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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相拥而眠——但这以前在嘉县的家里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在他们的关系转变之后,却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味道。 “早安,夏夏。”陆压一边说着,一边又吻了过来。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但仓夏依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很快,他就在陆压温柔的动作中放松了下来,甚至不知不觉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昨晚上陆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亲吻自己喜欢的人,但他生怕一开始自己的动作太突兀会让仓夏感到不适,便硬生生地压抑了自己的渴望,只是嘴唇碰触,浅尝辄止。 但是经过一晚上感情的发酵,而且仓夏的确没有一丝反感,甚至还主动地凑近了些,他的眼中爆开喜悦的光芒,一时之间便压抑不住清晨的冲动,勾缠住对方有些微微颤抖的舌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有人说,男性在恋爱之中的行为和动物界的捕猎有异曲同工之妙,而陆压终于“捕获”了自己的心上人,此时简直恨不得吞吃入腹才好。 “砰砰砰——”突然的拍门声打断了陆压和仓夏的“交流”,拍门声停下后紧接着便从门外传来杜嘉言带着焦急的声音:“有人吗?夏夏老师你是在这个房间吗?” 仓夏红着脸擦了擦嘴,按住陆压的肩膀扬声道:“我在这里,小言你等一等。” “哦哦没事儿夏夏老师,我只是起床之后没看到你,也没看到陆压叔叔。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就去找陆易的呀……” 仓夏连忙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居然八点四十多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快快快,都这个时候了。” 打开门,已经穿戴整齐的杜嘉言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仓夏:“夏夏老师,我已经穿好衣服并且洗漱完毕啦!” “小言真棒!自己独立完成了这么多的事情。” 杜嘉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嘿这都是小事一桩啦……”注意到陆压也出现在仓夏身后,杜嘉言惊讶地长大了小嘴,“陆压叔叔你是和夏夏老师一起睡的吗?” 仓夏:”!“突然有点小紧张。 陆压:“对呀,因为昨晚上你们夏夏老师等我很晚,所以我们就一起睡啦。” 杜嘉言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之前在嘉县陆压也是和仓夏睡的。不过他看向仓夏的目光有些担忧:“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挤一张床,所以没有睡好啊?” 仓夏:“什么?” “你们两个大人挤一张床肯定没睡好,夏夏老师你看你都上火了……你的嘴巴好红啊,还有点肿……唔,你的脖子上也长了一片红痘痘了……夏夏老师你是不是生病了呀?”说到最后的时候,杜嘉言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仓夏一开始还没搞懂,但很快反应过来,并且随着杜嘉言的话脸越来越红,只觉得自己身为老师的面子都挂不住了,偏偏陆压这个时候坏心眼儿就含笑站在一旁,于是仓夏在瞪了这罪魁祸首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释:“那个,小言啊,这个不是生病……这个就是……” ※※※ 在仓夏还在支支吾吾地找借口的时候,陆阎却是正儿八经地睁着眼睛一晚上没睡。 如陆压所想的不错,陆阎的确是失眠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失眠。 虽然他的大家族的族长,手下在妖界和人类社会的产业都很多,但是对于他来说,处理这些事务都是游刃有余的,就算是彻夜加班,也仅仅是工作需要,而非心里放不下。 因为心理强大,就连他突然得知自己有个儿子,又或者是儿子经过家族的检测后没有妖力这些事情都没有让他夜不能寐。在他看来,陆易虽然不能称为陆家的家主,但是作为自己的儿子,他也能保证陆易作为普通人一辈子无忧。 所以能让陆阎真正放在心上耿耿于怀的麻烦,真的很少。 偏偏他这第一次第二次两次失眠,都有一定的联系。 今天若不是陆易的翅膀出现了那样的状况的话,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件事。 但是此刻他一闭上眼,那件事情就清晰地仿佛发生在昨天。 ※※※ 那件事发生在他成年的那一天。 准确地说,事情的开端在他成年的前一天。 和现在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模样不一样,少年时期的陆阎是比较情绪化的,谁没有过青春叛逆期呢?妖怪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陆阎的叛逆期和别人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的责任,所以只允许自己放纵的终止时间是成年。而他释放天性的叛逆行为也不是大部分青少年抽烟喝酒泡吧的行为,而是选择了地下格斗场。 若是问一个人,这世界上世界上KnockOut几率最高的格斗比赛是什么,或许有人回答是泰拳比赛,有人觉得是自由搏击比赛,也有人认为是无限制格斗比赛……可这些比赛,和地下格斗场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人们日常认知的这些比赛,受摆在明面上法律法规的约束,再怎么凶残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正所谓“点到即止”。 可那些世界顶级的地下格斗赛,却是百分百的K·O率——而且这所谓的KnockOut并不是指输赢,而是指重伤率,甚至可能是致死率。地下格斗赛,不是对方认输就停止的比赛,基本上每一场比赛都会有人受重伤,在台上死亡或者比赛结束后抬下去因为重伤不治的也是常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