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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刚想再说点什么,眼睛一瞟,发现那小Omega蹲在那儿“吧唧吧唧”居然开始掉眼泪了。 “哎草.”高德一拍头紧张道:“潇姐,你给他说哭了。” 杨潇:“?我也没说啥啊!客观评价还不行了!” 高德:“.潇姐,我觉得你有点过了。” 杨潇:“我过了吗?没有吧?我对所有觊觎季处美色的人不都这态度吗?” 高德:“.” 杨长官一甩马尾,毫无愧疚感的扭头走了,背影妖娆冷艳,留下高德在原地费解为难的抓着头。 雪莱还在哭,哭的梨花带雨,空气中都是甜牛奶的香气。 高德吞了口唾沫,慢吞吞的走过去两步,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你别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雪莱嘤嘤的更厉害了,高德心里头还怪受不了的,于是一屈膝蹲下说:“那什么,我们头儿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那个蓝眼睛的Beta,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智商还高,哦对,还巨能打,一个人干一个连那种,就百里挑一,你肯定比不了啊.” 雪莱:“.” 小Omega的自尊心碎了一地,眼泪流的更凶了。 高德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忙又补充道:“而且我们头儿他除了长得帅一点,钱比一般人多一点,也没什么好的啊,你大可不必这样——” “呜哇——”雪莱突然就扑过来搂住了高德解释的胳膊,鼻涕眼泪蹭了高德一袖子。 “喂喂——”高德被他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整傻了,他大动干戈完一身的汗,衣服上估计也全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不禁结巴道:“我身上味儿重呢你别别别——” 雪莱贴着他的袖子就是一阵深呼吸,忽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饿了.” 高德:“?” 雪莱扑闪着大眼睛把高德抱得更紧了,带着点儿鼻音说:“我想吃羊rou串.” 高德:“.” “蛇?”宁随远小心翼翼的替季珩套上衬衫,狐疑的抬起头。 “没错。”季珩压下他的手:“扣子我自己来就成,你歇会儿吧。” 宁随远坐到旁侧,一手捏着下巴沉吟着。 “咬人病,蛇,生物制剂,传染。”季珩将扣子一粒一粒扣到颈子的部位:“你不觉得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吗?” “什么意思?”宁随远问。 “蛇传播了咬人病,让原本有意识的人失去理智,变成只有撕咬愿望的野兽,通过撕咬比自己弱小的个体进一步的传播‘咬人病’。”季珩说:“这是其一。” “那另一个呢?” “有人使用特殊的生物工程技术改造个体,让他们具备一定程度的智慧,为自己做事。”季珩说:“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支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那大概就是.那些怪家伙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吧,要是那个开枪打我的老神棍没死就好了,还能审审他。”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季珩有些疲倦,倚在床头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我现在倒是挺羡慕他们长伤口的本事了.”他微微皱眉,苦笑。 “有什么好羡慕的?”宁随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必将付出代价,只可惜现在尸检还检不出结果,但我相信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嘶。”季珩像是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咬人病’有这么强的传染性,那隔离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被咬的人都有可能转化成新的行凶者,就不能被当做一般的病患对待了。” “我跟医疗所的人都通过气了,像陈晴晴那样有攻击倾向的人一律用拘束限制行动,他们会注意的。”宁随远说。 路阳在外头探头探脑,一脸的神秘莫测。 季珩歪了歪头:“小路,你做什么?” “啊!”路阳仓皇的叫了声:“季处你,你穿着衣服呢吧!” 季珩:“?” 宁随远冷然道:“他不光穿着衣服,还穿着裤子呢。” 路阳尴尬的抓了抓脸:“那,那就成!” 宁随远微微翻目,季珩却在一旁笑出了声。 “不准笑了!”宁随远伸手在他膝盖上拍了一下,这一拍非但没让季珩止住笑,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难得没听你问‘笑什么呢’。”季珩前仰后合,只觉得伤口都被笑得有点儿疼:“小宁同志,有长进了啊!” 宁随远不吭声,横目瞪他,片刻后杨潇和廖鹏上了车。 “头儿。” “头儿!” 季珩:“高德呢?” 杨潇轻哼一声,自顾自的坐到了驾驶位上:“直A癌犯了。” “直A癌?” “直A癌常见症状,包括不仅限于看到柔弱的Omega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产生保护欲。”杨潇说。 季珩:“咳,还好我没有。” 廖鹏叹了口气:“我也没,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小甘橘,现在是,以后也是。” 正说着,高德就上车了——胳膊上多了个“手部挂件”。 装甲车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一震,瞅着那死死的抱着高德臂弯的雪莱,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这,这算个怎么回事儿?”廖鹏惊了,翘着兰花指戳点道:“小高,你是Alpha吧!你没有被化学阉割吧!” 杨潇也惊疑不定:“大哥,你那孜然味儿是闻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