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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绘理深吸一口气,强硬的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甩出,将目光放在脚下的一座小木屋中。 其实今日是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通过的人便可以获得属于自己的日轮刀加入鬼杀队。 绘理本来想要去旁观真菰进行考核的,可是才刚刚走出蝶屋,就被匆匆忙忙赶来的主公妻子产屋敷天音给拦下了。 “两个小孩?”绘理静静的听完了产屋敷天音带着些许遗憾的叙述:“所以天音,你是想要我把那两个孩子带回鬼杀队吗?” 产屋敷天音身着一身天蓝色的和服,脊背挺得笔直,朝绘理微微躬身:“是的。” “那两个孩子才十一岁,在一年前,母亲死于肺炎,父亲也因为在台风天出门给妻子摘采草药而跌落山崖身亡……”产屋敷天音叹息道:“在得知消息后,我便数次上门拜访,然而都被拒之门外。” 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只能竖起一身的刺来保护自己,所以他们抗拒着陌生的,以鬼杀队名头找上门来的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天音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把主意打到外表是小孩模样的绘理身上。 “这两个孩子都拥有着无穷尽的潜力,若是他们愿意同您回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愿……麻烦您将这些紫藤花御守交给他们,也能保证些许安全。” 绘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就造成了如今她坐在树上,呆望着小木屋的场景。 但是没过多久,寂静就被打破了。 “那个……你为什么要坐在树上?” 绘理低头,就看见一个背着斧子的黑发小孩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她。 小孩面容清秀,头发由黑向青渐变,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兄长时透有一郎性格较为恶劣,但却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孩子。而弟弟时透无一郎性子孤僻,天生沉默寡言。] [若是您见到他们,肯定能分辨出来的。] 想必这就是时透无一郎了。 绘理眨了眨眼睛,跳下树说道:“我迷路了,想要爬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下山的路。” 时透两兄弟住的地方是山的顶端,四周茂盛的树木几乎遮挡了所有下山的路,若不是熟悉这座山的人,绝对会迷路。 果不其然,时透无一郎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绘理所说的借口。 他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太阳走,就可以下山了。” 性格是有些孤僻。 绘理咂舌。 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离开呢? “我在这座山上转悠了好久,能让我喝一碗水再下山吗?” 绘理以最真挚的眼神看着小孩,睫毛扑闪扑闪,端的是一番温柔无害。 小孩也才十一岁,住在山上鲜少与外人接触,此时被绘理这么一盯,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那就和我来吧。” 计划通。 绘理默默的在心底比了个耶。 “我是迹部绘理,你叫什么名字?” “时透无一郎。” 小孩虽然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是绘理询问的问题他都有一个一个的回答。 看起来还是蛮好相处的? 不过绘理最后还是连木屋的门都没有进去。 小孩在把她带到木屋前时,木屋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与小孩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时透有一郎一手扶着门,一手拿着斧子,像是想要出门与时透无一郎一起砍树。 没想到自家弟弟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没见过的女孩。 有一郎狠狠的皱起了眉头:“无一郎,这是谁?” “她迷路了,想要喝一碗水再下山。” 时透无一郎用最简洁的话语说完了原因。 这倒是无伤大雅的小忙,但时透有一郎却仍然没有舒展眉头,握着无一郎的手腕把他拽进了木屋。 大门狠狠的在绘理的面前拍上,气流卷起了绘理额前的长发。 绘理摸了摸下巴。 嘛,两个小孩独自居住在山上,警惕心强也是难免的。 而房内,有一郎松开了无一郎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教训道:“无一郎,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人带到我们家呢?!” “如果她是坏人怎么办,她对我们有所企图怎么办?你就真的相信她是因为迷路才遇见你,而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时透无一郎张了张嘴:“可是……” 她并不像是坏人。 相反的,她看他的眼神,是与母亲相同的柔和安宁。 “没有可是!”时透有一郎打断了他的话,进厨房端了一碗水出来递给无一郎:“就让她在门口把水喝了,然后就让她马上离开。” 无一郎抿了抿唇,还是选择听从兄长的话。 毕竟一个只是陌生人,一个却是血浓于水的兄长,孰轻孰重想都不用想。 他走出木屋,将碗递给了绘理。 “你喝完了就赶紧离开吧,要不然等太阳落山了,下山的路就更不好找了。” 绘理对这个结果并没感到意外。 她干脆利落的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把空碗塞进了时透无一郎的手心,笑着说道:“多谢你的水。” 说完,绘理便毫不犹豫的向他之前指的下山方向离开了。 时透无一郎怔怔的看着绘理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最后垂眸,转身将碗放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