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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活着,那就必须抓住那一线希望,拉住那可以将他们扯出深渊的藤蔓。 所以,这位审神者的到来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者根本没有对错hellip;hellip;谁又说得准呢? 如果严辞拒绝,恐怕时之政府也不会执意派人来接手本丸hellip;hellip;但有了一个审神者,哪怕只是个孩子,也能让这本丸里一部分人活下来。 昨天的三日月选择沉默。 今天的三日月依旧沉默。 可仿佛上天垂怜,送了他们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庆幸,我们的主公灵力非常充沛。rdquo;三日月哈哈一笑,我还以为我一定会被变回原形呢,哈哈哈,我运气真好啊,明明本丸没有物吉贞宗呢。rdquo;毕竟除了大量短刀,五花太刀活动所需要的灵力也颇为可观。 鹤丸伸个懒腰,抱着脑袋懒洋洋地躺在桌子边上,非常愉快地接话:是啊,我原本都做好准备,先折断几振刀剑再去跳刀解炉,没想到居然有机会活下来,真是吓我一跳!rdquo;四花太刀也是很耗电的。 他和三日月相视,一起哈哈哈地笑起来。 显然最初的打算就是,如果变回原形的提议遭到反对,那么为了不伤害新主公的身体,两人就先联手刀解几振刀剑。 付丧神们表情复杂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烛台切光忠回想起审神者瘦弱的小身躯,叹口气:所以我们的审神者hellip;hellip;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唉,说了那么多嘴都干了,哦呀,茶杯空了hellip;hellip;哈哈哈,谢谢你啊歌仙,嗯,你泡得茶真香啊hellip;hellip;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对了hellip;hellip;容我慢慢解释hellip;hellip;rdquo;三日月慢悠悠地,又端起了茶。 hellip;hellip;rdquo;幸好这个本丸里的刀剑都不是急性子,否则这会应该已经在手合场了。 这边刀剑们开会到中途,另一边琉星已经在审神者的卧室里坐了一会了。 他的新卧室很大,榻榻米铺成的地板上有软乎乎带着阳光味道的被窝,旁边壁橱和衣柜占了一整面墙,对面放置着红木雕花的博古架,只是此刻架子上空荡荡的,正等着主人将它填满。靠着窗放着一个木制茶几,上面整齐地摆着各类文书,窗台上还有个白瓷的柳叶瓶,里头插着一大捧不知名的野花。 那花颜色十分朴素,五片娇弱的白色细长花瓣,簇拥着正中矜贵的嫩黄花蕊,若说有什么可夸赞的,便是这花开的很密集,无论哪一根枝条,都像开不够似地挤满了花朵,争先恐后地伸展着娇躯,幽幽飘着馨香mdash;mdash;整个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它。 琉星显然很喜欢窗台上那捧花,抱着狐之助趴在桌子上,愣愣地盯着那花看了好久没动弹。 忍不下去的狐之助奋力从琉星怀里挣脱,跳到窗台坐下,蓬松的大尾巴搭在前爪上,微微抖动时显得手感非常好:主公,记住哦!不管对谁都不能将你的姓氏说出来。rdquo; 琉星想也不想地点头,伸手再去抱狐之助,却被狐之助避开。他瞪大了眼,有些无措地捏住自己的衣角,不自觉地掐拽起来。 看到主公这个表现,狐之助有些发愁:主公,你要快点适应和人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算是人吗hellip;hellip;反正是要适应和刚才的那些人相处,毕竟如果本丸里有出阵,我是必须跟着去的hellip;hellip;rdquo;出阵基本上是每天都有的活,它根本不可能常驻本丸mdash;mdash;这是他身为联络官的职责。 琉星一脸茫然mdash;mdash;他不太明白出阵是什么。 狐之助悲伤地用小爪子捂住脸。 不止本丸里的事,还包括现世一些事物,除了琉星,没人能处理。 比如遗产继承。 那些价值不菲的房产,以及在银行里存着的大笔资金,虽然已经由时之政府出面,转到了琉星名下,又请了专门的经理人经营hellip;hellip;但谁知道经理人靠不靠谱?如果没人定期查询账目,万一被经理人贪走了琉星的钱呢?可这事儿不是它一只狐狸能搞定的啊mdash;mdash;哪怕它是只能说话的狐狸! 狐之助非常忧心,这几天愁得直掉毛,眼看要因为压力过大而变成一只秃狐狸。 它非常希望本丸里的刀剑,能在琉星的生活和工作上帮忙,毕竟它只是一只狐狸,让它洗衣做饭也太为难它了,但琉星只愿意亲近动物,任何人形生物在琉星这里,都必然会被排斥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动物? 狐之助忽然眼睛一亮。 本丸里不是有吗? 动物! 狐狸眼眯成两条细缝:主公,要不要去看看老虎?rdquo; 它如愿以偿地看见,琉星轻轻地,点了头。 第5章 咪咪 下山总比上山难。 琉星抓着扶手,螃蟹似的一步一步横着挪动,用了足足三分钟才从二楼走到一楼,仿佛完成了什么壮举似地长舒口气,擦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然后期待地看向狐之助。 hellip;hellip;嗯嗯,主公很厉害哦!rdquo;狐之助很给面子地赞赏一番。 琉星被夸奖,有些自满地挺起了小胸脯,还非常给自己捧场地拍起了手。 然而小巴掌拍在一起,却因为掌心没rou,拍起来也没有多大声响。