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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没将装着红薯条的盘子收走,假若有快饿死的流民路过,说不定还能救人一命。 回来路上卫延折了一些黄荆和柏树枝。 黄荆通‘黄金’,柏树寓意‘白银’。 黄金白银现在还比不上谷糠,但不折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四点多天就彻底黑了。 最近天黑得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冷。 关好门窗,两人围着炉子吃起火锅。 水灵灵的小青菜、泡发的干海带、厚实的土豆片、加上最近新长出来的嫩韭菜和午餐rou。 一桌子菜也就午餐rou能打。 素的吃了当没吃,一点不解馋。 许久没吃新鲜rou,两人都缺油,连卫延这种从不碰肥rou的人都想来两块烧白。 做烧白方法有些复杂,整块儿带皮的五花rou放入水中煮到八成熟,捞起抹上老抽,晾干后下锅煎,rou皮煎得微微起泡,肥rou煎得微微出油,然后再炒芽菜。 不行了,再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过节哪儿能没有酒,温如昫搁下筷子到储藏室翻出一瓶老白干:“延延,来,咱们喝点。” 卫延脸红,他想起初见那回了,狗男人喝酒跟喝水一样,亏他还想把人灌醉:“我只要一点。” 温如昫给老婆倒了半杯,自己满上,两人干杯,祝对方新年快乐。 酒喝起来暖和。 卫延不自觉的就一杯接一杯,脑子渐渐混沌了,眼前出现重影,他起身,踉跄着坐到男人大腿上:“昫哥,昫哥。” “嗯,叫我干嘛?” “叫着玩。” “吃饱了吗,还吃不吃午餐rou?” “不吃。” “那延延想干嘛啊?” “想告状。” “告谁的状?”谁敢欺负他老婆。 “温芳芳,她上门骂我,骂我贱人、狐狸精。”卫延选择性遗忘自己把人踩脚下威胁的场景。 “她真坏,咱们不理她”,温如昫咬牙,下次温芳芳再敢来招惹,他可能真的会揍她。 “她还骂你,我好生气。” “乖,不气了,咱们不和她计较。” 卫延拉开衣领:“昫哥,我几天没洗澡了,你闻闻臭不臭?” “不臭,香香的”。 “真的吗?那我等会儿要小小的sao一下下。” 老婆喝醉就是好,温如昫鼻腔发热:“怎么sao?” “我演清纯男大学生,你演糟蹋我的小混混。” 温如昫放下筷子,不吃饭了,去吃老婆。 午夜,卫延酒醒了。 他头痛得厉害,瞥见地上撕碎的白衬衣,头更疼,演戏就演戏,糟蹋衣服干嘛? 撕一件就少一件,明儿得捡起来缝缝,看看还能不能穿。 温如昫抱着老婆:“延延,还来吗?” 来个屁,他小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去烧水,我要洗澡。” “明天白天再洗,现在冷。” “叫你去就去。”他身上到处都是,不洗干净怎么睡得着。 “好好好”,温如昫老实去厨房。 卫延浑身没劲,在狗男人的再三保证下,勉强给了狗男人帮他洗澡的机会。 温如昫心花怒放,积极的抱着人进浴室,打上沐浴乳,左搓搓,右摸摸,摸着摸着…… rou都到嘴边了,不吃还是男人? 卫延是哭着出的浴室,他发誓,再也不信狗男人的话。 初一这天得给串门的小孩子发红包。 现在钱不顶用,红包变零食包。 雪刚停村里的小毛孩们就手挽着手一家家串门。 卫延也被狗男人挖起来穿衣服洗脸擦香香,他瞌睡没睡够,一直打哈欠。 温如昫端着碗喂他吃煎蛋面:“延延,等会儿再补觉,那些小崽子要来了。” 刚说完,小毛驴的大嗓门就响起:“表叔,我来了。” 卫延一个激灵,夺过筷子和碗,两口把煎蛋解决了,只剩下青菜和面条:“去开门。” 一共来了九个小孩。 有的卫延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们全盯着卫延手里的面,这年头面条也是好东西。 卫延被盯得不知所措,温如昫赶忙端出之前买的红薯干和昨个儿炸的红薯条:“来来来,自己抓。” “谢谢表叔”,小毛驴一点不客气,大把大把的往自己衣兜里装。 其他小孩见状说了句谢谢温叔叔也跟着装。 一个个兜里装满了手里还要拿上一把,边吃边往自己家里走,回家把兜清空了再去下一家。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感叹:温叔叔家的红薯条真好吃,比以前在镇上小超市买的还好吃。 不知道温叔叔会不会做小汽车,要是明年串门可以发小汽车就好了。 去年瘟疫没串门,等会儿还可以再去串一次吗? 有几个小孩真打算这么做,不过天公不作美,还没走完第一遍雪又开始下。 他们只能遗憾的跑回家。 卫延泡了一壶干果茶,拉开窗帘,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雪花飘洒。 温如昫收拾完残局,也过来了,把老婆往上一提,搂怀里坐下:“那些小毛孩话可真多”,一人一句吵得耳朵嗡嗡响。 “我看你不是和他们聊得挺高兴吗”,卫延还真没说冤枉话,毛孩子来了一批又一批,狗男人一直笑脸相迎,没见一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