光的张括,“张公子,这贱人冒犯你,本宫就不脏了手,张公子你尽管带走,你想怎么处罚他也是他该承受的,只一点,可别太过弄死了人不然怕在太子那不好交待”“好好好!”张括看着倒下的厉长生双眼放光,“太子妃果然是心怀大义之人,你放心,我绝对自有分寸!”说完,他一挥手,后面几人便将厉长生带走。太子妃看着张括满脸yin色,既觉恶心又觉痛快。这厉长生一介阶下囚,不过是太子玩物,还整日天天摆着一幅清高不可亵玩的姿态,她看着实在觉得虚伪。这下好了,落在这好色胚子手中,叫他吃吃苦头,挫挫傲气也好。等到厉长生清醒,只觉脑子有些昏沉,而睁眼一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惊得一身冷汗。他撑起身,压下心中慌乱,打量着四周环境。这时门却是被人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厉长生眯起眸看清来人,脸色一下变了。“美人你醒了?”张括抚了抚鬓角,推门见他坐起,不由大喜笑道:“本公子可是对你一片真心,刚刚还去为你焚香沐浴了”厉长生脸色发白,拳头紧攥。“这是什么地方?”他压下心中惊怒,冷静的问了句,“你要做什么!”“前几日里,本公子一心想与美人你交朋友,美人却是不懂我张某人的心。”张括叹息一声,“还将我射倒,我只好去找太子妃求个公道了,这太子妃也是个正直之人,未有循私,直接将你交由了我,放心,本公子绝舍不得伤你一分,只求与美人你留一段情”厉长生听到这,心已沉到了谷底,下意识去摸身上的梅花枪,却是找不到,心里已彻底绝望“美人,别挣扎了,这里是相国府,你出不去的,也没有人能救你”张括看着他惨白着脸,木然的表情,似是连抗争也放弃了,不由得意哈哈一声大笑,一边解着衣走了过来。在他手抓向他衣领时,厉长生蓦然回神,抓住张括的手,厉声道:“你就不怕萧寒?”厉长生声音带着颤抖,未想有天竟要用最恨的人来保全自己。他的尊严已被萧寒碾碎,如今竟是要被人彻底踩到泥土里,肆意羞辱欺凌。张括闻言,一声冷笑:“他萧寒以后想要早些登上大位,少不得需我父亲为他助力,便是他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也不能拿本少爷如何!”“你就别拿他来吓唬本少爷,我就不信了,你一个玩物,他会为了你得罪我爹!”说完,将厉长生一推,大手一抓便扯下了他的腰带。厉长生又惊又怒,挣扎着要起身,被张括直接据住了肩膀压得动弹不得,挣扎间散开的衣衫露出胸膛一片肌肤和两点艳红,张括看得双眼楞直。“放手”厉长生浑身颤抖,脸色死白一片,两只手做着最后的挣扎,那种面对萧寒时熟悉的恐惧耻辱感,再次渗透他四肢百月亥,只感觉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让他浑身冰冷一片。“呵,今日本公子就是要偿偿,这天下第一美人是什么味道,能叫萧太子为你痴狂!”张括看着他挣扎,只是一声冷笑,就像在看着一张蛛网里的蜘蛛。他生得绝世无双不说,还是萧太子迷恋的人,占有太子的东西,那种成就感想想就前所未有的刺激。说完,他便要伸手去扒厉长生衣裳。厉长生满心绝望,双目闪烁着憎恶,心知自己今日躲不过,只是神色冰冷的睁大眼,他要记住张括这张脸,有朝一日,必要将他碎尸万段。张括手向他伸来时,人却是突然停住,双眸大睁瞪着他。厉长生看出不对,一时屏住了气。下一刻,张括便往前一栽,倒在了床沿。厉长生惊愕瞪大眼,又抬头看去,却见梁煜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但房门却还紧闭着。梁煜看着有些狼狈,头上发髻歪了,沾了些枯叶,脸上也沾了许多泥土,衣服袖子膝上同样也沾着泥土。“粱煜”厉长生回过神,狐疑又震惊的喊了声。他是如何突然出现的?还这幅模样?梁煜蹙着眉头脸色铁青,上前揪起张括扔到了角落,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将厉长生散开的衣衫拉拢,系上腰带。厉长生脸色突然赤红。然后又变得苍白。自己这狼狈样叫人看见粱煜弯身将厉长生抱了起来,厉长生眉头微蹙,看了眼墙角的张括。“他死了。”梁煜淡淡说了句。厉长生一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粱煜带他回了王府,回到云苑将人放回轮椅上,未再多说起身便要走。厉长生忍不住叫住了他:“梁煜!”梁煜垂下眸,并未看他,只是轻声说:“上次冒犯了你,我知你不想见我,可总不能见你出事你没事就行……quot;说完便大步流星离去。