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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却不同。 权贵与平民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平民若想起来,损失的必然是旧贵族的利益。 再谈蛮族。 前些日子再朝会上就得知,边疆处已有蛮族准备入侵的谣言传出,皇帝之所以会出这个试题,估计也探查到了什么消息。 虽然此时西北正闹饥荒,但南方今年却是丰收,千里送粮也不是不可,再说蛮族作为多年的一个毒瘤,近年来有壮大的趋势,得趁朝里还打的动的时候去降服他。 还主和?蛮族狼子野心,长了眼的都看的出来。 我泱泱大朝又何惧一个小小蛮族? 皇帝接着就是沉默。 御书房里寂静的让施昼心里发慌。 难不成他给出的答案同皇帝心里想的不同? 施昼知晓皇帝在细细端详楚青痕的文章,也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抵不住了,腿是真的麻了,才小声的喊:“父皇?” 皇帝这时有点恍然的意味:“朕看状元郎的文章看的入了迷,倒是忘了你还在这了。” “起来罢,去底下坐着歇歇,等会儿陪父皇用膳。”施珩道。 施昼应了声“好”,才缓缓起身,有些僵硬的往底下走。 他强忍着才保持着在皇帝面前的礼仪,没有在下阶梯时倒下去。 这股酸爽…… 施昼走着走着突然反应过来,皇帝刚才说的什么。 状元郎?! 就凭他刚才那一句,皇帝就给楚青痕一个状元郎吗? 施昼心里有了个数。 等施昼腿回来之后,也到了用膳的时候。 皇帝的吃食自是极好的,施昼筷子就没怎么停下过。 等施昼放下筷后,皇帝也放下了。 施珩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朕看过了李卿交上来的,你所作会试试题的文章。” 李大人就是布置这项任务的那位夫子。 施昼饮茶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施珩道:“尚可。” 施昼放下心。 施珩又道:“朕又过目了楚青痕先前的试题文章。” 施昼放下茶杯:“父皇?” 施珩道:“楚青痕的许多观点与你不谋而合,却较之要成熟很多,对比许多朝臣也不枉多让,也深得朕心。” 施昼不解,那些试题大抵与帝王之术相关,皇帝为何说起这个? “前些日子,你母妃又跟朕哭诉,说上书房里的夫子管不住你。”施珩这般道。 施昼心生不详,他只听皇帝道:“这样,让楚青痕做你的夫子如何?” 施昼怔了:“他能教我什么?” 皇帝轻声道:“帝王之术。” 施昼一惊之后,立刻就想拒绝:“我不——”要。 皇帝打断他:“你以后去上书房待一个时辰,接下来回宫听授楚青痕的教学。” 施昼被这一出整的闹心,什么狗屁的帝王之术?他张口就是顶撞:“这不符规矩。” 皇帝沉声道:“朕说符,他就符。” 施昼只好忍下了。 施珩放下茶杯:“朕只是突然察觉,上书房的夫子教的的东西已经不适合你了。” 施昼隐隐猜出皇帝话里的内含,却不敢再深想。 施珩见施昼不出声,开口道:“等楚青痕任职,朕会安排,你退下罢。” —— 三日后,殿试出榜。 施昼既然知晓了最大的谜底,就不在意其他的了,他此时正坐在一座酒楼中,位置正是二楼靠窗。 垂眸就可看见大街上的热闹场景。 皇帝宣完榜后,最精彩的一幕就是此时。 有道是——打马御街前,赴过琼林宴。 施昼就在此等着楚青痕一身红衣骑白马的模样。 万民同喜的日子,百姓的热情高涨到离谱,施昼也远远看去也能见到楚青痕满怀的花枝。 姑娘们还在抛个不停。 楚青痕一身红袍也是好看的,就算面上仍是冷然也能令人觉得惊艳。 骑着马的红衣状元郎从远方缓缓而来。 楚青痕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抬眸就瞧见趴在窗台上笑的好看极了的施昼。 他与那处窗台的距离越发的近。 临近时,楚青痕忍不住再次抬首去看。 施昼跟楚青痕对视上,他手中捏着根花枝,先是喊了一声:“楚状元。” 手中一松,花枝就摇摇下落。 楚青痕抬手,握住了。 这是他这御街一路走来,主动去接的第一根花枝。 打马御街前。 —— 等楚青痕路过了此处,施昼方才起身准备赶去宴会。 宴会在皇家园林的琼林苑举行,故而为名——琼林宴。 他入座后,用了几样点心,再喝了几口茶,楚青痕他们就到了。 宴会主角的到来,气氛一下更加热闹。 施昼看见,楚青痕手上还拿着他丢的那束花枝,入座后放到了案桌上。 “楚状元。” 楚青痕听到后,才发现施昼来到了他的桌前,他躬身行礼:“殿下。” 施昼拿起他桌上的两只酒杯,斟满,笑着道:“祝楚状元前程似锦。” 他说罢很是豪迈的一饮而尽,对自己的酒量一点都没数。 楚青痕饮尽:“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