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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一夜,林鹤鸣在第二日清晨醒来,身边是一个身姿婀娜着水墨旗袍的年轻姑娘,一张莹白的小脸,还未褪去婴儿肥,手里摇着罗扇。 一见他睁眼,小姑娘手脚伶俐的起身去端一杯热茶,俏生生的送到他面前:“小林先生,这是醒酒茶。” 林鹤鸣颇警觉的接过杯子放在一边,略带惊讶的问:“他们人呢?” 小姑娘丝毫不避嫌的坐在他面前的圆凳上,雪白的大腿暴露在他眼前,然后转头去说:“昨晚您喝醉了,他们让我来伺候您。” 林鹤鸣从床上半起身,一看,身上的衣服全换成中式的了,顿时大感不妙,这时他抬眼看,这姑娘含羞带怯的笑话他,又问:“你多大了?” “十六。” 他微微一点头,从床上起身,留下一张花旗银行的本票:“你还年轻,别走歪路。”走到门口,严昭立刻迎上去,对他询问一番,最后才说:“督理找您呢。” 林鹤鸣轻巧的钻进车里,总算松一口气:“爹说找我什么事吗?” 严昭如实回答:“听督理和我爹商量,要少爷下野好锻炼一番。” 林鹤鸣摆摆手,合上眼醒神。 日上中天,汽车驶到林公馆外停下,林鹤鸣从车里下去,径直见了林督理。父子俩一番谈话,原来,林督理见林鹤鸣日渐消沉,没有上进的表现,唯恐他是谈个恋爱伤了元气,但顾念他长大了,自己需得尊重他的隐私,就无意去揪出那位让他宝贝儿子失魂落魄的小姐。一直以来,他只在暗中观察着,等着林鹤鸣情绪好起来时,再向他提出去磨练一番的要求。 林督理近来常想提醒林鹤鸣要时刻保持清醒,要学会思考,可一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也是活得懵懵懂懂,并不通透,就对他无论如何开不了口了。所以起了心思,要他去较为通透的周世襄手底下学习做事,希望能学得几分他为人处世的本领。 林鹤鸣一听要去周世襄那里,先是一怔,再是想起他俩现在的关系,毫无预兆地忧虑起来,陷入沉默。林督理看出不对劲,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仰靠着椅子:“你担心什么?” 林鹤鸣垂头丧气的一摇头,说:“我去。” 林督理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去摇响电话,给周世襄下达了通知,林鹤鸣就坐在一旁,想着离周世襄越来越近,心里渐渐舒坦起来。 既是下了决心要去历练一番,那就带不得仆人了。林鹤鸣提前进入状态,不劳家中仆人动手,自己七七八八的收拾出几箱行李来,严昭忙完花房的事,站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少爷,太多了。”说着就忍不住要去帮他整理一番。 林鹤鸣看着面前大包小包的东西,愁得挠头:“可是爹要我去很久。” 严昭手里动作不停,把他那些好看又体面的西装从箱子里翻出来放在床上:“这样的衣服带个换洗的两套就好啦,到那里要穿制服。” 林鹤鸣上去帮手,十分为难的从中挑出两套最为喜欢的放进箱子里,又见严昭打开另外几个箱子,进行一番挑拣,最后只满满当当的塞了两个箱子,林鹤鸣心里却空落落的,叹一口气:“老觉得不够用。” “等您搬行李的时候就知道少的好处啦!”严昭对自己的安排想当满意,但见林鹤鸣满脸苦闷,他又凑上去安慰道:“没事儿,回头您缺东西就往家里打电话,我当补给给您送过去。” 林鹤鸣见物资有了着落,也就不再摆出一副愁容,转而趟回床上问:“小昭哥,你去过那里吗?” 严昭把两个皮箱归置到角落里,回头应他:“没去过,听说这回的地方相当偏远。”眼见两人关系将将好起来,这就要走,他心里有些舍不得林鹤鸣,不由得努努嘴:“我还要给家里干活儿,就不能跟少爷去了。” 林鹤鸣听了,用手示意他关门反锁,然后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收拾累了,你也来躺着。” 严昭怪不好意思,林鹤鸣嘴边漾起一圈笑纹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平心而论,周世襄不理他了,严昭这么个水嫩腼腆的大哥哥天天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他不想打野食,那是假的。 严昭听话的躺上去,忽然像回到小时候,他和林鹤鸣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他的眼里不自觉溢出笑意,林鹤鸣用手臂枕着自己的头,侧身过去,正好看见,也跟着笑:“小昭哥,你眼光为什么这么好呢?”他也认为严昭像个闷葫芦,有心调戏,只是不知道他搭不搭茬。 严昭腼腆起来,不好去对上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只好红着脸说:“那是少爷长得好,我看得久了,自然品格高雅。”语气里隐隐带着骄傲,让林鹤鸣很是受用。 林鹤鸣伸手去摸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不禁在心里暗笑一声,都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怎么还像个大小伙子似的?难不成还没出去找过乐子?他的手像鱼一样的在严昭的脖颈上游移,并未表现出轻易要放过他的意思。 严昭被摸得心跳如鼓,身体微微颤抖,将将要从床上弹起,就被林鹤鸣按住腰身,接着抬眼对他挑眉一笑:“再陪我会儿。” “少爷,这......这恐怕不好。”严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别的话来。 林鹤鸣作为实施sao扰的一方,倒是脸皮厚,满不在乎的说:“咱们锁着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