厉长生本有许多事想要问,可这人竟这般走了,说的话更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从发现梁煜可能将自己当成别人替身,厉长生骄傲的自尊无法接受,所以他已决定与这人绝交,可今自己终究又欠了他一个人情。略略犹豫后,厉长生还是滑着轮椅来到了梁煜的东香苑。小厮开门后见是他,颇有些惊讶。“你家公子可在?”厉长生问着小厮,袖中拳头不由握紧,莫明有些紧张。“公子刚回来,厉公子又来找公子啦,快进来”小厮因上次他帮过,因此对他也很有好感打开门帮忙推着进了院中。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药味,梁煜正坐在院中,上身赤着,丫环梅香正挖着药膏往他背上抹着药。听见小厮的大嗓门,转头看了过来见是厉长生也是楞住。 第057章太子⑺ “行了,你们下去吧”看见厉长生,梁煜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摆了摆手,让给自己上药的梅香也退下。厉长生将轮椅滑近了些,目光落在梁煜背上。腰背处是摩擦的血痕和一片淤青,眉头微蹙了下,心中暗忖,这人干什么去了弄成这般模样?又想着梁煜看着清瘦,没想到还有肌rou长得挺结实梁煜见他盯着自己背看,抓着衣服披上,隔绝了他的目光,微微笑问:“怎么来我这了,有事么?”“之前的事,我是来说声谢谢”梁煜表情太过平淡,厉长生无法去猜测他在想些什么,但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出来。“所以,长生还生我气么?”梁煜叹息一声,伸手一拽将他轮椅扯近了些,离得近了,抬头看着他:“单纯以朋友的身份,与你相交,也不行吗?”朋友听见这二字,厉长生脸色变就了。在他之前对他做过那种事,说过那些话之后,还能这样轻松的说朋友二字?厉长生心里实在不太舒坦,直接想要拒绝,可对上梁煜的眼神,再思及之前的事,强硬的话终是未说出口。他沉吟了会儿,才蹙眉淡声问:“我与你做朋友,但你真的能做到将我只当朋友?”粱煜数次救他,与他相交也让他难得轻松。但一想到他可能将自己当成别人影子,心中就如梗在喉芒刺在背。梁煜心中一声叹息。果然,他已对自己心生芥蒂。眼下除了做朋友,还能怎么办?自己能不管他么。“长生,若你与我只想为友,那我便是你的朋友,绝不叫你为难。”梁煜表情严肃而认真,并无半点戏谑,并从石桌上取了酒来,倒上两杯斟上,递上一杯于他:“上次之事,是个错误,以后必不会再犯。”目光闪烁了下,又认真道:“以此酒为证,今后,你我就只是朋友。”说完,梁煜一仰头饮下酒。他的态度再认真不过,厉长生能感觉到他确是为上次冒犯的事而懊恼,所以也并未再提此事,而他宣誓般的话,却令他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厉长生举着杯,久久才仰头饮下。“太好了,我还怕你以后都真不理我呢。”梁煜哈哈一笑,暂时不去管其它,又痛快拿了酒与他斟上,“这杯是庆我们合好,朋友嘛,吵架哪有真黑脸的是不是?”看他笑眯眯样子,厉长生盯着一动未动好一会儿,才饮下这杯。“说起来,之前我一怒之下打死了那相国之子,这麻烦怕是要没完没了了”梁煜得意了两下,方又想起这桩事来。厉长生眉头微蹙,未去理这话,反而问了句:“煜兄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今日你为何突然那般出现身上伤又是怎么回事?”梁煜的态度太过的坦荡,让他竟是无法去怀疑,他说的与自己是朋友的话,是当真还是拖延之计。但无论如何,他确实不想与他交恶。梁煜一下楞住,表情有些为难。“第一个问题,以后我再回答你”梁煜一脸苦恼,这实在是不好解释,如果不是他,叫其它人看见,怕是要将自己当妖怪。他叹息一声,“第二个么倒是没什么不可说反正也与你有些关系”厉长生听得心中一动,指腹轻轻在杯沿上摩攀了会儿,竖起耳朵想听他要怎么解释,这个人身上,确实有太多事情不太合理。“这几天我在找几味药材,背上的伤就是一些擦伤而已”梁煜今日本在京城之外的山崖上采药,正在挖药材的时候系统突然的提醒男主有事,才惊得他一下从山上摔了下去,后背擦伤了些。“哦?你还懂歧黄之术?”厉长生停了动作,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他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